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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不在这儿。

第69章 第六十九回 归处

御书房,五皇子正东倒西歪地窝在龙椅上批奏折,嘴里叼了根柳枝儿,看上去又痞又不正经。

下一刻,“哐当!”一声,上君雪破门而入。

叼着柳枝儿的“夏帝”:“……”

――有没有搞错!直接踹门进来,还把他这个“夏帝”放不放在眼里了?

御书房外那群侍卫宫娥们都不知道通报一声的么?吱都不吱一声,降薪,通通降薪!!

夏景闻气得脸色发青,偏偏还不能发作,只能默默扭头吐了叼在嘴里的柳条儿,想着这种时候老爹该是什么反应。

上君雪张口道:“殿下,臣要请辞!”

“……”

夏景闻忍不住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想:什么时候露馅儿的?

不过还是正襟危坐,说:“不行!我……本宫只是暂代父皇一阵子,决定不了雪卿的去留,日常的休假倒是可以批准。”

说罢,缓了口气,抢在上君雪之前,又幽幽开口:“雪卿此去至多月余,若偶遇父皇,可代本宫请安。”

“难道……!”

上君雪意欲带花兰卿回雪国,找渡雪时医治,此言无异于告知:夏帝也在雪国。

夏帝曾道:春暖花开时,去雪国祭奠旧友。本以为这是玩笑之言,毕竟一国之主怎可肆意去留。

然,思及日前,上君雪不得不承认,君无戏言,夏帝真的去了雪国。

“请辞”最终变为了“休假”,上君雪纵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此时不过寅时,天际微亮。

取了休假的文书,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军机殿,上君雪一路上心急如焚,生怕无人时花兰卿生了什么变故。

――哪料进了军机殿,军机殿空无一人。

床榻上被窝尚温,可见离开不久,一枚莹白的玉佩落在了一滩血污里。

刹那间,上君雪脑子一片空白,身形不稳地晃了下,几欲栽倒。

花兰卿珍视、爱惜这玉佩如命,不会凭白无故落下,还是说……

这时,昏暗的视线里瞥见枕边一张遗留的苍雪般的白纸。

打开白纸,只书有两字:无邪。

……不是花兰卿的字迹。

柳暗花明,绝处又逢生。

不多时,军机殿迎来了位不速之客,夏景桐。

“你来做甚?”

夏景桐神色惊慌,径自冲进内室,却没找见花兰卿,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急急问上君雪:“花兰卿呢?”

上君雪淡淡道:“死了。”

“怎么、怎么可能?”

夏景桐霎时手脚冰凉,颤抖着嘴唇,看上去极为伤心。

“你害十二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为什么还有脸找十二?”

上君雪捡起玉佩,随手抛过去,冷道:

“十二还你的。”

夏景桐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瓷瓶――里面装有从太医院翻找出来的丹药的瓷瓶,眼看着那玉佩直直坠落到青石板上,像是彻底呆愣住了。

……

御书房,翘着脚搭在御案上,看似十分惬意的夏景闻一手甩柳条儿、一手晃着酒坛子,自顾嘟囔着:“不会这么无情罢,好歹也是青梅竹马玩儿了几年的。”

灌了一口酒,抹嘴,又说:“皇甫啊皇甫,你可得把人完整送到啊,不然,桐子可要哭死了。”

窗外晨曦渐升,春|色如新,衔泥的飞燕在细雨中来来去去,几树桃梨沾着朝露、春水,霎时明艳多姿。

夏景桐不负夏景闻所望,外面淅沥飘着牛毛春|雨,他蹲在窗台下,哭声震天,大滴大滴地淌泪,惊落了簌簌的花瓣。

夏景闻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犹笑嘻嘻的,说:“听说你搬空了整个太医院,也没将人家救回来?”

“呜哇哇哇哇――”

夏景桐哭声更大了,他还没来得及让太医救人,人就不见了。

“上君雪是不是还跟你说,那蛮夷死啦?”

“――他才没有死呢!上君雪不喜欢我,骗我!!我才不信!”

“哦,还算有脑子。”夏景闻陪他一同在窗台下蹲着,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说:“你喜欢花兰卿吧?”

“喜欢――我呸我呸!”边哭边恼怒,夏景桐把自个儿噎得打嗝,看上去甚是可怜,“谁喜欢他呀?!他玩弄我还不够,还欺骗我,说话不算数,这还不算,都吃干抹净了,结果拍拍屁股走人了!!让我为他哭,这种人,我为什么喜欢?!他跑了,难道还要我苦哈哈地追?――我犯得着这样作贱自个儿吗?!”

越哭越伤心,红彤彤的眼睛肿成了核桃。

夏景闻只想叹气:“花兰卿就是个人渣,死了一了百了。你别哭了,再哭,脸就不好看了。”

“我不想哭,可眼泪就是停不住……”

“真是……哎,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幼稚?”

夏景桐哭得稀里哗啦,委屈:“都怪你们,都是你们宠坏的。”

“是是是,都怪我们。”

夏景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小子确是被宠坏了。可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夏景桐刚出生那会儿卷进后宫权力之争,几次死里逃生,后来又去了苗疆,更是受了不少委屈,大伙儿觉得亏欠,才时时疼爱事事宠溺,养成了如今骄纵的性子。

夏景闻突然觉得心疼,抬手揉了揉夏景桐的脑袋,声音不禁温柔了些,问:“你要去找花兰卿吗?”

“不要摸我的头,都要秃了。”夏景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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