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晏勾辰道:因为连江楼?
师映川微微一顿,不置可否,晏勾辰知道他的意思,就笑了笑,道:我听见你叫了他的名字应该没有听错。师映川意外,稍微思索了片刻,旋又释然:是么?他不以为意,弹了弹手指,道:反正我和他之
间,终有清算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也就干净了,我也就可以轻松了。以一份扭曲却强烈的感情去深爱着,伤害着对方也伤害着自己,想要去爱,也想要将其毁灭,这就是复杂却真实的人性,一如他的道路那样,回首时,
没有其他的选择。
师映川拉起晏勾辰的手,回到殿中,两人开始梳洗穿衣,一时吃罢相对清淡的早膳,师映川和晏勾辰便乘坐软舆来到东暖阁,阁内早已收拾妥当,烧得热烘烘的炕上放着两张一模一样的桌子,内侍送上香茶和点心,两人
各自坐下来,开始处理手头的事务。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暖阁里安静之极,未几,师映川忽然搁了笔,揉着眉心说道: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回头叫人在城内支些稀粥摊子,再发放些棉衣,省得堂堂皇城之中冻饿死了人,脸上须不好看这事若是衙
门里拨不出人手,我便让教中弟子去办,这么一点粥水棉衣,也费不了几个钱。晏勾辰闻言停了笔,注目于他,男子的容颜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更加美丽,所谓倾世之礀,无非如此,晏勾辰微笑道:映川,你我虽然相识
二十多年,但我有时候也觉得看不透你,世人都说你魔头于世,心肠狠辣之极,手上人命何止万千,素有人屠之称,可有时候,偏偏我又见到你有这样的慈悲之心,当真矛盾得紧。
师映川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地道:善与恶,无非是一念之间而已,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再说了,在我的观念当中,杀戮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的一种手段而已,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下令屠城,坑杀数十万降虏,也可
以为了恢复伤势而抽取许多无辜之人的生机,但我从不以杀戮和毁灭为乐,我师映川是魔是佛,又岂是旁人有资格评说的?
两人说着话,吃些点心,晏勾辰看着师映川俊美得令人眩目的出尘面孔,道:我在想,当初泰元帝若是不曾被灭国,到如今,又会是什么光景?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再烈火烹油的盛世,也不能够保证在漫长时光的推
移之下,一切都不会改变,或许仅仅只需要几百年,泰元帝一手打造的帝国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师映川听着,长眉微蹙,复又舒展开来,哂道:也许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再伟大再无人能够超越的功业,也有化为灰烬的一
天,不过我想,如果泰元帝没有死,如果他能够突破限制,长生在握,那么有这样一个算是英明的君主永远坐在龙椅上,对所有人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这意味着稳定。
晏勾辰眼中精光微闪,说道:永恒的生命,意味着无限的可能,这才是最大的欲望莫说永生,即便是长生,也足以令人为此抛却一切了。师映川听了,随口笑道:可不是?你也知道,我还是胎儿时,是在母
体之中就阴错阳差吸收了药力,成就了一副好根骨,不然不会有现在这局面,因此当我年少之际就晋升半步宗师时,天下流言四起,说我是先天药体,若是将我整个吞吃,或是吸干全身精血,就可以脱胎换骨,日后成就宗师
不在话下,甚至就算宗师之身,也可以借此突破,更上一层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因为这样,我当时虽已是准宗师,而且身份不凡,但也还是有人铤而走险,意图将我擒舀,这其中就不乏宗师高手,由此可见,长生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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