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既出,虽然有师映川捂着,不欲传得沸沸扬扬,但毕竟不可能完全盖住,终究是有不少人通过各自的渠道得知内`幕,而远在承恩宗的季平琰记挂胞弟,写信向师映川求情,但书信送出,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并
无回音,季平琰知道父亲性情,也就不敢再劝,怕反而招致二弟更遭父亲厌弃,因此只得徐徐图之。
摇光城,大周皇宫。
你是说,要去云霄城?
御书房中,晏勾辰一身常服,面色平静地看着眉宇间一派焦躁模样的儿子,晏长河神情郁虑,手掌不住地摩挲着腰带上镶嵌的美玉,见父亲开口,便道:是。倾涯如今被软禁,听说当时打得也不轻,儿子想去探望一二
晏勾辰淡淡道:你是太子,无故不得轻易离京,莫非你不清楚?晏长河面露迟疑之色,语气就弱了一分,道:儿子自然知道,只不过倾涯他自幼也是娇养长大的,从来不曾被责罚至此,如今却突然被帝君重责,儿
子只怕他心里一时受不得。
晏勾辰眉头微皱,语气也有些淡漠:你这是关心则乱,倾涯毕竟是你映川叔父的亲子,虽说此次受责,也不至于当真遭了厌弃,那伤势也并非是伤筋动骨,况且父子之间,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你在东宫安心读书习武
,莫要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
☆、三百四十一、谁是最狠毒的人
晏长河见晏勾辰虽非疾言厉色,但语气之间已是不容置疑,当下也不敢一意孤行,只好应道:父皇教训得是,儿子知道了。晏勾辰知道他年少慕艾,有了师倾涯这个才貌出类拔萃的心上人,自然心心念念地着紧,更何况两
人之间又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干柴烈火也似,如今分隔两地,自己这个儿子又岂能不想念,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此一想,面上就温和起来,道:你的心思,朕自然明白,毕竟朕也是这个年纪过来,只是你要记得,你是太子,
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如今倾涯被禁足思过,你却万里迢迢赶去探望,旁人会怎么想?
晏勾辰说着,双目烁烁如星,神色间却越发平淡,言语之中更是无喜无悲,几乎不搀杂任何的个人情绪:你与倾涯之间的婚事,虽然朕有此意,朝堂上许多人也都乐见其成,但你映川叔叔却从未真正提起过,值此敏感
之际,你赶赴云霄城探望倾涯,此事看在天下人眼里,会是什么意思?若是再多想一层的话,会不会有人认为你这太子,甚至是朕这个皇帝,在借此使软刀子来迫使圣武帝君表态,促成两家联姻之事?
晏勾辰说话时的音调从头到尾都没有明显的起伏变化,平稳得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事实上此时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如果流传到外面,必然会造成一场地震,而听到这番话的晏长河虽然聪明,但毕竟年轻,
又是一时急切**之事,因此许多事情并不能想得过深,眼下听晏勾辰这样剖析得分明,不由得一下醒悟过来,他勉力维持着外表的平静,其实心里已是翻天覆地,脸上就微微带出愧色来,颓然道:是儿子想得简单了,做
事一味冲动,考虑不周全晏勾辰摆了摆手,道:这也不怪你,毕竟你还年轻,一时冲动也是有的。
晏长河双手垂在身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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