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这种做法也不会让平琰和倾涯埋怨你,何乐而不为。他顿了一下,语气中不无担忧与凝重:我怕你是在玩火。
听了这话,师映川垂目而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他两手交抄以一个放松的姿势放在石桌上,淡淡道:也许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时刻让我警惕和自省的人罢,有他在,只要看到他,我就会经常想到曾经他对我做的一切,我
就不会松懈自己,会时刻保持对任何人的戒备与不信任,他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我的不足。师映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虽是淡然,但字里行间却隐隐透出铿锵有力,令人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那种一往无前的强大信心,
这时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有精光乍现:知道么,优昙,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不是危险,而是安宁与和平,有一种杀人利器往往杀人不见血,那就是安逸的生活,它会在不知不觉间消磨人的意志,所以,我永远都会让自
己处于警惕状态。
左优昙沉默了一时,就道:你这样恨他当然,你这样也是对的,可是我却还是想起当年我们还在断法宗的那些时光,那时你成亲不久,几位伴侣之中最爱护的就是他,当时的宝相龙树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
是嫉妒你对他的好,到现在,这一切却都已经消失在岁月中,真像一场梦。师映川静静听着,就笑了笑,神色平淡道:恨?不错,现在的我,的确是有怨恨的,不过这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我长久以来都在拼命向前走,探
索生命的终极,我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话,我也一定早已与此时不同,想必已经领悟到更多的东西,那时的我,就算从前还有什么恨的低级情绪,到后来大概也早已抹杀掉了。
说完,师映川伸手将凉了的茶推到左优昙面前,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优昙,你如今已是年过四十,却还没有成家,不仅仅是你,宝相,十九郎,梳碧等等,你们这些人认识我,跟着我,我心里都清楚,曾经我
也为自己的多情而自责过,我知道无论自己做得多么好,对你们多么尽量周到,但无形之中仍然势必对你们每一个人都造成伤害,并且这种伤害是永远也抹不去的。
如此温柔恳切的话语,左优昙听了,就微微一怔,既而目光就有些复杂地望着面色平静的师映川,这样彼此精神上的共鸣与认同,对他而言是一种巨大到难以承受的幸福和喜悦,忽然之间他又微笑起来,道:爷说的什
么话,这样的事情,我想其他人和我一样,都是愿意的,既然选择了接受,那就不会后悔。他顿一顿,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其实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心上人,我也一样,正常来说的话
,总是会试图去把对方抢过来,让他完全属于自己,这种想法是非常正常的,没有错,甚至我在很多年前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这其实没有用,因为你看不上的人,没有资格做我的敌人,而你喜欢的,我
想从他们手里抢也没有用,不仅仅是我,包括十九郎他们,也都是这个道理人生苦短,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情享受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这其实也很好,如果总想着必须得到一切,到最后往往会失去已经拥有
的,这是我用了很多年才明白的道理,那其中的得与失,其实并不是由你我来判断。
是的,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来了,那就只能身不由己,哪怕明明知道那是个火坑,也还是要闭眼往下跳,那就是身不由己,就是无法控制,就是割舍不下,情与爱,是涓涓细流,于无声处展现力量,也许千言万语都难以
诉尽心中感慨,但也许就是一句话,亦能道尽其中婉转: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说这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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