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
“不是。”夏念上下打量莱茵,他当然知道这人有多讨厌,他也知道这人以色列格斗术和巴西柔道都不错,“我好奇你居然打得过他……”
莱茵欲哭无泪,“脸上用粉遮住了,身上还疼着呢!”
红叶朝这边几人做了个“准备就绪”的手势,她今天打算动手。
“什么意思?”莱茵问。他明白这手势,但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夏念想了想回答,“9区有个行动,待会儿见到什么都别管,你看好布拉卡就行,他有发病的迹象就揍他。”
“……”
考官准备就绪,真正的试炼即将拉开序幕,但需要被考验的主角却有点不在状态。白七墨比莱茵两人还晚到一步,脸上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和相熟几人打过招呼后便开始神游。
女助手不多话,带着一行8组14人离开。风雨未停,再去温泉绕一圈太费事,女助手直接把人带去清虚大师租下的小别墅。路上经过昨晚的爆炸地点,外部一圈被警察封锁,里面的残垣断壁依然清晰可见,尤其是两棵歪倒的古树,看着特别凄凉。日本记者和同伴嘀咕了几句,悄悄抬手按上手表。这两人的动作明显是在偷拍,夏念看在眼里,也懒得去阻止。说到底这坏事是自己干的。
别墅进门大客厅摆了个符阵,里面摆了奇奇怪怪的道具,中间是祭坛,外围一圈摆了几个蒲团呈圆环形,几名助手还在忙碌添置。夏念撇嘴,那些东西纯粹是唬人的道具,他更确定清虚大师神棍的身份。客厅隔壁的房间被安排为休息室,再往后依次是更衣室和洗手间。所有人上交手机后被要求挨个沐浴更衣。
浴室有两间,原先是按照男女划分的,但今天来的只有红叶一位女宾,等她用完后也就无所谓男女了。
“某人,看到没,人换了。”夏念说。他说的是负责门口守卫的那些人,昨天那几位是装严肃,今天这些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脸上还带着杀气呢。
汤川扯了扯那宽大的袍子,掏出一个别针样的东西给夏念,不屑道,“一群野蛮人。”
“你怎么不说自己弱爆了?”夏念鄙视,顺手戴上小别针。
“反干扰器。”某人今天带了几件自制小玩意,说话底气特别足,“客厅3处探头,休息室2处,干扰器在2楼,正对祭坛位置,楼上初步扫描发现3人。”房子里的这些小花样在汤川眼里完全不够看。
某人能这么得瑟,那几位助手帮了忙,他们搜身工作不到位,只要求上交手机,除了那位日本记者被搜了下,其他人很容易带东西进来。想想也是,参加个法会而已,真搞得跟进军事基地似的,谁还敢来?
白七墨洗完出来,穿好自己衣服,又套上灰袍,一张白色纸片从他袖口落出。白七墨捡起纸片展开,一怔。
纸上只有一句话:午夜12点前,找出joker。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寻找joker
第三十二章寻找joker
joker是什么?白七墨一夜没睡,脑子还有些迷糊。“嗨!”有人从背后拍他肩膀,白七墨下意识攥紧纸片,手缩进长袖。回头一看,原来是那高度近视的老外,他洗完澡出来找不到自己的眼镜了。老外用英语向白七墨求助,没有眼镜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两人开找,事实上是白七墨在找,老外到处瞎摸,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丢失的眼镜,很有可能是被某个粗心的家伙不小心带到地上去的。
“太感谢你了!”老外戴上眼镜用英语说道,亲热地和白七墨握手。
“不客气。”白七墨回道,心里却琢磨开了,这老外英语都说得不顺刘,来参加法会这么中国特色的活动干嘛?可疑啊可疑!
这时,老外的翻译来了,白七墨不多问,把人交给翻译后便离开了。
这次法会分两部分,14时至16时为第一场,20时至24时为第二场。法会还在布置中,清虚大师没有露面。众人被请到休息室等候。休息室有5、60平米,还算宽敞,里面有沙发有桌椅,但没有电视之类的娱乐设施。屋内点上了安神的檀香,净口汤也准备好,可以自行取用。
白七墨悄悄把纸片给夏念看,夏念一眼认出那奇丑的汉字出自红叶之手,无语了一下才道,“joker不是扑克牌里的王牌吗?大概还是让你找人吧。”
“嗯,我也这么想的。看来这次考官有两位。”白七墨若有所思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夏念惊,难道是自己说漏嘴了吗?
白七墨回答,“扑克里的joker有两张啊!”
夏念汗,好吧,这样理解也没错。
陆续有人取净口汤喝,几分钟后,那几个喝了的一个个精神不支昏睡过去,白七墨察觉异样,逐一检查,这几人脉搏心跳都正常,症状和睡着一样,幸好喝的人不多,只有马老头,日本记者和他的同伴,以及陈子和四人。
白七墨找来女助手,女助手见这情况也是一愣,清虚大师亲自到场,闻了闻绿色汤液皱眉道,“料不对。”几人匆忙跑去厨房,就见厨房门口一人倒地不醒,而厨房内一味名叫安神草的药材粉全部不见了。
“安神草没有毒性,他们睡几个小时自然会醒。”清虚大师不急不慢道,目光扫向跟来的几人,“只是不晓得哪位取走了安神草,不懂药理的人极容易出事,请好自为之。”说完拂袖而去。
几人面面相觑,夏念见红叶偷乐,知道是她搞的鬼,便默默躲一边不管闲事。
说是为了众人的安全着想,休息室外又多了两人看门,连上个厕所都要报备。
“某人,又被你说对了。”夏念对汤川说道。
“当然。”某人毫不谦虚,“清虚大师提供场地和保证外部秩序,8区二人负责具体操作。”
夏念同意这说法,清虚大师没有调查或搜身,而是反常地把嫌疑犯和潜在受害者关在一起,等于是把披着羊皮的狼和小绵羊关一起,这么做无非是想给某只小羊羔制造辨认大灰狼的机会。所以说,这清虚大师必定也是戈爷安排的。
再看某小羊羔,皱眉思索中。
由于多人退出,洗澡的次序并不是按照房间号来的。白七墨没注意谁先洗好离开,印象里是汤川和红叶,转念一想又想到新的可能,joker可以在别人洗澡时偷偷去厨房,厨房位置偏僻,里面只有一位负责煮汤的大妈。大妈昏倒在门口没人发现,说明时间不长。joker应该是等净口汤放到休息室后才去偷取,然后再回来倒进汤里。白七墨觉得这思路是正确的,目光警惕一一打量没喝的几人。琉璃闭目养神,面瘫脸没表情。脾气糟糕的老外在和同伴吵架,另一个近视老外凑在八卦图前和翻译研究着什么。其他人……白七墨见某位大姐回看过来,连忙移开目光,那位彪悍的大姐他昨天就领教过了。白七墨目光落在昏睡的四人身上,突然一个激灵,如果joker有两个人,完全可以一个喝,另一个不喝。
白七墨痛苦抱头,他的思考进了死胡同,现在看夏念都觉得特别有嫌疑,那谁谁不是说埋伏在身边的人才最可怕吗?
马老头喝的少,最先醒过来。
14点到,女助手来宣布要求,陪同人员可以选择一同前往祭坛,也可以留在休息室,但是进入祭坛后不能再离开。
夏念留在休息室,他讨厌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汤川也没兴趣观看。涯没忘记自己这次是陪老白考试来了,和代导人招呼后跟随离开。至于其他人,莱茵很不乐意去,但他执行任务中,需要看护某躁狂兼间歇性失忆者。
同留在休息室的除了依然昏睡的三人,还有那位男翻译。翻译是个书呆子,二十几岁,大众脸,不大爱说话。
“你不陪你老板去啊?”夏念问翻译。老外眼神不好,语言也不通,这个翻译傻愣愣坐这算怎么回事。
“呃……”翻译习惯性推了推眼镜,回答,“我是基督徒,不能去。”
夏念了然,信仰这东西飘渺又深入人心。
汤川瞟了眼翻译,“那你真不该来。”
“呵呵……工作嘛!”翻译推眼镜,苦笑。
沉默片刻,夏念问翻译,“你老板为什么来参加法会?”三个人坐一起总要找点话说。
“听说是超度亡妻,呵呵,我这种小跟班不方便问太多。”翻译说完,低头看一份过期报纸。这样子,摆明了不想再聊。
不多久,隔壁平稳的念诵敲击声突然戛然而止,惊呼随之而来。休息室三人听到动静赶过去,大客厅里已经乱作一团,马老头从轮椅上摔下来,跪倒在祭坛中央,残缺的身体颤抖着向空气磕头,老泪纵横,口中含糊的话语带着浓重的乡音,在场的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伴随着清虚大师手中的铃停止摇动,马老头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死了。”白七墨探了鼻息和脉搏,摇头道。一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白七墨有点恍惚。
警察赶到抬走尸体,法医看后断定为心脏骤停猝死。随后,警察在805客房中找到一个脑瘫孩子和一封遗书。原来,马老头患了癌症后听信当地流传下来的一种巫术,说是用家里人的命祭祀一位鬼仙就能给自己续命,马老头试了,他妻子死后他的癌症果然有所好转,于是一个接一个,十几年下来,家里人全死了,可他的病几经转移后还是没痊愈,反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这才幡然醒悟,这次来就是希望能超度被他害死的家人,而那个脑瘫孩子,是他唯一没有来得及害死的外孙。
这是后话。
警察来过后,第一场法会提前终止。但也仅此而已,清虚大师似乎并未受到牵连。夏念猜测这老神棍上面有人罩着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白七墨垂头丧气,原本马老头是他认定的joker人选之一,可现在人都死了……
大约15点左右,昏睡的三人逐一醒转。得知有人死了,日本记者兴冲冲打听事情经过,但没人有心情和他细说。
气氛沉默,夏念看这剩下的人无语良久,很好,这都快变成组织内部聚会了。
第二场法会要到晚上20点开始,这几个小时无疑是难熬的,除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什么都没有,连晚饭都是吃的干粮素饼。
晚饭后,夏念和汤川在走廊溜达。幸好今天人少,不然就这走廊上都能排起队来。清虚大师那几个名为助手,实则为打手的手下也吃饭去了,走廊里难得空荡。
“门没关上呢。”汤川指着大客厅道。大客厅左右两扇门,从两人站的角度可以看到一扇门只是虚掩。
夏念撇嘴,“都是些道具,不怕偷呗。”
正说着,休息室门打开,那名记者出来,路过客厅时也发现门没关,他四下看看,没发现站在走廊尽头阴影下的两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夏念嘴角抽搐,“真是……猥琐啊!”
“这个小林隆介以前是主持人,专门揭秘一些灵能师背后的故事,我还看过他的节目呢。”汤川说道。
“那应该很有名吧。”
“嗯,有点名气,不过听说得罪了几个家族,像土御门,这些家族不会容忍他这么乱来。没想到他到中国来重操旧业了。”汤川道。
“真可怜。”夏念同情状。
“那件事芦屋家也有份。”汤川补充道。
夏念正色,“小林绝对是个好人。”
汤川轻笑,“骗你的,芦屋本家现任家主是个老好人。”
两人回休息室,白七墨正草木皆兵,他又被joker调/戏,偷带进来的手机被摸走了,口袋里留下一张写着joker的字条。白七墨有些泄气,他相信真打起来的话自己未必会落下风,对方偏偏来这一招,让他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接近晚上8点,第二场法会即将开始。
“请问,你们见到我朋友了吗?”那名日本记者的同伴有些着急。
众人摇头。
大客厅里,几位助手在点烛火,并未见到日本记者。
“是不是在上厕所?我刚才去北面厕所时门锁着。”陈子和说。
夏念觉得不对劲,他回忆了一下,那小林记者进大客厅后就没再见到过,这中间足有半个多小时。
“去看看。”夏念陪那人去北面厕所,灯亮着,门从里面锁上了。
夏念把小林的同伴拉到一边,对跟来的涯道,“踹门。”
“好。”涯不做任何准备动作,直接一脚踹门,木板门像纸片一样碎裂,中间受力点出现一个大窟窿。厕所内,小林记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去叫人。”
夏念手伸进窟窿从里面开锁,推开摇摇欲坠的门。小林记者已经停止呼吸。
“别碰!”赶来的红叶一把拉住夏念的手,“是中毒!”夏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林整只左手都浮肿发紫。红叶戴上手套,翻开小林眼皮,取出小刀在左手静脉处割开一道口子。
“什么事?”白七墨和汤川也随后赶到。
“死了。”
白七墨扶墙站稳,他是警察没错,但连着看到两个人死去他有点受不了。
“琉璃。”红叶叫自己搭档。
琉璃会意,把包括白七墨在内的一干人赶到外面。
“帮个忙。”
夏念帮红叶把人翻过来,红叶检查完,起身,把手套扔进垃圾桶,说道:“混合型毒剂,包含一种神经性毒剂,通过皮肤接触侵入人体。我只看出这么多,军用化学毒剂不是我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