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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昆仑手指上的戒指与他的正紧急相贴,那条若有若无的红线将他们两人的手缠了起来。

沈沧浪心里暗叹那千手工匠司空班果然不负其名,竟能制作出这般神奇的玩意儿,但是等他抬头瞧孟昆仑之时,却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孟昆仑此时正紧紧闭着眼,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脸上一片潮红,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

沈沧浪心道糟,孟昆仑陷入幻阵之中还未出来!

看着孟昆仑挣扎的模样,沈沧浪皱了皱眉,上前双手握住孟昆仑的肩膀使劲摇,大喊他的名字,希望能让他脱离幻阵。

孟昆仑兀自重重的喘息着,仿佛听不到沈沧浪的叫喊。。

沈沧浪心里一急,一口朝着孟昆仑肩膀上咬了下去,试图利用痛觉让孟昆仑清醒过来。

他深深的咬了下去,直到感觉到嘴里满是血腥的铁锈味,一股温热的液体渗了出来……

孟昆仑的眼帘微敛着,睫毛乱颤,脸色一片潮红,重重的喘息着,似乎终于觉得痛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沈沧浪心下一喜。

“沧浪……”他喃喃的喊道。

“你醒了?”沈沧浪松口了嘴,血丝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

“沧浪……”孟昆仑似乎只是在无意识的呢喃。

沈沧浪下意识应了一声,便被孟昆仑狠狠的推倒在地面上。

“沧浪……”耳边响起浓重的喘息。

孟昆仑伏在沈沧浪身上,将微烫的手伸入沈沧浪的衣衫之中。

“孟昆仑!”沈沧浪又惊又怒,虽然他和孟昆仑已是双修伴侣,但在这种状况之下,孟昆仑怎么能……

在这种状况之下?

沈沧浪抬眼瞧着孟昆仑现下的模样,却发现孟昆仑双眸漆黑深沉,全然不似清醒的模样,反而有些迷醉,似乎仍然沉浸于幻阵之中。

孟昆仑若是还沉浸于幻阵之中,那他心中最深沉的渴望是什么?

沈沧浪顿觉不妙,立刻伸手去推孟昆仑,甚至用上了灵力。

但他显然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孟昆仑的修为实力更在他之上,即使孟昆仑现下正沉浸于幻阵之中,然而他的修为仍丝毫不逊于沈沧浪。

沈沧浪反抗的举动都被孟昆仑轻易化解,而孟昆仑温热的手也已经探入到沈沧浪后方那处,沈沧浪试图大喊孟昆仑的名字让他清醒过来,却被孟昆仑喃喃低语堵住了嘴。

“沧浪……”他喃喃低语般的喊着沈沧浪的名字,一边反复在沈沧浪唇上辗转,用力之大,甚至让沈沧浪觉得唇上有些痛。

下一刻,沈沧浪浑身上下的衣衫都被孟昆仑用灵力震开了,化成碎布片宛如雪花似的飘散开来,露出了沈沧浪光洁的身体来。

孟昆仑喃喃的喊着沈沧浪的名字,一边低头在沈沧浪全身上下的肌肤舔舐啃咬,似乎要在沈沧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他的痕迹,又似乎是要让沈沧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记住他的味道。

沈沧浪有些怒意,孟昆仑竟在这种紧要时刻发情……但是当他看到孟昆仑双眸里露出茫然而又坚执的神色,却又忽而心软了,好看的小说:。

孟昆仑此刻陷入幻阵之中,所见所闻,也只有幻阵中的一切罢了,沈沧浪知道他如何呼唤都无法让孟昆仑自行清醒过来,只能靠他自己打败心魔了。

沈沧浪放弃似的扣住孟昆仑的下巴,发狠一般一口咬下去,换来孟昆仑撕咬般的舔吻与啃噬。两人宛如困境之中不断挣扎的小兽,相互扶持却又互相厮杀。

孟昆仑急切的在沈沧浪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齿痕与深红印子,沈沧浪也不甘示弱的将孟昆仑的下巴,脖颈,肩膀处咬出深深的牙印来。

所有人都会在幻阵之中看见自己内心最深沉的渴望。

当沈沧浪光洁的背被再次狠狠压在地面上,他感觉到碎石子在他背上狠狠的厮磨,竟让他感觉到有一阵极痛的快感来。高阶修真者不畏惧刀枪剑戟,即便是利剑也无法伤他们分毫,但是他们依然会感觉到疼痛,死亡之时他们依然会感觉极致的疼痛,所以他们畏死,追求长生……这世上只有疼痛无法避免,唯有死亡才能彻底解脱。

孟昆仑双眸迷茫,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他将沈沧浪的大腿掰开到极致,随后挺身而入。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沈沧浪立刻感觉到后方那不可言说之处骤然被撕裂,温热的液体自撕裂处缓缓渗出。

“沧浪……”孟昆仑低声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随后是一声满足的长叹。

沈沧浪痛得眼前都有些发黑,后方那种被人硬生生撕裂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偏偏孟昆仑进入之后几乎不曾停顿,立刻便动作了起来,他扣着沈沧浪的腰便急色的抽动起来,每一次都深入到最深处。

接着流血的润滑,孟昆仑的动作越来越顺畅,细密的汗水顺着他的下巴,脖颈,背脊往下流,滴落在沈沧浪的身上。

沈沧浪仿佛被灼伤似的哀叫了一声,缓缓回过神来。

后方那处宛如火烧般的灼痛,撕裂之处缓缓渗着血,甬道因为疼痛而剧烈收缩着,却被孟昆仑粗长的那物硬生生的挤开,捅入到最深处。

沈沧浪缓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他勉强支起身来,一口咬在孟昆仑的肩膀上。

这一口咬得极为深,极为狠,一下子便见血了。

但孟昆仑全然不觉似的……甚至还更兴奋了,沈沧浪立刻感觉到孟昆仑那物又硬了几分,涨了涨。

沈沧浪哼了一声,却无力再折腾了,只能被孟昆仑压在身下,狠狠进入。

孟昆仑的动作宛如疾风暴雨般,将沈沧浪插得最后只能呜咽,话也说不全了。

每次孟昆仑都深深的进入到最深处,又猛一下抽离,只留了个顶端在沈沧浪里头,随后不等沈沧浪喘过气来,他又深深的进入,猛一下顶到最里面。

沈沧浪呜咽了几声,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终于,在孟昆仑又一次深深挺入之后,在最深处释放出滚烫的阳精,让沈沧浪有种内壁都被灼烧了的错觉。

在孟昆仑终于释放完后,沈沧浪松了一口气,此时他已是大汗淋漓,浑身污秽。

孟昆仑的双眸渐渐清明起来,似乎终于挣脱了幻阵,当他看见沈沧浪躺在他身下满身狼藉的模样,顿时愣住了。

第七十六章

沈沧浪看见孟昆仑清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

孟昆仑看见沈沧浪躺在他身下满身狼藉的模样,却是满脸歉意,恨不得以身相替,他嗓音嘶哑道:“对……不起……”

沈沧浪道:“与你无关……这幻阵,能让入阵者陷入心中最深处的幻想……你只是陷入了幻阵而已……”沈沧浪说了一半,顿时哑然。

孟昆仑满脸歉意,低着头施了个清水诀,为沈沧浪细细洗去股间的粘腻。

两人一时沉默,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沈沧浪见孟昆仑低着头不敢说话,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他对待孟昆仑一直不轻不重若即若离,所以才会让孟昆仑……如此那般吧。

想到这里,沈沧浪伸手抬起了孟昆仑的下巴,吻了上去。

孟昆仑愣了愣,随后他也伸手抱住了沈沧浪,轻轻回吻,。

这是一个与欲念无关的浅吻。

许久之后,两人的唇才离开彼此,孟昆仑继续低下头清理沈沧浪腿间的狼藉,耳梢却带着浅浅的薄红。

沈沧浪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看着孟昆仑这幅模样,又生出了几分逗弄之心。

两人的衣服在刚才的纠缠中都有些狼狈,而沈沧浪的衣服更是直接化作了碎片,沈沧浪只好从乾坤袋中又拿出了两套衣服出来,但是在他将衣服拿出来的时候,一根血红的羽毛却从乾坤袋中掉了出来。

沈沧浪愣了愣,接住了那根缓缓飘落的羽毛。

那是一根鲜红欲燃的羽毛,沈沧浪记得,这是他与孟昆仑初次离开云梦山,回到孟昆仑以前的村子里时,在孟昆仑以前的家发现的。

孟昆仑也留意到了那根羽毛,他皱了皱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怎么了?”沈沧浪看见孟昆仑皱起了眉头,以为他想到了什么。

孟昆仑皱着眉道:“不知为何……看见这根羽毛时,我便感觉心里似有一处滚烫灼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浮现……又好似没有……”

沈沧浪颇感奇怪道:“这就是根鸟羽毛啊,怎么会让你想起什么……难道这还是你的羽毛不成?”

孟昆仑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他们讨论之时,沈沧浪手掌心的那根羽毛竟无风自动,缓缓飘到了半空中。

那血红色的羽毛越发鲜红,火红欲燃。

“怎么回事?”沈沧浪与孟昆仑对视了一眼,连忙将身上的衣服穿上,正待查看发生何事之时,那漂浮至半空中的羽毛忽然开始燃烧了起来。

鲜红的羽毛无火自燃,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红光万丈。

羽毛自燃时的火光将这无边的黑暗瞬间照亮,四周的黑暗宛如迷雾般缓缓散去……

黑暗终于散去,沈沧浪与孟昆仑第一次将四周围看得一清二楚。

这真言镜之中,竟是一个巨大的地牢。

而在这个地牢里头,四处竟是巨大厚重的千年寒冰石为壁垒,周围缝隙里竟然贴满了高阶的雷系攻击灵符,防御灵符,阵法禁制。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个红衣男人,正被一根巨大的锁链贯穿了心脏,束缚悬挂在半空中。

那红衣男人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千万年不曾睁开眼睛,一根巨大的铁链从墙上贯穿到他的心脏处。这红衣男人不知道被束缚了多少年,那根贯穿他心脏的巨大铁链已然锈迹斑斑。

沈沧浪一眼便认出了,这红衣男人,便是他与孟昆仑之前在真言镜前看见的那个红衣男人。

原本沉寂的地牢里,响起了一声嘶哑的问话――

“……凤凰翎?”

竟是那个红衣男人缓缓开口了。

他的嗓音似乎因为经久不说话,而显得十分嘶哑苍凉。

沈沧浪与孟昆仑对视了一眼,却是孟昆仑回话了:“你说的凤凰翎……是这根羽毛?”刚才那根无火自燃的羽毛,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行熄灭了,缓缓坠落到了孟昆仑的手掌心上,。

红衣男人缓缓抬头,看向两人。。

令沈沧浪吃惊的是,这红衣男人的长相竟与真言镜中的一模一样,并无二样。

而且……他竟完全探查不出眼前这人的修为。

除非红衣男人的修为比他高出许多,否则他绝对不可能探查不出红衣男人的修为。

“真是好多年未曾见过了……竟然是你,凤凰。”红衣男人看着孟昆仑,声音嘶哑道。

“凤凰?”沈沧浪一愣,也看向了孟昆仑……那红衣男人的意思是,孟昆仑是上古神兽,凤凰?!!

孟昆仑皱了皱眉,道:“敢问阁下……何出此言?”

“你自己竟然不知道?”那红衣男人却笑了,随后他慢慢道,“不过也对,凤凰涅,浴火重生,对于凤凰来说,没有死亡,只有涅……死亡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世过去罢了,千百年后你又再次会重生……”

红衣男人因为许久未说话,一字一顿,说得相当艰涩。

“千年前我曾经见过你的前世一面……也许是不知道第几个前世了,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了,”红衣男人慢慢道,“没想到,我们竟又见面了……”

孟昆仑皱着眉,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个消息。

沈沧浪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孟昆仑吃下那颗凤凰泣血而生的凤凰明炎花内丹竟没有爆体而亡,怪不得孟昆仑能拔起那把以凤凰骨制作而成的碧霄剑,怪不得孟昆仑的嫁妆是凤凰翎!

原来这一切,只是因为孟昆仑本就是上古神兽,凤凰的转世!

“我们曾于昆仑山上相遇,那时候你还只是只未曾褪毛的小鸟呢……”红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带笑。

“现在你不知轮回几世了,终是找到你的命定伴侣了么?”红衣男人将视线转向了沈沧浪。

孟昆仑虽然仍觉得这红衣男人陌生,听到他的话之后,却是点了点头,握住了沈沧浪的手。

沈沧浪轻咳了两声,却是没有挣脱孟昆仑的手。

“如此也好……”红衣男人轻轻叹息。

沈沧浪忽然想起那真言镜中的画面,便开口问道:“你……可叫午弃?”

……“大恶之日出生之人……以后便叫你午弃吧。”

红衣男人勾唇一笑道:“许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语气中似乎甚为怀恋。

沈沧浪皱了皱眉道:“那你被困于这真言镜中,可是因为杀人如麻,罪孽深重?”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红衣男人,会是真言镜中那个杀人如魔的人。

午弃勾唇而笑,不回不应。

“为何?”沈沧浪忍不住问。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何,我想这么做便做了。”午弃大笑道。

沈沧浪叹道,如此性子,怪不得被人困于这里千百年了。不过他倒是听说,远古时期那些上神,皆是如此随性,善恶不分,想杀人便杀,完全没有什么好生之德,只是随心而为,他们并非与人为善的神。那些上神都是如此,更何况妖魔?按照真言镜上说的,午弃应该是上古时期某个妖魔转世,怪不得如此三观不正。

沈沧浪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孟昆仑,如果孟昆仑果真是凤凰转世,那他曾经是不是也是这般三观不正?

午弃看着沈沧浪与孟昆仑二人,却忽然道:“云梦子何在?”

……云梦子?

沈沧浪一愣,想起来云梦子乃是云梦宗的开山祖师,其他书友正在看:。

但是他早八百年就飞升了,午弃为何会问起他来?

难道真言镜中的那个白衣男子,竟是云梦宗开山祖师云梦子?

“祖师爷已然飞升。”孟昆仑淡淡一语道。

原本云淡风轻的午弃,闻言色变。

他一愣,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已经飞升了?”

不等沈沧浪与孟昆仑回话,他竟大笑了起来:“他竟然飞升了!他竟然忘记了千年之约!”

……红衣男子被困在镜子中,却只是摸着空荡荡的心脏处,大笑道:“一千年后,吾要与尔再战一次!”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且等千年之后。”

沈沧浪皱了皱眉,与孟昆仑对视了一眼,小心的提高了几分警惕。

谁知午弃大笑完之后,竟又恢复了先前一派云淡风轻之色。

“也罢也罢……他忘了也罢……我在此处等待千年,只为了千年之后与他一战……”

“他既已忘记,那我也……飞升罢!”

午弃大笑了三声,满头漆黑的发丝飘扬起来,红袍翩翩。

他胸口那条粗大的铁索竟瞬间被震裂了开来,与此同时,一道暗紫色的雷光撕破地牢之顶,狠狠朝着午弃当头劈下!

九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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