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眼皮猛然一跳, 这简直不可理喻,你真的这么想!
段栖迟点点头, 绝无虚言。
嵇雪眠还想说什么,就被段栖迟起身,吻住了他的唇角。
辗转反侧间,嵇雪眠心头火气未消,却听到玄清宫外,赵禹喊道:皇上驾到。
嵇雪眠忙把段栖迟推开,擦了擦嘴角,殊不知,他的嘴唇又涨又红,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段栖迟倒在榻上,反倒是向后卧去,杵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司伶,你不觉得宣沃对你有别样的感情吗?
嵇雪眠不回头,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裳,顿了一顿,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确实发现了,这次回宫,宣沃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同以往。
嵇雪眠微微侧目,态度冷淡,也许有,但是我不会允许它存在。
半晌,嵇雪眠又说道:段栖迟,在宣沃面前对我放尊重点,你实在过于张狂。
段栖迟跳下榻来,替他把及腰墨发束的高高的,重新簪上那枚玉润的簪子,好言好语道:司伶,我怎么感觉,自从南疆回来,你对我冷淡许多?
嵇雪眠皱眉,你有脸问?少胡言乱语。
段栖迟把人搂在怀里,紧紧箍了一下,成,那我晚上再来找你胡言乱语。
嵇雪眠恨恨踩上他的脚,把他撇到一边去,独自出门迎接宣沃。
段栖迟忍着脚疼,背着手,悠哉悠哉,大摇大摆从后殿走出来。
玄清宫外,宣沃和他的母妃坐在轿子上。
太后恩若年不过二十八,正当风华正茂,却是个柔弱模样,弱不禁风。
嵇雪眠知道,先皇爱的就是恩若这副一身娇柔的情致,老夫少妻,谈不上恩爱。
不过,皇家宫闱里,哪来的真心实意?
也是因为这样,嵇雪眠才对宣沃多了一分类似于父兄的慈爱。
虽然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变了质。
嵇雪眠上了轿,段栖迟紧跟着他也上了同一顶轿子。
宣沃撩帘,面露委屈,老师为什么不同朕坐同一顶?
段栖迟雍容尔雅地笑着,很是云淡风轻,嵇大人他南疆待久了,有点晕轿子,本王来照顾他,沃儿就别担心了。
嵇雪眠没给他面子,摄政王还是坐后面那一顶吧,臣想休憩一会。
说完话就吩咐抬轿的太监,起轿吧。
段栖迟摇摇头,依旧笑着,坐去了后面的轿子。
摇摇晃晃到了祈福的皇家寺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