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合伦常。
段栖迟一双长睫下眼神锋利,本王知道。
雪公子不解说道:可是作为人臣,本就有义务讨主子开心,嵇首辅能有如今的荣耀,全都是拜朝廷所赐,他本就不应该拒绝您。
然后,他笑了起来,而且他明明就是个哥儿,有什么可傲气的?他有的奴婢虽然没有,但是奴婢比他听话的多
段栖迟突然问他:你很爱笑?
雪公子一愣:皇上最喜欢奴婢笑了,摄政王您不喜欢吗?
段栖迟没说话,不打算回答他。
雪公子又凑近了些,刻意要讨好他,不知道嵇首辅那样清冷的人,肯不肯像奴婢这样做
段栖迟抓住他正要动作的手,眸中笑意正盛,悄声说,你是觉得本王很温柔吗?
雪公子害怕了,我看嵇首辅的皮肤很干净,才这么觉得。
段栖迟闭上眼睛,收敛笑意,你再敢非议他半个字,本王就亲自把你的嘴缝上。
雪公子吓到了,奴婢奴婢明明会比他乖,更会服侍您,您为什么生气?
段栖迟思忖片刻,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不乖?
话音刚落,嵇雪眠便洗好了,换上了崭新的洁白衣袍,领口处一点绯红浅淡的绣线,精致雍雅,蜿蜒到乌发间。
两缕俊秀的刘海垂在耳畔,蓬松飘散着,又长又直的发梢稍稍滴着水,落在他的袍子上,晕染开一点一点荡漾的水花。
嵇雪眠淡淡回眸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让他快点。
段栖迟的眼神盯着他,片刻不能移。
他刚刚出浴的皮肤还泛着些粉红,水汽萦绕在他的眼角眉梢,连眼尾都红润润的,整个人像朵盛放的春桃,看在段栖迟眼里,煞是好看。
只不过,嵇雪眠在看见雪公子的那一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唯独眉头皱了一下,唇角抿了抿。
段栖迟啧了一声,推开雪公子,离本王远点,省的嵇首辅误会。
雪公子一脸迷茫,可奴婢觉得,嵇首辅并未把您和奴婢这样子放心上?
段栖迟俊眉挑起来,你再说一遍?
雪公子怕被缝嘴,呜呜捂着嘴不敢说话。
竟然渐渐哭出了声。
段栖迟头疼,你哭什么?
雪公子抹着眼泪:摄政王您看见了奴婢的身子,不能不要奴婢
嵇雪眠听着声音走过来,看见这一幕,脑门青筋直跳。
段栖迟,和宣沃一个孩子抢个小玩物,你还是不是人?
我没有!段栖迟急得辩解,眯起狭长眼眸,从水里站起来,未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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