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垂着眼,他不愿意去看,睿王殿下,您忙着,叫臣有何事?
首辅大人,宣懿好像是想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寻思了一下,顾忌着听力极好的摄政王,终于没说出口,和摄政王,在做什么呢?
嵇雪眠不动声色:不过是寻常说话,二殿下叫臣来就为了问这个?
倒也不是。宣懿和在宫里时候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他在宫里实在是老谋深算,在宫外放松很多:我也是听见你的声音才想起,明天仲秋节,嵇首辅打算怎么过?
嵇雪眠自然恭恭敬敬:按照规矩办,臣拜祭先皇,请安太后之后,会去一趟大理寺,晚上就不留在宫里吃宴了。
宣懿叹气:真可惜,本宫还想留嵇首辅过夜聊天,现在看来是有人先于本宫,与你有约了。
嵇雪眠也不打算解释什么,直接了当的,睿王见谅。
宣懿深深看嵇雪眠的脸,似乎是有点痴迷,半晌,他才说:不得不说,摄政王这一身反骨,像极了我父皇。
听到这句话,似乎别有意味,嵇雪眠霎时眯起双眼,睿王这是何意?
嵇首辅这样聪明的人,还用本宫挑明?宣懿搂着美人,神色全然不是平常在宫里时的稳重,你心里明白,只需要明天看看摄政王会不会去拜祭先皇,一切不都知道了?
嵇雪眠喑哑着声音,摄政王本来就不会去。
他在漠北时是不会去的,回了京城可就不好说了。宣懿想了想,嵇首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摄政王的身世吗?何不直接去问他?
宣懿咄咄逼人:你是怕问出什么不想听的故事吗?我只知道一半,他段栖迟能做摄政王,不止是他心狠手辣,而是他的秘密藏的太深了,嵇首辅,恐怕就算是你,也不能窥探一二。
是吗?嵇雪眠难得回了一句:睿王殿下说笑了,臣没有那个资格。
那双含光的丹凤眼里满是矜傲,实在是漂亮得很,宣懿就这么盯着他,一时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宣懿默默说道:他说的对,这样的美,本就应该摧残。
嵇雪眠皱起眉:谁?
最后提醒你一句。宣懿当着他的面,把美人按到在红被里,行起事来,小心宫宴。
这是头一次有人在嵇雪眠眼前行那种事,一声声连绵不绝的娇叫声绕梁,嵇雪眠摒除五感,不去听,面上冷若冰霜:多谢睿王提点。
好说。宣懿挑起美人下巴,欣赏神情,似乎不打算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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