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子外的人都慌乱起来,哪见过这阵势,全都躲得远远的,就把嵇雪眠和段栖迟孤立出来了。
两排士兵打开道路,最前边的撞到路中央的嵇雪眠,上下瞅他一眼,目露惊艳,嘴上却骂骂咧咧的:你们俩让开!他妈的,是不是聋了?
一个手握权杖的男人走过来,苍老的脸上凶神恶煞:听个戏也这么晦气,这一路上遇见多少摄政王派来暗查副君行踪的挡路狗了?这男的保不齐也是找事的,赶紧杀了。
嵇雪眠随意拢了拢衣裳,指了指自己,杀我吗?
少废话!士兵抽|出一把剑,当真要砍过来,嵇雪眠一躲,虽然有点笨拙,但是底子好,撤步开来,剑砍了个空。
苍老男人和士兵全都戒备且狐疑地看着他,男人抬起权杖,敲了敲地。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一群士兵呼啦啦围上来,全都剑指二人。
要搁平常,嵇雪眠是不能轻饶了他们,但是眼下他有点顾忌不想挑起战争,便忍了下来。
这里是京城,皇城根底下,莫要太嚣张。
说的没错,比你更嚣张的人多的是呢。段栖迟微微笑道。
他这语气就不是在商量,而是风雨欲来之前的雷电。
嵇雪眠才反应过来,文臣和武将的思维方式简直是两个极端。
段栖迟被嵇雪眠后退狠狠踩了一脚,一把接住他,抱了个满怀。
这人甚至还有闲心打情骂俏:美人在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逍遥的事了吗?
嵇雪眠肘击他一下,你正经点!
段栖迟捉住他的胳膊,吻了下他的指尖,别撒娇了,看夫君替你出气。
什么撒娇?嵇雪眠瞪了瞪眼睛,什么夫君!你脑子在想什么?
段栖迟笑的越来越惬意:你问题好多,晚上去床上再问,为夫一一给你解答。
你
段栖迟附在他耳畔,笑吟吟地问他:你答应我的权力呢?不做数了吗?
嵇雪眠被他亲了亲耳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虽然没躲,脸简直红到不能再红了。
段栖迟很开心:真乖。
调戏首辅大人够了,段栖迟不当回事地扬起一把玉弹子,一眨眼功夫飞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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