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买了一堆香菜薄荷调味料之类的,用手提着,段栖迟牵着他往城里酒庄走:其实府里什么都有,唯独缺了酿酒的酒曲,曲为酒之骨,今年是咱们俩过的第一个新年,我想留些什么。
酿酒吗?嵇雪眠想了一下,笑笑,好像也不错。
段栖迟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的笑容,手臂下移搁在他腰上,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心口的情绪满的都要溢出来。
嵇雪眠只顾着想酿什么酒,粮食酒还是花果酒?
段栖迟早就想好了,顺口就说:咱们当时从南疆带回了那么多甜葡萄,不如就酿葡萄酒吧?
嵇雪眠微挑了一下眉毛:我还以为那些葡萄都坏掉了。
段栖迟低头,看着夕阳余晖投下的影子,很幼稚地踩着嵇雪眠的影子,一步一个脚印走,嘴上说道:都放进冰窖里存着呢,晚上回去就拿出来酿酒,请首辅大人放心,本王可不是浪费粮食的纨绔。
嵇雪眠见他踩自己的影子,失笑一声,也去踩他的影子,被他躲来躲去,手来拉他的袖子,嵇雪眠也去扯他的,俩人互相牵制着,你一脚我一脚地踩对方,很快就走到了酒庄门口。
酒庄的老板正忙着监督烧酒,听说有人要买酒曲,本来还不想卖,段栖迟也不为难,比划了一个银子数,老板眼睛都看直了,不多时,包装好的上好酒曲就被送去了府里。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大街小巷点起了红灯笼,提前昭示着新年的喜庆气氛。
嵇雪眠有心看看京城的粮站都是什么样,段栖迟欣然陪他前往,谁知道走到了西城最大的粮食运输站就看见了一股浓烟,顺着粮站的牌匾腾空而起。
这是走水了,粮站被人烧了个干净,呛人黑烟滚滚从窗户里冒出来,有人往楼下跳。
嵇雪眠眯起双眼,在粮站屋顶看见了瞿罪和下属的身影:他放的火?
被嵇雪眠看见,瞿罪转身就躲,嵇雪眠要去追,被段栖迟一把扯回来:别冲动。
段栖迟腾出一只手,捂着他的口鼻,把他抱走,嵇雪眠一惊:很重的,放下我。
段栖迟四处寻找能暂坐的地方,慢条斯理地回答:你太轻了,都不够我抱的。
嵇雪眠的眼神却担忧地看着粮站:粮站被烧可是大事,我要去看看。
段栖迟半是开玩笑半是愠怒地吻他的额头,按住他肩膀:我是死的吗?你在这等我,别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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