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想,怎么能直截了当,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后来段栖迟悟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他,不要犹豫,不要让他瞎想,不要让他一个接一个的吃苦头,不要让他怀着孕还要胆战心惊。
司伶,我爱你。
嵇雪眠愣神,肩膀一僵,却没说话。
段栖迟站起身来,非常认真:我说过,你和我永远不需要拘谨,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是三朝首辅,名满天下,而我只是一朝新帝,根基未稳。所以在我面前,你大可以放肆一点,没人敢说你的闲话。
嵇雪眠垂眸,自从摄政王称帝之后,他整个人都没那么死脑筋了,听段栖迟这样一劝,心里的大石头好像有了落脚点,扑通一声落了地。
他想,他愿赌服输了,这辈子栽在他身上,那就栽了吧。
不过,有些君臣之礼还是要顾及的。
嵇雪眠呼吸凝滞,什么?
段栖迟抚摸着他凸起的肚子,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就是绵延子嗣,除了这两个小崽子,你得再给我生一堆小崽子,你早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这不可!生一堆会死人的!嵇雪眠后退一步,段栖迟牢牢把他的腰搂住,笑着吻了上去,死不了,子嗣众多可是盛宠的表现,我得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前朝后宫权柄最大的人到底是谁。
嵇雪眠着实有所耳闻,前朝有妃子盛宠于六宫,自选秀进宫那一天起,肚子就没空过,后来成了先皇的母亲,仁颐皇太后。
嵇雪眠难以想象这么疯狂的宠爱,恨不得赶紧避开这一话题:寻英还在家,我得回去看看
段栖迟看了看天色,太晚了,宫门都关了,今晚你在玄清宫对付一宿,明早我叫人送你回去,寻英有下人们照看着,不会出事的。
嵇雪眠哪里知道,段栖迟此举,是另有深意。
第二天一大清早,嵇愈和梅常青来了嵇府,四处寻嵇雪眠不见,只好坐在嵇府里下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好叫人邀请了三五老友,在嵇府里闲侃大山,饮茶吹风。
梅常青松了松衣襟,这天头可真热。
灵音猛打扇,应和着:京城的夏天一向如此,因为这,城北的王媒婆生意都不好了。
闫明陪着两位老头子,摸着下巴琢磨棋局,一边分心问了一句:这和媒婆有什么关系?
小厮嗨呀了一声,闫大人早娶亲了,自然是不知道的。这酷暑里结亲,新娘子一流汗,那妆就化了一脸,再穿着厚重的吉服,戴一头凤冠啧,哪个女孩子也不愿意受这种苦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