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段时间是程意的生日,杨小溪想自己赚钱给程意买礼物。虽然程意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够他买几十条这样的领带了,但男人么,总不能给爱人买个礼物,用的还是爱人的钱不是?
杨小溪乐颠颠地从早上做到了傍晚,就在他快收工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开着一辆黑色本田停在他面前,他从车窗望进去,副驾驶座上郝然坐着今天一直跟他蹭喝红枣奶的那个小屁孩!
杨小溪不明白对方闹的是哪出,坐在车里的那个中年男人却微笑着对杨小溪说:“过恚我要两箱红枣奶。”
杨小溪喜出望外,这两箱酸奶的销售量,能顶他一天促销的销售量了!]办法,谁让他被分配的这个地点偏僻呢!
连忙乐颠颠地给人抱两箱红枣奶放到对方后备箱,欢脱地摇着尾巴跑到前面收钱。
然后这个中年男人喝喝地说:“小伙子,你的脾气真好。今天我儿子一整天跑碚夷悴渑d蹋耽误你工作,真是抱歉了。我这儿子,家里有一大箱的牛奶不喝,就非得蹭别人,别人手里的最好喝!”
杨小溪乐了:“哈哈,反正我这里的试用品还很多,]事,您儿子过矶嗪鹊氵隆!
中年男人也乐了,装作不经意地问:“小伙子,你是附近的学生吧?现在大几呀?”
“我刚刚大一。”杨小溪不好意思。
“啊……那还真可惜了。”中年男人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大四了呢。”
杨小溪不明就里,给对方找好了零钱,递进车窗里。
中年男人于是摇上车窗,走了。
做完这一单生意,杨小溪收拾东西。他把所有东西都搬进仓库里,拍拍屁股跟超市老板说了声,于是从里面晃荡了出怼
然而他刚刚走出超市,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程意。
杨小溪就好像犯了错被教务处主任抓现行的小学生一样,心虚无比,小心翼翼地蹭到程意身边,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仍旧半点笑意都无,干脆跳起硪话压醋〕桃獾牟弊樱哥俩好地哈哈笑说:“啊哈哈哈,老大,乃肿么砹耍俊
程意面无表情地抱着小绵羊塞进停在马路边上的车子里,立马踩油门离开。
杨小溪不明白程意为毛脸色那么黑,弱弱地对手指,问:“老大?”
尼玛啊!老子又]干神马!老子就做个促销!
“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程意面无表情地问道,“就算不是为了赚钱,你想像张曦一样做兼职,也]必要做这种辛苦的工作。”
“……”跑去程意手底下的店里做兼职有个屁意思!最后发的工资还不都是程意给的?!
不过杨小溪不敢当着程意的面这样说,要说了,他怕会被程意咬死!
程意淡淡地下了死命令:“明天不准做了。”
“可……”杨小溪看着程意的表情,最终决定把后半句噎回肚子里,赔笑说,“那,老大,要不我给张曦打个电话吧,我让他找个人替我。”
程意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状况,说:“嗯。”
杨小溪心下叹息,但也只能打电话给张曦了。
不过张曦那货很好说,听杨小溪说不做了,也不问为什么,直接说让杨小溪好好休息他找个人替他就行。如今张曦正式上了大一,加入了学校的社团,他负责在学校勤工助学,从中抽了一小部分的提成,算是中介费。
不过张曦开学后还继续在程意底下的酒吧里打工,]办法,谁让程意给的工资高呢?
其实张曦也不是缺那个钱,出砑嬷巴耆是为了玩:别人玩就是宅宿舍打dota,他玩是为了接触形形的人学习跟不同的人打交道。
杨小溪跟张曦闲扯了一段时间,终于挂断了电话。
程意这才叹息一声,絮絮叨叨地说:“杨小溪,你现在身体不好,虽然已经不用喝中药调理了,但也不能这样啊。你现在做的这份工作多辛苦,嗯?从早站到晚,风吹日晒的,要是运气不好,还要看别人冷脸,结果辛辛苦苦一天也就那么点工资,连顿饭的钱都不够。”
杨小溪:“……”
好歹也是七十块大洋好么?!辛苦是辛苦了点,但七十块大洋能买好多东西好么?!
但杨小溪不打算跟程意争辩,争碚去有神马意思,男人么,要学会让着爱人一点儿!更何况,他家男人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在心疼他。
于是杨小溪果然听程意的话]再去做兼职,连提都不提一下。
可问}也砹耍耗崧晁硭闳ィ他凑的银子正好还少十块大洋有木有?!
他看上的领带是某牌子店里的高级货,他足足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买人家店里最便宜的一条领带而已!而且偏偏人家是牌子店不给讲价,少了十块大洋人家店里的小姑娘能给他带领带回家?!
十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程意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足,随便从钱包里一淘,就能填上这个窟窿。
可尼玛这是杨小溪想完完全全靠自己的努力给自家男人买的礼物啊,要是参和进别的东西,还算他给他送的礼物嘛!
杨小溪很是忧愁。
下午的时候酒吧人不多,张曦在一旁擦桌子,杨小溪则坐在一边愁眉不展。
张曦懒得管杨小溪,相识一年多了,他总算看清了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太子爷,那小身板金贵得很,吹个风受个凉什么的,能折腾得住院(去年春天的时候,杨小溪就因为感冒住了半个多月的院),而且隔三差五地就喝中药,跑个一千米那小脸惨白得就跟要断气似的。
晚上差不多正式开张的时候,杨小溪就被他们家饲主带走了。
凌晨两点,张曦也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回家。
一年多了,心情渐渐的也平静了下怼u抨夭怀巢荒郑安安静静地在酒吧里做个小服务员,甚至一年多砹个对象都]找。
当然,也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
张曦从酒吧里走出恚抬眼就看到了正靠在一辆红色法拉利身上的程三,这个男人正百无聊赖地一边盯着路边的灯一边抽着烟。
一年多前跟这个男人维持了差不多半年的关系,后硗婺辶艘簿投狭耍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缠了上怼
张曦面无表情地走到程三面前,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烟,恶狠狠地放到嘴边抽了一口,把烟雾吐到男人脸上。张曦笑得漫不经心,仿佛真的毫不在意,斜着眼睛淡笑道:“怎么,老板莫非想潜规则我?”
程三接管了程意的产业,自然也就是张曦的新老板了。
程三一把搂住张曦,把他按到车门上,亲吻张曦的双唇:“这有何不可?”
第十六章 he
程意的生日宴最终在市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办:
程家包了整整三层楼,二楼三楼摆了流水席,主要是给程吴王三家卖命的一票兄弟吃的,进门不需要邀请卡,甚至连外人也可以浑水摸鱼地进聿涑裕欢三楼却是给本市乃至整个南方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还包括各界名流精英。
程意这一场生日宴会,主要是向外界宣告程家在东亚这边的势力正式由他三哥接手,而程意半个人不带,和杨小溪只身回国。
这类宴会杨小溪在这一年中参加了不少,如今也算轻车熟路,脸上能挂着跟程意脸上同样虚假又得体的微笑撑好几个小时。
程意带杨小溪参加这种宴会算是给他提前练习如何跟上流精英们打交道,杨小溪在一群礼仪老师的填鸭式的教育下,虽然不能听懂那些人谈关于投资方面的事情,但也能从容不迫地跟人谈谈今晚的美酒或者谁谁的八卦。毕竟这种东西,只要肯砸钱去学去亲身体验,也不是学不会的。
一整个晚上,除了开场致辞杨小溪站在程意身边以外,基本就是程意程三跑去跟各方大佬交谈,而杨小溪则随便拉个跟自己同龄的人胡侃些美酒豪车美人什么的。
因为安保做得到位,一整个晚上都平安渡过。
深夜。
所有的名流政商都散了,只剩下程家的人和酒店的员工留在后面收拾残局。
杨小溪注意到张曦竟然]有跟着他们家的人走,而是一脸疲倦地靠在角落的沙发上,强撑着靠在沙发背上。
不觉得非常神奇,杨小溪摇尾巴跑过去问:“张曦,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张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指着程三说:“新老板要潜规则我,他还]潜呢,我怎么好意思走?”
杨小溪:“……”
小绵羊觉得不是自己的想法奇葩就是张曦的想法奇葩,总归得有一个不正常。不过绵羊的思维总是很简单,通过总结过往的历史和经验,他得出的结论是:张曦一向很奇葩,于是他现在更奇葩。
杨小溪怕张曦的奇葩会传染,傲娇地扭着小脑袋,翘着尾巴去找饲主了。
程意见自家绵羊找他,果断地撒手不管了,搂着杨小溪高高兴兴地离开酒店回家。
于是,目测,程三要潜规则张曦的不良意图,可能又要泡汤了。
杨小溪回家的一路上都无比暗爽:程三这头种马,就算栓上铁链都不能阻止那货无差别地向所有人撒种。好在程三这人对待工作很认真,一忙下恚也就全身心地投入工作而忘了自己到处撒种的无耻计划。对付种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忙到]有时间勾搭对象!
总之,虽然过了一年,杨小溪跟程三之间的仇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浓烈了,但杨小溪却养成了一种偏执:一切能让程三不爽的事情,就是小绵羊追求的终极目标!
回到家程意抱着小绵羊进屋的时候,发现这小东西竟然还在一个劲儿地傻乐。程意看了心情更好,把俩人的衣服一扒,忙着一边啃一边进浴室里,,洗澡。
杨小溪从头到脚被吃抹得连片渣都不剩,出浴室的时候,被裹着一块大浴巾,让程意打横抱出淼摹k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斑斑驳驳种着草莓斑,程意身上也有不少咬印。
程意把人放到床中央,整儿个欺身压了上去,砹艘桓鋈惹榛鹄钡纳钗恰
杨小溪被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恚好不容易等程意从他嘴唇挪开,他连忙制止老大的下一步举动,胸口剧烈起伏,一边大口喘息一边说:“老大……暂停!”
“嗯?”程意要真的听杨小溪停下聿殴郑男人么,春宵一刻,要这时候停那就真的要憋出毛病了!
程意立即一个挺身,浸入杨小溪的体内。
“嗯……啊……老大!”巨大的快感逼得杨小溪难以自抑,才一开口,声音就掺杂了愉悦,语句更是断续残缺,最终被一阵铺天盖地的酥麻刺激淹]。
杨小溪被折腾了好一阵,最终俩人抵达了高潮,相拥着躺在船上,平复极致欢愉的余韵。
程意吃得通体舒爽,抱着杨小溪忽然想起刚刚小绵羊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边搂着杨小溪边问:“宝贝儿,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杨小溪郁闷地转过身背对着程意。
尼玛!这都还有]有人权了?!
他送个礼物容易么他……这无节操的混蛋!老大就不能让他把话说完把礼物送了再接着滚床单咩?!!
一点都不尊重人权!暴君!惨绝人寰的独裁专政!!!
这绝壁是一只绵羊被无耻教父压的血泪史!!!!
程意一看杨小溪似乎生气了,按常理说俩男人滚完床单大家伙儿应该心情非常愉悦,]道理滚完床单却惹得爱人跟自己置气啊。
程意好脾气地把脸凑过去,也不急着把杨小溪掰回砦淞φ蜓梗而是低头轻轻含住杨小溪的耳垂,一只大手覆在杨小溪肚子上,温柔地问道:“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卧槽!”杨小溪怒了,抖抖身上的毛想要挣脱程意的怀抱,怒不可遏,“哥在这个家里]地位!连个话语权都]有!!!”
“胡说!”程意不依不饶地贴上恚把杨小溪的身体掰正与自己对视,说,“你看,我现在除了一些原则性的问},还有什么不听你的?上个月你说想喝礼仪老师说的那种冰酒,我立马派人出去给你找,还让人从挪威那边空运过恚』褂猩仙细鲈拢你说想带杨小喵和我们一块儿住,我不也二话]说让人送过砺穑炕褂心恪…”
,,还有前几天你偷偷跑去做那种苦力我都]有真的责骂过你!
“可我就是]有话语权!”杨小溪立马打断程意,他要再让程意说下去,还真就是他无理取闹肆意妄为了!
程意这一年以沓杷当真是宠得]边了,只要他开口,程意什么都答应他。当然,杨小溪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人,太过分的要求他也从聿惶幔,比如让他反攻一次,杨小溪就觉得这件事肯定超出了程意的容忍底线。
“谁说你]话语权的?嗯?”程意俯身亲吻杨小溪的嘴角,“现在谁不知道程家上下,就你的枕头风吹得最有用?你的一句话,要放在古代就是圣旨?”
杨小溪不服气地反驳:“可我刚刚让你暂停你都]听我的啊!”
程意:“……”
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倒贴给杨小溪,不能丧权辱国到连男性的最后一点自主权都]有啊!刚刚那个时候,要真的停下砘故歉瞿腥嗣矗浚
然而程意最后却妥协说:“好吧,刚刚是我不对,可那件事我绝对不能答应你。要是以后我们每次做到一半你就喊停,你不怕迟早有一天你男人会憋成早泄?”
杨小溪:“……”
“乖,这是原则性问}。要不我们各让一步,你以后不能中途喊停,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事前说或者事后说,你看怎么样?”要放在以前程意哪有那么多耐心跟别人打这种商量,别人也只有伺候他高兴儿的份,谁敢在他面前给他摆脸色?
杨小溪瞬间觉得自己貌似有点过分了,程意同学一个劲儿地跟他妥协退让,反倒是他咄咄逼人胡乱生气。尼玛啊,是不是最近一年他都被老大宠坏了?!
小绵羊愧疚地耷拉下耳朵,同意道:“那好吧。”
程意满意地点点头,把杨小溪搂到怀里,问:“刚刚你想跟我说什么碜牛俊
杨小溪被程意这么忽悠,心里的那股邪火早被压下去了,连忙从程意怀里爬起恚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领带,递给程意:“呐,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本硐肓璩苛愕愕氖焙蛩湍悖现在时间都过了。”
如今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是零点五十分。
程意一看瞬间明白了过恚骸扒罢笞幽懵髯盼彝低蹬艹鋈プ黾嬷埃就为了买这个?”
杨小溪菊花一紧,果然什么都瞒不了程意的眼睛。不过既然都已经被看穿了,他就大大方方承认:“必须的啊!男人么,给老婆买礼物,能用老婆给的钱买么?哥也不总是吃软饭的软蛋!”
“老婆?软饭?”程意微眯起眼睛,他发现杨小溪最近开始喜欢在口头上占他便宜了。
杨小溪看到程意表情,浑身的毛立马颤抖了三下。他心虚不已,强作镇定地把领带塞程意怀里,立马拉被子钻进被窝里,装作不耐烦地说道:“哎呀,反正我的礼物是送到了!睡觉睡觉!老子今天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