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虚圈还是灰暗的颜色，没有蓝染制作的假天空，映入眼中的一切蒙着一抹灰色。刚有意识的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内心一直涌现而出的便是孤独的感觉，后来史塔克对她说，他也是一个人，所以她便跟在那个人的身边了。
现在眼前这个人类做的事情，一下让她想起了当初的画面。顿时觉得，这个人类也不算是那么无趣。
莉莉妮特抓了下自己身上大号外套，看向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下身，方面她对话的绫川：“哼，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个人类的关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莉莉妮特也没有把身上的外套还回去：“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就允许你参观一下我们的行宫了。”
绫川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留着一头浅绿色短发的小女孩，弯了下眼角，轻咳一声压下自己的笑意：“咳，那么，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莉莉妮特挑挑眉，转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道，“我叫莉莉妮特金洁巴特，你的名字呢人类。”
绫川跟在莉莉妮特身后的步子一顿，对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破面小女孩道：“绫川烬。”
莉莉妮特点了下头，然后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着：“跟我来吧，你还是第一个来参观这个行宫的人呢。”
“是么？那还真是我的荣幸。”绫川笑笑，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说实话，在屋子里待了两天就算是他也会觉得有些无聊，自然也会想要出来逛逛的。当然，绫川也不是没脑子的什么人都跟着走，起码他还是能分清这些破面看他的眼神的。
跟葛力姆乔走，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武力值没有那家伙的高，另一方面便是对方还不屑吃了他，一看那家伙的性格便是那么不喜欢借助外力提高自己能力的存在。
在加上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暂时照顾他的乌尔奇奥拉打一架，所以就算他跟着对方走了，葛力姆乔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他的性命。
至于之后遇见的诺伊特拉，完全就是明晃晃的把他当做食物了。而眼前的这个小破面，眼中却没有那样的情绪，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他，所以绫川才会跟着她走。
当然，也不排除他自己想找个人说说话什么的。要不然，好不容易快要治愈的社交障碍，再在屋子里面闷上几天就又要复发了。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的行宫是什么样的，但是绫川的房间就在乌尔奇奥拉行宫旁边的原因，他还是瞄到过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只能说那里除了一个勉强算是床的家具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不过现在这个行宫倒是挺出乎意料的，他以为所有的虚都是和乌尔奇奥拉那样，空旷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的家具倒是有挺多。
绫川一下就看到了仰躺在沙发上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眨了眨眼，看了眼已经向着那边冲去的莉莉妮特。
“史塔克！你又在睡觉，”莉莉妮特一下跳到史塔克身上，拉着他的领子狠狠的摇了摇，“再这样睡下去你就要变成白痴了！！”
被叫做史塔克的人在剧烈的摇晃下终于缓缓地睁开眼，伸出手挠了挠自己中长的棕色微卷发，声音里都是懒洋洋的气息：“啊……是莉莉妮特啊，又怎么了么？”
“拜托，有点活力啊大叔！！”莉莉妮特嘴角抽了一下，坐在史塔克的肚子上恶意的加大了力度，“再不叫醒你，我怀疑你会一直睡下去，你已经有两天没有移动地方了好么！”
“就算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啊，”史塔克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一手拍了下莉莉妮特脑袋上的骨质面具，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你都说我是大叔了，那就让大叔好好休息吧。”
“史塔克！！”莉莉妮特抓住史塔克衣服的领子上下摇晃着，“睡了那么长时间还睡，你是猪么，笨蛋！！”
“好了好了，我投降。”史塔克连忙举起投降，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知道最近几天没陪你玩儿，是我的不对，抱歉。”
“哼，这还差不多。”听到这里，莉莉妮特终于大方的放过了史塔克，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然后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被她忽视了很久的绫川。
史塔克揉了揉头，坐直身子，自然也看到了绫川，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
绫川眨了下眼，对史塔克点了下头：“……你好。”
史塔克也礼貌的回应了一声，然后便靠着沙发懒得动一下。莉莉妮特翻了个白眼，瞥了下嘴：“史塔克就是这个样子，懒死了，你……”
绫川看着莉莉妮特忘记自己名字，暗自想的样子，马上接口：“绫川。”
“咳，对，绫川。”莉莉妮特点点头，看向史塔克，“这是我带进来的，还算是个有意思的人类。”
史塔克扫了眼绫川，又看了眼莉莉妮特身上披着的外套，对绫川的初见面的印象便好了些。
“说起来，史塔克你好一直在睡，前两天也没去大殿，好像是不认识这个人类。”莉莉妮特掐着下巴，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懒洋洋的史塔克，“都醒了就不能精神一点么喂！”
“啊……大叔我这把老骨头自然没有你这个年轻人有精力了。”史塔克又打了哈欠，依旧懒洋洋的靠在那里。
莉莉妮特嘴角抽了一下，虽然早就习惯了史塔克懒散的样子了，但是现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不能稍微精神一点么！不能么！！
第一十刃的形象呢，拿出第一十刃的形象啊喂！！
绫川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捂嘴笑了笑，这两人的感情还真好。
莉莉妮特给绫川指了位置让他坐下，自己也跑到史塔克所在的沙发上坐下，晃悠着腿。看着史塔克又要有睡过去的意思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下他：“说起来史塔克你最近两天一直没有出行宫，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类的事情吧。”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蓝染留下来的。”说道这里莉莉妮特撇了下嘴，又继续道，“不够最近听虚夜宫里的这些破面谈论，这个人类好像有能够帮助我们进阶的作用。嘛，不过对我们两个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就是了。”
听到这里，史塔克终于仔细的看了下绫川。就像莉莉妮特说的那样，在虚夜宫还没有建成，蓝染还没有统治虚圈的时候，他便已经自行打破了假面，成为破面。
而那时候的他因为力量太过巨大，就连和他一样的同类也没有办法抗住压力在他身边待多久。就算他把自己的灵压压制到最低，也没有办法阻止虚在他身边不久就会消亡的事实。
在若大的沙漠中不停的徘徊，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身边更是没有一个陪伴。就算是他也会感觉到寂寞，更何况他早就已经厌倦了一个人的在虚圈的旅行。
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两部分，创造出了莉莉妮特，让他终于不用独自一人走在虚圈荒凉的沙漠中。
现在听见这消息，说实话史塔克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毕竟他从前就是因为力量太强才导致身边没有陪伴的存在，虽然追求强大和进阶是虚的本能，但是他还真的没有想要把面前这个人类吃掉的冲动。
再说，莉莉妮特好像也挺喜欢这个人类的。
想到这里，史塔克拍了下莉莉妮特头上的骨质面具，懒洋洋的道：“莉莉妮特你既然挺喜欢这个人类的话，可以经常邀请他到这里，然后你就可以和他玩儿了。”
而他，则是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我家的莉莉妮特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这位人类少年。”史塔克转头看着绫川，用一种托孤的语气道。
莉莉妮特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史塔克想法，只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一下，伸出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下对方的肚子：“你竟然嫌弃我吵么喂！”
史塔克黑线的看了眼身旁狠狠瞪他的莉莉妮特，揉了下自己的肚子，马上摇了摇头：“咳，没有。只是想到让你多个陪着你的人，这样你也不会觉得无聊了不是么。”
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打扰他睡觉了！！
绫川对于史塔克这么和善倒是有些不可思议，先不说那些低级的虚只靠本能行动，就是那些打破面具已经有人类样子的破面们大多数也从不压制自己内心的渴望，所以绫川能从那些破面的眼睛中看见赤裸裸的兽性。
就算是已经披着人类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掩饰他们的本性。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破面都是那样的，比如乌尔奇奥拉，再比如葛力姆乔，再比如那天用想要把他解剖的眼神看着他的萨尔阿波罗。当然，他面前这一大一的两个破面也属于这一类的。
所以，对于史塔克的话，绫川笑了下应道：“好啊，正好我自己一个人也很无聊，要是莉莉妮特欢迎的话，我是不介意来这里打扰的。”
“看在你还算比较有趣的份上，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莉莉妮特说着，扬了扬头，又看了眼绫川，“不过你太弱了，果然要玩耍之前，先训练训练你才行啊。”
绫川嘴角一抽：“……那还真是，谢谢了啊。”
莉莉妮特挥了挥手，长长的袖子也跟着摆动了两下：“不用客气，我说的是实话。”
绫川：”……“
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好像一直都在听着别人说他弱，感觉好心酸啊岂可修。
第117章117
另一边，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在虚夜宫内大打出手的事情自然是被发现了，不过感觉到两个人的灵压，破面们的反应则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打算去围观。
直到最后两个人越打越来劲，连十刃专属的王虚的闪光都用了出来，蓝染才派市丸银过去阻止他们。
破面之间的小打小闹蓝染是不会管的，毕竟厮杀、吞噬同类是他们的本性，但是十刃之间用到王虚的闪光的话，就要及时的去限制他们了。
而因为乌尔奇奥拉去现世办其他事情，所以最后是由市丸银出面阻止的。
虽然……市丸银本人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比起阻止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他其实更想在一旁围观。
深切明白市丸银性格的蓝染表情不变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市丸银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道：“银，你知道怎么做的。”
市丸银的步子顿了顿，微微回头露出自己万年不变的狐狸脸：“嗨～嗨～我知道了，蓝染队长。”
说完有些遗憾的迈出步子，一手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柿饼咬了一口：“蓝染队长还真是无趣……”
蓝染听见后但笑不语，转头透过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沙，眼睛微微一眯，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另一头，已经赶到战斗现场的市丸银在慢腾腾的观看了五分钟，把怀里的几个柿饼都吃干净后才拍拍手，瞬步到两人中间，阻止了他们的打斗。
面对两人不满的眼神，市丸银摊摊手，笑得一脸灿烂，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和事不关己想要看热闹却不得不打扰的遗憾：“别这样看我，其实我也不想阻止你们。不过你们再打下去的话看，蓝染队长大概会生气呢。”
听见市丸银的话，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倒是动作一致的把头撇开了，用行动充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喜。
被明目张胆讨厌的市丸银：“……”
“啧，来的真不是时候。”葛力姆乔瞥了一眼市丸银，先一步把腰间的刀收了回去。要知道战斗一旦被打断就很难再燃起刚才那样的热情了，就算他比较喜欢战斗也一样。
诺伊特拉轻哼一声，也把刀收了起来，看着葛力姆乔的视线有些阴霾，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不再搭理站着的市丸银，转身便向远处走远。
看着自己已经成功阻止两人的战斗，市丸银便对着葛力姆乔挥了下手，然后双手穿插在宽宽的袖口中，不慌不忙的走远。
葛力姆乔直接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残石上，微微侧头透过被刚才打斗破坏掉的墙壁，看着外面的风沙皱眉。
说起来……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忘记的到底是什么来着？
而就在这时候，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脚步声，直到脚步声的主人站在他面前，葛力姆乔才抬起头。
看到乌尔奇奥拉的一瞬间，葛力姆乔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究竟是什么了，然后马上向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残垣断壁和堆积起来的石块以外，便没有了其他生物存在。
想到绫川瘦小的样子，葛力姆乔低头看了眼脚下这一片被乱石覆盖的地方。
那家伙……不会再他和诺伊特拉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波及到，然后被埋在下面了吧。
乌尔奇奥拉在完成蓝染安排给他的任务，从现代回来报告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行宫，然后便发现旁边那个人类暂住的房间大门被从外面暴力破坏了，之后他进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有葛力姆乔残留下的灵压，所以才一路找了过来。
“那个人类呢？”
“不知道。”葛力姆乔面对乌尔奇奥拉的面瘫脸满不在乎的说着，“本来带着那个人类想等你回来和你打一场的，不过后来倒是让诺伊特拉那家伙看见了。”
“我估计那个弱小的人类，大概被牵连进来了吧，说不定就埋在这下面。”葛力姆乔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的说着这话。
而远在史塔克行宫的绫川却突然打了个喷嚏，让莉莉妮特又充分的认识到了人类的脆弱一面。
不过就是把外套给她了这么一会儿，这个人类就生病了！简直不要太脆弱！！
乌尔奇奥拉听到葛力姆乔的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动，只是低头四处看了下，然后把手按在地面上，用破面的方式探查神经。
所谓的探查神经就是指的是破面的“灵压知觉”。感觉四周包含敌人在内所有人的灵压，可以知道对方的实力与位置。然后在破面的脑海里，会以燃烧火焰的形式显示所侦查的对象。
因为之间他记住了绫川的灵压，虽然弱小，但是还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找到对方的。
而葛力姆乔倒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言语挑衅乌尔奇奥拉，邀战什么的，毕竟他之前一开始已经和诺伊特拉打了一场，也算是暂时发泄了下内心澎湃的战意。
另一边，绫川正在和史塔克还有莉莉妮特闲聊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便找了过来。
先是向史塔克点了点头打声招呼，便走向绫川，上下瞄了绫川一下后便瘫着脸道：“人类，该回去了。”
绫川点头应了一声，和莉莉妮特还有史塔克打了声招呼便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走出去。
莉莉妮特倒是在绫川走的时候对他说，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这里，正好她每天也很无聊。
乌尔奇奥拉听到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第二天他离开的时候，把绫川放到了史塔克的行宫中。
毕竟，他出去办理任务的时候，整个虚夜宫能让这个人类安全的地方，大概就只剩下这里了。
而最近的这段时间乌尔奇奥拉出去做任务的时间增长，有时候经常一天都看不到影子。绫川晚上的时候干脆都睡在了史塔克这里的行宫中，然后每天被莉莉妮特的嘴毒舌一遍，接着和她一起进行所谓的训练。
至于蓝染那里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也没有打算阻止，特别是萨尔阿波罗把那天抽血研究以后得出来的报告交给蓝染后，蓝染便已经有了把绫川暂时留下来的想法。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些好奇、暂时把绫川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的话，那么现在就不是那样的了。
毕竟根据萨尔阿波罗说的实验结果，绫川的血液中的能量有让伤口加速恢复的效果，并且对于普通的虚打破面具的成功率也有了提高。
要知道，就算是使用崩玉，虚打破面具成为破面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有些弱小的虚根本就无法承受，在实验阶段便直接化成了沙子。
就连亚丘卡斯级别的虚，也有个别破面化失败的例子。
拿出之前用崩玉实验给虚破面化时候的记录一对比现在的，就能看出绫川身体中的血液究竟提高了多少虚生存的概率。
所以现在在蓝染的眼中，绫川就相当于一个移动型的崩玉，虽然这个‘人形崩玉’没有他手中现在这个的能力大，但是在对虚破面化上来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用。
而乌尔奇奥拉最近一段时间的任务除了再显示监视着黑崎一护还有那个叫做井上织姬的人类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调查有关绫川的事情。
蓝染其实是一个很有那种掌权者魅力的人，所以他想拉拢什么人的时候，其实也不算是困难。在知道绫川的用处后，他也把绫川叫到过面前长谈了一场。
被乌尔奇奥拉带去见蓝染的时候，绫川脑子里还稍微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段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他只好打起精神来面对接下来的见面。
因为这次是单独召见的绫川，所以绫川来到了蓝染他个人专用的寝宫。
蓝染看着面前的绫川，挥挥手示意乌尔奇奥拉到门口等着，便让绫川坐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上。
乌尔奇奥拉看了眼绫川，便无声息的消失在房间中。
绫川不自在了一瞬间，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理念，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蓝染的对面。
蓝染看着绫川的举动眼里多了些赞赏，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开口：“感觉在虚夜宫的生活怎么样？”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绫川非常简练的说了两个字：“很好。”
……当然要排除那些想要吃了他的破面。
“那么，有没有想成为虚夜宫一份子的打算呢？”
绫川听到这话，注视着对面的人，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不明白这个人想法，所以在斟酌了一下字句后才回答道：“……在我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便已经是虚夜宫的一份子了。”
说完这句话，看着对面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后，绫川知道自己过关了，顿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蓝染对对面绫川很满意，识大体、也很聪明、也知道什么事情该说、更加知道在自己力量不足以反抗的时候顺着强者的意思。
所以蓝染轻声笑了笑：“呵呵，那么就欢迎绫川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
而在这之后，绫川在虚夜宫的生活便更加如鱼得水了，当然……他时不时的还要给萨尔阿波罗贡献一大管子的血液。也因此，他除了乌尔奇奥拉还有史塔克他们和葛力姆乔以外，倒是意外的和萨尔阿波罗混了个半熟。
而关于绫川，虽然虚夜宫里面有很多窥探他的视线，但是众破面们也清楚这次是蓝染是真的要留住这个人类，所以一般有些理智的也都没有找绫川麻烦……而剩下的那些，是没有机会找绫川的麻烦。
毕竟绫川现在不是在史塔克的行宫待着，就是在乌尔奇奥拉身边，就算想动手也找不到机会。
至于蓝染，他本人的心思究竟是怎样的谁也没法猜出来。最近的这几天，和莉莉妮特还有史塔克他们混熟了以后，他又知道了一些关于死神的事情，还有之前蓝染叛变死神的那些故事也都被莉莉妮特像说故事一样说了出来。
绫川听完后，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蓝染难道就不怀疑他是死神那边的人么，毕竟他来历不明。不过后来他又想到那天和蓝染谈话时，对方的样子，马上便有了另一个猜想。
或许对于蓝染那个人来说，他的身份是什么都不重要，毕竟现在的他在对方眼中真的没有什么威胁力，而且那个人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他敌对那边的人吧。
想到这里绫川头疼了一下，所以说，他最讨厌猜测这种大boss的想法了，简直分分钟就头疼的要死。
最后绫川终于放弃了治疗（咦？），不再去想什么阴谋论之类的，老老实实的被莉莉妮特训练着。
绫川身体的各方面能力真的已经很棒了，但是和这些破面一比起来就显得弱小了起来，毕竟人类的身体和破面之间是没有办法比拟的。而莉莉妮特的训练方式就是抓着绫川一起玩耍似得打架，史塔克则待在一边看了两眼就又一次睡了过去。
就这样一天一天下来，绫川虽然没有学会什么响转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的速度却也提升了一截，对于危险的察觉也变得高了起来。当然，这都要多亏于莉莉妮特总是不做声的偷袭他的功劳。
而圣护盾这样防御的招式，绫川也没有隐藏，一方面是因为顶头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能力，另一方面是莉莉妮特用虚闪的时候，躲不过去怎么也不能让那东西打在身上不是？
一段时间后，莉莉妮特开心的表示，这个人类终于不那么弱鸡了，果然是她教导的方式很有用。对此，绫川满头黑线的抽了下嘴角，教导方式什么的……除了打架就还是打架好么！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方式确实是提升能力的最好方法，起码现在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变强了不少。
第118章118
因为有着蓝染的准许，绫川现如今已经能自由的在虚夜宫内行走，不过绫川本人就是一个比较怕麻烦的人，所以即使已经有了自由，他也没有在虚夜宫内乱跑。
绫川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乌尔奇奥拉的行宫，本以为对方还是像前段日子那样非常忙碌，没想到这次却看到乌尔奇奥拉站在自己行宫内看着外面的风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绫川想了想，便走进去，站到乌尔奇奥拉身边。而乌尔奇奥拉虽然感觉到了来人，但是他并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出声。
绫川望了眼乌尔奇奥拉看向的地方，有些疑惑的开口：“乌尔奇奥拉，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只是习惯了这样。”乌尔奇奥拉没有什么情绪的把这句话说出口。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看着外面的那些，脑子里其实是放空的，毕竟他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
绫川侧头看着乌尔奇奥拉平淡无波的双眼，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他确实能看出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不带有任何情绪的。
或者说……眼前的这个破面，任何时候都仿佛没有什么情绪一般，只是机械的执行着蓝染的命令。就连保护他，照顾他，也同样的是因为蓝染下过命令，否则这个破面是根本不会看他一眼的吧。
“成为了虚，是因为失去了所谓的心吧。”绫川望着乌尔奇奥拉，“所以才会遵循本能的吞噬着人类的灵魂，才会吞噬着同类。但是这段日子以来，我并不认为虚是没有心的，就像是我熟悉的那几个破面，都有着自己的执着一样，乌尔奇奥拉，你也一定是有的。”
乌尔奇奥拉的听见绫川这么说，终于侧头看向自己不远处的人类：“在我们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意义，生存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同样不含意义，无意义的我们思索这个世界，甚至连知晓此处没有意义的这件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的。”
绫川被乌尔奇奥拉的一串‘无意义’弄得满头黑线，他还是头一次听见乌尔奇奥拉说这么长一段的话，虽然话里面的内容都是无意义什么的……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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