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绫川没有直接称远坂时辰为他的r的事情感觉到满意一样，吉尔伽美什挑了下眉，对绫川发出邀请：“有人邀请本王去参加酒宴，本王看你顺眼，就勉强带上你吧。”

虽然说是邀请，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但一般人还真的享受不到英雄王的亲自邀请。

绫川看着自己对面脸上写着‘感觉到荣幸吧’‘本王亲自邀约敢拒绝可是要承受本王的怒火’这些大字的吉尔伽美什，脑袋上多了几条黑线：“虽然很感谢你的邀请，但是我真的完全不会喝酒，所以……”

想到自己喝酒醉了一天多的事迹，绫川觉得他应该远离酒精。

“还真是废柴，”听到绫川的话吉尔伽美什嫌弃的看了绫川一眼，抬脚向前走去，没有听见身后的声音脚步一顿，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回头看去，“还不跟上，本王既然说了邀请，自然不会食言。”

绫川叹了口气，看着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吉尔伽美什，识相的跟了上去，要不然晚一点说不定迎面就会飞来一堆武器。

一路上，吉尔伽美什直接灵体化没有主动找话和绫川交谈，绫川也沉默着，不过注意到自家枪兵过分沉默的样子，默默在心理和对方沟通了一下。

绫川：迪卢木多，你怎么了？感觉有心事的样子。

迪卢木多听到绫川的问话，握紧自己的手：……您不是说过那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么。

为什么对面的那个archer会知道！

上面这句话迪卢木多没有说出口。

绫川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迪卢木多说的是什么事情后，心里有些好笑，竟然为了这个事情失落了一路，估计也只有这个心理纤细的枪兵才会有了，想到这里绫川马上在心里解释：吉尔伽美什身上有三分之二的神性，自然是能看出我的不同。我没有主动告诉他，是他自己猜到的。

迪卢木多：……抱歉r。

绫川：没关系，不过下次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一定不要憋在心里了，问出来也没有关系，知道么。

迪卢木多：是！

这时候绫川三人也到达了地点，因为没怎么注意道路的原因，直到这个时候绫川才注意到他们来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离着不远，绫川也听到了征服王的声音，这时候吉尔伽美什直接解除了灵体化，在众人面前现身：“闹剧就演到这里吧，杂种。”

一开口就直接拉了一下仇恨值，让跟在他身后的绫川嘴角抽了下。绫川发现自从遇见吉尔伽美什后，自己嘴角抽搐的频率变高了。

“archer！？为什么你会在这里……”saber看到吉尔伽美什眉头一皱，直接问道。

征服王倒是直接道：“我在街上正好碰见他，就顺便约他过来了。”

吉尔伽美什没有理会两人的话，而嫌弃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竟然选择在这个地方举办[王之宴]，亏本王还带了人过来，真是丢了本王的脸面。”

“哦？你带谁来了，金闪闪。”征服王有些好奇，直接开口询问。

而这个时候听到征服王对吉尔伽美什的称呼的绫川没忍住一下笑出声：“噗……金闪闪这个称呼还真是适合你呢，吉尔……”绫川想到对方的名字还没有暴露出来，马上改口，“咳，archer。”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因为征服王对他的称呼生气，而是注意到绫川后面的改口，直接转头对绫川道：“不用这么掩饰，本王的名字又不是不能说出口。”

而这时候，剩下的几人也终于把视线转到接吉尔伽美什身后的绫川身上。

“啊嘞，这不是r的新任r么？”征服王说着，倒是向绫川挥了下手，“小子，又见面了。”

绫川也向征服王，还有站在远处的韦伯点了点头：“是的，晚上好。”

比起他们之前淡定自若的相处，saber和不远处的爱丽丝菲尔倒是打量了一番绫川，心里具体怎么想就不知道了。不过，想必卫宫切嗣那边很快便会知道绫川成为迪卢木多r的事情了。

吉尔伽美什和绫川一前一后坐在地上，迪卢木多倒是跟在绫川身后默默的站着，向saber和征服王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我又不是王，这个身份待在这里不好吧……”绫川坐下后，还想挣扎一下，所以小声对吉尔伽美什说道。

但是对方完全不在意这个，手一挥：“本王说可以就可以，你是本王带来的人，谁敢挑剔？”

绫川：“……”这种被对方维护的微妙感觉究竟是什么鬼！？

吉尔伽美什你还记得我们是敌对的关系么？远坂家那位倒霉的r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哭出来的吧喂！怎么办，突然又好想给那位点蜡烛了！！

就在绫川想着这些没用的东西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已经嘲讽了一下征服王带来的酒，然后自己从宝库中拿出几个金杯，还有两个长瓶，并且把其中的一个杯子和瓶子塞到了绫川的手中。剩下的扔给了坐在对面的征服王，征服王结果马上把酒倒在三哥杯子中。

这时候绫川终于回过神，看着手里的东西眨了眨眼，然后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正举杯饮酒的吉尔伽美什：“那个……我不会喝酒。”

“那是果汁。”吉尔伽美什说着，分给绫川一点目光，“既然是本王邀请你来的，自然不会冷落了你。”说完，便不再理会绫川和征服王继续交谈。

而绫川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嘴角一勾，没想到吉尔伽美什会这么细心的照顾到他的口味。

该说，不愧是王么……只要想做的话，完全没有人能够抗拒吧。

绫川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倒上果汁，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享受似的眯眯眼。

他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东西，虽然尝不出究竟是什么水果，但是味道简直是绝佳的好！

绫川忍不住多喝了两杯，然后抬头对吉尔伽美什道：“谢谢，很美味。”

吉尔伽美什挑了下眉，又大方的给绫川拿出来一瓶：“那是自然，无论是什么，本王宝库中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本王倒是不介意赐给顺眼的子民一些奖赏。”

绫川直接无视吉尔伽美什后面的话，对他笑了下：“谢啦。”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继续听着征服王的话，然后笑了下道：“既然如此，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已经猜出吉尔伽美什真名的征服王把酒杯中的酒喝光，看向对方：“哦？你是打算把圣杯让给我么？”

“如果你让本王看到愉悦的戏剧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吉尔伽美什道。

“嘛，不过我更喜欢自己动手抢过来。”征服王说着，放下酒杯脸上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的愿望……是想拥有一具肉体。”

“就算能能用魔力现界，我们始终还是。”说着征服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想作为一个真正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用自己的身体面对这天地，这才能使‘征服’施行的前提。接着逐渐推进，达成结果，这就是我的霸业之道。”

听到征服王的话，一旁的saber严肃了面孔道：“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

“哦？”征服王看向saber，“那么就让我听听你的心愿如何？”

“我希望，我的故乡能够得到救赎！”说道自己的梦想，saber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肃穆，“既然是万能的许愿机的话，那么一定能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骑士王，你的意思是要改变过去的历史么？”征服王说着，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对面的saber，“你偏偏要改变自己创下的历史吗？”

还没有等saber回答，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倒是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为什么惊讶，为什么要笑！”saber皱着眉头，看向征服王和吉尔伽美什，“我的故国毁灭了，我为此感到伤心，想要改变这一切究竟究竟哪里好笑了！”

“没想到却是这样玩笑一般的愿望。”吉尔伽美什毫不留情的讽刺出声，之后三人又就这个问题说了一段时间。

绫川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却没想到枪口一下就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你认为呢？”

“……哈？”绫川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看着自己的三人，“什么？”

“saber的愿望，你有什么想法。”征服王问道。

“额……让我说么？”绫川尴尬的指了下自己，“貌似不好吧？”

吉尔伽美什扫了眼绫川：“本王准了，可不要让本王丢脸啊，绫川。”

绫川黑线了下，看着对面的三人的样子，还是缓缓开口了：“我不是王，不懂你们说的王道什么的东西。我也没办法判断愿望究竟是不是正确，但是要是说自己的想法的话，还是有一点的。”

绫川顿了一下，看到三人都没有阻止后，便继续开口：“愿望这种东西，不就是人们希望实现的理想么？正常人都会对自己做错的事情感觉到后悔，想要改变。所以saber有那样的愿望也算正常吧。”

听到绫川的话，saber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但是绫川又接着讲了下去：“但是说到底，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就算不甘心就算后悔，也没有办法重来。改变历史这样的事情，更不是想做就能轻易做的事情。”

绫川看到saber马上要反驳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话，说了两个字：“因果。”

“哦？”吉尔伽美什听到后眯起自己的眼睛，猩红的双瞳直直的看过去。

“一个细小的改变，未来便会变得不同。一个不同的选择，未来也会走向不同的道路，就像是现在的攻略游戏一样。”绫川说着，看向saber，“想必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吧，你的愿望就相当于重新做一次抉择。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你的愿望的话，那么从你选择的那段时间之后的历史便会发生改变，而现在在场的他们……”绫川看向韦伯和爱丽丝菲尔说道，“会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不一定了。”

“怎么会……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saber握紧双拳，皱着眉头看向绫川。

“举个例子吧，如果说圣杯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并且有人许愿希望世界和平从此没有战争的话，会发生什么呢？”绫川喝了口果汁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除非人类就此灭绝。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可能永远平静。嫉妒、愤怒等各种各样的情绪注定会产生摩擦，战斗就不会停止。”

“我觉得，圣杯只能实现一定范围内的愿望。”绫川说着，想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系统君提到的盖亚和阿赖耶识眨了眨眼，“最起码像是改变历史，希望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是没有办法实现的。”

更何况现在的圣杯被污染了，估计连简单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吧。

绫川在心里想着，并没有把话说出口。而一旁听到绫川想法的征服王和吉尔伽美什脸上倒是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只是saber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好了。

“说起来，小子你的愿望是什么？”征服王笑了下，问着绫川。

“我倒是没有什么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绫川摇摇手，“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也完全是因为一个坑爹的意外而已。”

说到这里，绫川便不再讲下去，征服王也没有继续询问。

而这时候，四周却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assass的身影，绫川身后的迪卢木多第一时间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对准他们。

被assass包围住的征服王倒是淡定的坐在地上，还举杯邀请对方，手中的酒舀反倒是被打落在地上。

下一瞬，绫川看到的画面却整个改变了，漫天的沙子还有庞大的军队，让绫川楞了一下，迪卢木多这时候在一旁轻声道：“固有结界？”

不明白固有结界是什么的绫川一脸茫然：“……”

有着征服王的出手，袭来的assass很快便被打败，绫川内心赞叹了一下征服王的能力感叹着不愧是亚历山大大帝。

此事之后征服王也没有继续喝酒的念头，很快便带着韦伯离开了。吉尔伽美什也同样灵体化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留下类似看上saber的话，绫川看几个人都走了，也带着迪卢木多离开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因为了解迪卢木多的性格，绫川也没有命令对方这个时候和saber战斗，走在路上绫川看迪卢木多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迪卢木多是怎么认为saber的愿望的？”

像是没有想到绫川会问这个问题，迪卢木多楞了一下才回答道：“对于saber想要改变历史的想法，我并没有特殊的看法。就算我的过去真的很糟糕，但是我并不会对自己从前的事情感觉到后悔。”

迪卢木多说着，想起自己生前的那些事情心里叹了口气。

他并不怨恨谁，只是命运如此罢了。

要说不甘心确实是有的，但是却并不会想要改变那一切，现在他的愿望，只是跟随在眼前这个人身边，尽忠到最后而已。

听到迪卢木多说的话绫川笑了下，想起刚才吉尔伽美什离开时候给saber留下的话，忍不住调侃了下自家枪兵：“怎么办迪卢木多，你的情敌是个大款还是很有钱的那种高富帅酷炫狂霸拽！可惜我帮不上你。”

“……情敌？”迪卢木多有些迷茫的看着绫川，完全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aster说的是什么？”

“嘛，不用掩饰了我都知道。”绫川拍了拍迪卢木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不是喜欢saber么？我都知道。”

“我并没有那个想法，aster！！”迪卢木多听到后睁大眼睛马上反驳，“我只是身为骑士很欣赏saber的作为而已，aster请不要误解！”

“是，是，我误解你了。”绫川连忙连头，但是声音里的敷衍谁都能听出来。

“……aster！！”迪卢木多想了想，最后干脆单膝跪地，“请您放心我绝对会亲手打败saber，把她消灭掉的。”

绫川伸手把地上的自家枪兵拉起来，有些无奈的道：“迪卢木多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开玩笑么？”

“哎？？”

绫川看着对方的样子无语了下，伸手狠狠的拽了下迪卢木多额前的呆毛然后转身：“走了，我们该回去。”

“额……是的！”迪卢木多摸了摸额前的头发，貌似自家御主很喜欢拽他的头发。

“迪卢木多，明天早上想吃面条。”

“我知道了，aster。”

“对了，我晚上出门的时候有打电话让酒行再送一些爱尔兰黑啤回去，明天可能就会送来，今天买的那些你都已经喝完了吧。”

迪卢木多听到后身子一顿，马上跟上前面的身影，金棕色的眼睛中荡漾着温和的暖意与笑。

“谢谢，aster。”

第167章167

绫川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或者说再看一段名为迪卢木多·奥迪那一生的记忆影像。这是一段真实，又有着悲凉的漫长经历。

跟随在自己的主君身后与费奥纳骑士团的同伴们一起战斗、一起喝酒、一起欢笑。

绫川还是第一次看到迪卢木多能笑得这样灿烂，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很快这一切就被打破了。

公主不想嫁给年龄已经可以当爷爷的芬恩，在宴会上看到了迪卢木多，无论是否出自泪痣的影响，那一刻公主心中便已经决定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公主利用侍女在酒中下了安眠药，在大部分人都被放倒沉睡的时候，走到迪卢木多面前，抬起头道：“迪卢木多，如若我给予你爱恋，你是否会回应？我不得不吐露这般大胆之言，芬恩垂暮，年长甚于父君，我恳求你拯救我远离这可憎的婚姻。”

绫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迪卢木多眼中的挣扎，听着他说。

“抱歉，您已于我的主君芬恩有了婚约。”

就算得到如此的回复公主也没有改变主意，而是坚定的开口道：“迪卢木多，我对你立下禁制（geis），以德鲁伊肃穆的咒法约束于你，以真正英雄绝不会打破的誓言约束于你：在芬恩与他人自沉睡中醒来之前，你须娶我为妻，救我免于此次可憎的婚约。”

而迪卢木多却没有办法选择，因为公主对他下了geis。下禁制的人地位越高，其束缚力越强。格兰妮正是最高国王的女儿，她下的禁制迪卢木多没有办法反抗。

更何况他的禁制中的其中一条就是——不可拒绝身处困境的女子的请求。

无法，就此开始了十六年的逃亡与追杀。

绫川不能插手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迪卢木多日复一日不平静的生活，与昔日的同伴们战斗时的痛苦，还有身不由己的悲哀。

不停的逃亡、厮杀，年复一年，绫川已经许久没有从迪卢木多的脸上看到当初与同伴一起饮酒时的笑容，只能看到他的隐忍和疲惫。

直到听到国王的承认，还有芬恩的‘原谅’时，迪卢木多才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同时他们的逃亡生活也结束了。

说实话绫川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内心究竟是如何感想的，但是他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结束。

绫川能看与迪卢木多的手握在一起的芬恩并没有原谅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恨意，但是却被高兴的迪卢木多忽略了。

绫川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能够预见了。

倒在草地上奄奄一息，身下的青草被迪卢木多身上伤口流出的血染红，大片的深红色一点点蔓延，原本金棕色的双瞳逐渐变得涣散失去了光泽，苍蝇在周围盘旋着仿佛预示着即将逝去的生命。

绫川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迪卢木多的主君芬恩一次又一次‘不小心’洒落了手中的水，看着迪卢木多眼中的希冀一点点破碎，看着对方缓缓断了气，眼睛却没有闭上。

这时候绫川耳边响起了迪卢木多叹息的声音。

“我不怨恨任何人，只是命运就是如此让人无力罢了。”

绫川看着芬恩离开后缓缓走向已经倒在地上、被遗忘的迪卢木多的尸体旁，伸出指尖凝聚了星点的金黄色光芒轻轻放在对方的额头上，却没想到自己真正正正的触碰到他。

微微一愣后绫川马上回神，叹息了一声道，在心里道：不要难过，愿你不再被此困扰。

绫川帮迪卢木多合上眼，擦了擦对方脸上沾染的血迹，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

感觉到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后，绫川便知道自己快要清醒过来，他收回自己的手，静静地坐在一旁陪伴着已经死去的勇士，直到脑中的画面缓缓消失。

另一边，在绫川看到迪卢木多记忆的同时，迪卢木多也看到了一段记忆。

并不需要休息，所以在从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回来，绫川去休息的时候，迪卢木多拿着木材还有小刀静静地坐在绫川的房间中雕刻着手中的礼物，却听见睡在床上人的梦呓。

“不要难过……”

迪卢木多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看向床上的人，下一刻眼前一花，映入眼帘的画面有了改变。

夕阳下的天空被染成了血色，一整个平原上堆积着一座座小山一样的尸体，有人类的、有长着动物脑袋还有鬼面的。周围寂静的可怕，周围连一个活物的气息都没有，脚下是被血液渗透的土地，黑红色的血液汇成水流，流入不远处的小坑中。

迪卢木多睁大眼睛看着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有些没回过神。他虽然参加过无数的战斗，但是像这样的战场他是真的没有见过几次。

虽然他现在处于这段记忆中并没有身临其境，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迪卢木多觉得自己能问道整个战场中，血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这时候迪卢木多听见了一连串脚步声传来，他马上回头望去，便看到了穿着和服一身血迹的绫川。虽然此时的头发还只到肩部，但是迪卢木多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绫川大人……”迪卢木多跑到绫川面前站定，却发现自己的手却从绫川身上穿过。

迪卢木多马上回头，目光追随着绫川身影，握了握自己的手，明白自己现在正处于一段记忆中。

迪卢木多跟在绫川的身后，看着自己的r和他的同伴经过被尸体覆盖的战场，来到一个破旧的村庄内。看着周围战士们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还有一个个重伤的人。

迪卢木多没想到，自己的r经历了这些，怪不得之前对方跟他说，他是上过战场的人。

就在迪卢木多想着这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又有了变化。

同样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平原，周围的草木都已经干枯失去生机，空气中布满了飞舞的苍蝇蚊虫，尸体上还有树干上站着一群食腐肉的秃鹫。脚下所踩的地面应干枯，大片的红褐色凝固物体一点点碎裂。迪卢木多知道，那是血液干涸后的样子。

仅仅只是站在这里，迪卢木多都能感觉到一种悲凉。想到他的r曾经就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中，迪卢木多内心又一阵恐慌。

画面再一次变化，迪卢木多看到绫川和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不知道说着什么，但是身上却有着一种难得的轻松的气氛，但是下一刻却被一声炮击打断。

迪卢木多站在一旁看着一颗颗黑色的炮弹不停的落在众人落脚的地方，看着他们马上组织人手进行反击，看着绫川提起手中的刀冲进战场。

刀剑不停的挥舞着，喊杀声不绝于耳，迪卢木多眼睛紧紧的盯着在战场中被包围着的那个身影，双手握紧。

他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却无法上前帮助一丝一毫。

血液飞溅，脸上身上既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衣服被染上了大片的血红色。迪卢木多紧紧赶在绫川身边看着他在战场上的厮杀，看着他果断的挥剑，看着被围攻无法躲闪而受伤，看着他们狼狈的撤退。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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