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男[系列文]作者:泠烺
第7节
“为什么？”文定觉得就算打不过，也不应该被退赛的啊。
“因为每次正式比赛方瞳和恭明都会掐起来鬼打鬼，到最后不是两队比赛，而是成了他们两人的战场，你说这球还能打吗？连裁判都看不下去了。”方续说起还一肚子气。
文定却整个人呆住了，虽然他不止一次看见过恭明和方瞳互掐的场面，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正式比赛里闹，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啊？
“那友谊赛是怎么赢的？”文定忽然好奇的问方续。
“因为方瞳从来不参加友谊赛，所以会赢啊。”方续刚说完，文定就忍不住爆笑起来，他觉得太有意思了。
“你这个教练也不容易啊。”文定忍着笑对方续由衷的说道。
“你也这样认为吧，虽说是凑数挂名的，但也太丢人了。”方续就好像找到知音似的。
“凑数挂名？什么意思？”文定一听又愣了，这教练还有挂名的？
“其实我也打了几年篮球，因为方瞳要组建篮球队，但又人数不足，所以让我去凑数，顺便挂名当教练，这样有什么事我就能出面解决。”方续边拔草边说。文定觉得这个办法估计也只有方瞳想得出来。
“如果是那样，你只要在正式比赛别让方瞳出赛，那不就能赢了。”文定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那是准赢好不好，只是你觉得有人能阻止方瞳出场吗？就算真有不怕死的，首先就要做好让他踩着尸体过去的心理准备。文定知道方续的说法毫不夸张，以方瞳那火爆又霸道的性格，还真做得出来。
“这不是方瞳的梦想吗？他怎么还那么乱来？”文定想起上次在医院方续说的话。
“那确实是他的梦想，从小方瞳就对篮球特别喜爱和执着，而且也有那方面的天赋，我姨丈也有意的将他往那方面引导。那次空难就是在我姨夫他们陪方瞳去参加全国少儿篮球比赛的时候发生的。虽然方瞳忘记了那场空难，但他却记住了要拿冠军给他妈妈当生日礼物的承诺，因为比赛那天正好是我姨妈的生日。”方续带着伤感讲述了方瞳那段灰色的过去。
听完后文定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没想到在方瞳大大列列的个性后面，竟然隐藏着这样执着的心情。也许在方瞳的潜意识里，觉得父母是因他才出事的，深深的愧疚让他不由自主的封存了那段痛苦记忆，但他并没有忘记那个承诺。也许只有在完成这个承诺时，他才会将自己解禁出来，才有勇气面对死去的父母吧。
文定忽然好想帮方瞳完成这个梦想。虽然他的能力有限，也许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他想尽人事。即使只是留在方瞳的身边默默的支持他也好。
第77章追梦人（七十七）
“文定、方续吃饭了。”正在文定和方续闲聊的时候，穗森出来喊他们吃饭。
“来了。”文定应了一声就和方续开始收拾拔出来的杂草。
清理完篮球场后，他们就回屋里洗手准备吃饭。可是等文定洗完手出来还不见方瞳，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心想难道下山了？
“方瞳呢？”文定问穗森，穗森瞄了一下文定爸爸的房间然后继续去端菜。
文定看了看爸爸房间紧闭的房门，心想穗森是不是弄错地方了？那可是爸爸的房间，除了他爸爸可是谁也不让进的，要是方瞳真的误闯进去，爸爸早尖叫了。
虽然不相信，但文定还是推开了门，因为他也要叫爸爸吃饭。可是当他看见方瞳和爸爸正兴高采烈的在一起玩游戏时，他整个人傻脸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爸爸除了打球以外露出这么高兴的表情，甚至还兴奋得不停大叫。文定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方瞳，出来吃饭了，是不是想让人端进去喂你啊。”穗森在惊愣的文定后面不满的大喊，吓了文定一跳，也惊动了方瞳，这时方瞳才看见文定。
“文定，你们先吃，我们快爆关了。”方瞳只是看了一眼文定，就马上将注意力转回到游戏上。
文定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但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房间里正为游戏兴奋得怪叫的如同大孩子的两个人，文定竟然想哭。因为方瞳是除了妈妈、奶奶和文定外，第四个让爸爸接纳的人。文定觉得神奇之余，更多的是感动。方瞳不但没有嫌弃爸爸，反而敞开胸怀接纳了爸爸，而且还和爸爸打成了一片。也许，方瞳真的能承担他和爸爸的命运。
文定慢慢走到方瞳后面跪了下来，将头顶在他的后背，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方瞳一听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文定，可是他刚要开口的话却被文定爸爸的尖叫声打断了。在文定爸爸着急的催促声下，方瞳马上将心思转回到游戏里。等他们爆关时，外面都吃到一半了。
文定带爸爸出去吃饭，让爸爸坐在他和方瞳中间，虽然爸爸还是有点怯场，但已经没有刚开始时抗拒和害怕了，这让文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时文定的爸爸竟然一一向大家点头表示礼仪，然后才开始吃饭，而且动作极其优雅，要不是因为知道他有智障，真以为他是一个健全的优雅绅士。弄得吃到一半的穗森他们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我奶奶教的，我奶奶说就算智力赶不上别人，也要在行为上胜过别人。”文定看出了大家的诧异，赶紧解释。大家一听都觉得文定的奶奶好了不起。
“那你怎么没学到这些？”方瞳边吃边问。
“因为我淘气，奶奶管不住我。”文定也边吃边说。
“看出来了。”方瞳一听就笑了，文定也笑了。
就在他们相视而笑时，文定的爸爸忽然夹了一块肉放在方瞳碗里。方瞳愣了一下，连文定都惊呆了，这可是爸爸第一次夹菜给外人，通常他只会夹菜给亲近的家人。
“方瞳，你行啊，这岳父政策果然了得。”穗森咬着筷子惊叹，表情真的是佩服之极，完全没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岳父？”方续和恭明同时发出了惊讶。文定则尴尬得想自埋。
“啊……”这时穗森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声，因为方瞳在桌下狠踢了他一脚。
“小森，怎么了？”恭明一看赶紧问。
“没事，被狗咬了一口……啊……又来？”穗森刚骂完，方瞳又是一脚，要不是文定的爸爸在，穗森早踢回去了。
“又被狗咬了吗？但这里没有狗啊。”恭明还真往桌子下找狗。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墨岩百年不遇的笑声，所有人都瞬间看向他。不过这次墨岩并没有像在医院时迅速用冰容掩盖，而是依然展露笑脸。穗森觉得明天的太阳绝对会从西边出来。
“墨岩，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文定由衷的赞叹。
可是墨岩一听脸竟然红了，赶紧端碗跑进厨房去盛饭。穗森觉得这又是世界一大奇观。与此同时，文定马上迎来了两双不满的怒目，一双是方瞳的，另一双就是方续。文定心想方瞳就算了，怎么连方续也这样？
第78章追梦人（七十八）
吃完饭方瞳又和文定的爸爸进去玩游戏了，结果就泡在里面不出来了。文定觉得他们这样老玩游戏也不好，应该出来走动走动。
“小轩，我们出去打球吧。”文定走进房间试图劝爸爸起来动一动，可是爸爸却摇头，眼睛一直盯着游戏界面。
“方瞳，你也别老和我爸玩游戏啊，你们都坐在这里三个小时了。”文定又叫方瞳，可是方瞳整副心思都放在了游戏上，完全无视文定。
“我在和你说话啊。”文定一生气就掐了一下方瞳的腰，方瞳马上痛得喊了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方瞳的话让文定差点没晕倒，敢情他这家伙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估计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我让你别再和我爸玩游戏了，让他出去运动，平时我不在家他就老呆在这玩游戏，这样对身体不好。”文定扯了扯方瞳的衣服。
这回方瞳听见了，他看了看文定，又看了看文定的爸爸，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控制器。
“小轩，我们去打球吧。”方瞳对痴迷游戏的小轩提议，可是小轩还是摇头。
“小轩，如果你打球赢了我，我就送你一套比这个还好玩的新游戏，怎么样？”方瞳开始利诱小轩。
文定心想方瞳这是在白费劲。可没想到爸爸一听就扔下手中的控制器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拿着他那个红手印篮球进来了。文定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方瞳和爸爸的八字也太合了吧。
他们出去打球时，所有人都坐在了篮球场边观看，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样的组合太有意思了。方瞳和小轩都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球手，不知道会擦出什么火花？
方瞳让小轩先开球，当方瞳学着文定那样往下挥手时，小轩就开始运球了，速度依然是那么快。小轩带着球在方瞳身边转悠，好像并不急着进球。他们相互对峙了一会，小轩突然钻到方瞳的身侧同时起跳，一个高球直接穿网而过。穗森他们都忍不住喊了一声好，小轩一听竟然高兴的笑了出来。
接着轮到方瞳发球了，他在空中接住球的瞬间就开始往外带球，小轩则快速上前阻挡。本来方瞳的速度就不慢，再加上他的身高手长优势，在和小轩对峙了一会后，方瞳突然快速带球跑到场边，突然回身跃起，投出了一个漂亮的远射。场边又是一阵叫好。
可是方瞳和小轩打了一会就开始觉得吃力了，他发现小轩的模仿能力太强了，只要是他用过的动作和投篮姿势，小轩很快就能学会并用于实践。而且好像还记住了方瞳的打球习惯和运球手法，总能一次次的提前阻截，让方瞳变得非常被动。场外的穗森他们也大吃一惊，只有文定冷静如初。
现在大家终于相信小轩是篮球天才的说法了，要不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超敏捷的反应，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是不是自闭的孩子都会将潜力集中在一点上发挥特长？这种案例确实不少。
第79章追梦人（七十九）
“文定，你爸太神了，他不去打球太可惜了。”穗森对小轩的球技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只会和喜欢的人打球，要是陌生人，他连进球场的勇气都没有。”文定笑着说。
“我也想和你爸打一场。”穗森是满脸羡慕。
“我也是。”恭明和墨岩也不约而同的这样说。
他们都觉得小轩的球技太了不起，完全激发了他们跃跃欲试的冲劲。而且小轩能快速发现对方的失误和短处，并以此还击，这一点虽然相当可怕，但这样就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加以改善和提高球技。
就看现在的方瞳，刚才还觉得打得吃力，可是因为调整了刚才的失误和漏洞，又开始如鱼得水了，很快又和小轩不相上下了，真不愧是另一个天才球员。
“我好久没看见过爸爸这么开心了。”看着场上最重要的两个人在笑颜奔跑跳跃，文定真的觉得很幸福，他竟觉得这辈子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文定，我有个提议，要不让你爸来当教练吧。”方续此提议一出，大家顿时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我爸连话都不会说。”文定觉得方续真能开玩笑。连穗森他们都觉得方续脑子进水了。
“他并不需要说话，他只要打球就行了。”方续仍是一本正经，并不像开玩笑。
“什么意思？”穗森有些好奇了。
“你是想让文定的爸爸像和方瞳打球那样，用竞赛找出我们的短处和漏洞，加促我们的球技？”墨岩完全说出了方续的心声，方续真想拥抱他。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穗森顿时恍然大悟。
“行不通的，因为我爸爸根本不会离开这里，我们也不可能老往这里跑。而且我爸并不是和谁都能打球，就算肯打，还要对方能让他打得起劲，他才会发挥出最高水平。我可是为了引出他的最强实力十年如一日的在苦练啊。”文定玩弄着手中的杂草看着场中的爸爸。
“唉，看来只能是做梦了，真可惜了这个神奇教练。”穗森一听就泄气了。
“神奇教练这个称号不错啊。”方续一听就说道。
“不错有什么用，也用不上啊。”穗森瞪了一眼方续。
“也不一定，文定，如果你爸肯下山又肯和我们打球，你会同意吗？”文续却不气馁，他觉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文定知道方续不是在开玩笑，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爸爸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地方，甚至连家门都少出。这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甚至有时候东西挪位了他还会抓狂，怎么可能到陌生的地方去？
其实文定也想爸爸离开这里，因为他根本不放心爸爸一个人留在这里。虽说爸爸生活能自理，但那也只能是勉强，当初上大学时，他就尝试过让爸爸跟着一起去，可是爸爸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以示抗议，后来他也只能作罢。
“如果我爸能接受，我当然愿意了，我也不放心将爸爸一个人留在这里。”文定觉得这只能是空想，根本不抱多大希望。
“那就行了。”方续一听就高兴的拍了一下大腿，好像这事定了似的。
“方续，你有什么好办法？”穗森也来精神了。
“还没想到。”可是方续那干脆得让人想抽他的回答，气得穗森差点没吐血，可是却逗得文定和墨岩捧腹大笑。
这是墨岩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大笑，方续一激动竟然忍不住搂住了墨岩的肩膀，可是马上被墨岩推开了，而且还瞪了他一眼。方续觉得这一眼已经将他枪毙了，因为他第一次看见墨岩的眼中有自己。
第80章追梦人（八十）
方瞳和小轩打了快一个小时，文定终于忍不住喊停了，因为他们两人都已经满头大汗。而且如果不喊停，爸爸就会一直打下去，那样怎么吃得消。可是方瞳他们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依然在对战，文定觉得他们就像是两个孩子，不分出高低死不甘心。
文定喊了两次都没反应，开始怒了，后来直接冲进场中，跑到方瞳身后鬼魅般的将他手中正在运的球断了过来，然后抱住球不爽的站在两人中间。
文定的举动瞬间震惊了全场，因为实在太快了，球被断的时候，方瞳竟然还傻傻的保持着运球姿势没反应过来，他们压根就没看清文定是怎么断方瞳的球。
“你是鬼啊？”方瞳愣愣的看着文定。
“你才是鬼，我都喊你们两次了，你们都无视我，你不能一直和我爸这样打球，那样他真的会一直打下去的。”文定埋怨的提醒方瞳。
“这正和我意。”方瞳的兴致依然高涨，确实不想停。
“所以球我没收了。”文定抱着球拉着爸爸就进屋了，小轩并没有反抗，可能他也感觉到了文定那吓人的气场。
“啊……”方瞳的反应却很大，不满的踢了几脚泥地板。
“文定好可怕啊。”穗森这是一语双关，同时在说文定的脾气和球技。
“同感。”墨岩难得的附和。
“方瞳，刚才你的球是怎么到文定手上的？”恭明问了一个大家都想问，但又不敢问当事人的问题。
“你自己不会看啊。”方瞳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气冲冲的进屋了。
“你这不是在找骂吗？这么丢人的事能问当事人吗？真不会看场面”其实穗森也很想知道答案，只可惜方瞳不说，或许是方瞳本人都没看清。
“而你是太会看场面了。”墨岩丢下这句话就进屋了，方续当然是紧跟其后。
“这家伙有出息了，竟然学会挑衅了。”穗森看了看墨岩的背影。
“看来我也要学学怎么挑衅才行。”恭明这句话马上将穗森逗乐了。
“恭明，你太可爱了。”穗森说完就吻住了恭明，恭明马上将他抱进怀里反客为主。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分下场合发情？要是让文定看见了怎么办？”这时方续从窗口伸出脑袋，在他们头顶上方不爽的警告。
“我们现在可是无所畏惧了，因为大把同行人。”穗森说完继续吻恭明，完全无视方续的警告。恭明当然是继续迎战，方续则气得用力关上了窗户。
“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是要故意落我面子吗？”方瞳一进屋就将文定拉进房间质问。
“我怎么落你面子了？”文定愣了一下。
“还说没有，刚才为什么上来断我的球？”方瞳一脸的怒气。
“那因为你们不听我的话，我才去打断你们的。”文定觉得方瞳这气生得太莫名其妙了。
“那你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吗？为什么要偷袭我？”方瞳一说完文定就笑了。
“这也叫偷袭？打篮球本来就是要出其不意，如果连这种偷袭都防不了，那还怎么去进攻？”文定被方瞳的比喻逗笑了，方瞳一听却愣住了。
虽然这是文定的无心之语，但却说到了点上。刚才方瞳确实没发现文定从后方夺球的意图，他一直以为是文定太快了，但被文定这样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打球从来不顾后方，只是一味的往前冲。
文定说得没错，如果不能做到防御后方和快速进攻并存，根本不算是个合格的篮球运动员。方瞳不禁看着文定，这个明明说讨厌篮球却将篮球打得出神入化的人，不知道当他真的喜欢上篮球时，会变成怎样的神样人物？
第81章追梦人（八十一）
“我想抱你。”方瞳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吓了文定一跳。
“你疯了，别乱说话，我爸和穗森他们都在呢。”文定推了一下方瞳。
“不做也行，那你和我打一场。”方瞳让文定二选一。
“不要。”文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方瞳没想到文定拒绝得这么干脆。
“因为我不想将讨厌的篮球和你连在一起。”这确实是文定的衷心话。让方瞳更是莫名了，这种说法好像无法成立吧，因为他了。
“那你为什么可以和你爸打球？”方瞳觉得文定的话有些自相矛盾，明明他早就和篮球分不开了。
“那不是因为我爸喜欢，而且他只有篮球了，我不能将他最后的希望扼杀掉，那样太残忍了。”文定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对不起，我不会再勉强你了。”方瞳忽然将文定拥入怀中道歉，因为他又在文定眼中看见了痛苦的影子。
“谢谢。”文定也紧紧抱住方瞳。
这是方瞳第一次站在文定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更贴切的说这是他第一次换位思考。文定一直被困在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中，而那段回忆偏偏又和篮球息息相关，难怪文定会如此抗拒篮球。方瞳忽然觉得文定打不打篮球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文定觉得快乐，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不过刚才方续提议让我爸当你们的教练，我倒是觉得不错，那样我就能照顾爸爸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是真的很不放心。”文定对方瞳提起了刚才方续的提议。
“当教练？怎么当？”文定他爸爸连话都不会说，怎么当教练？
“就是像你刚才和我爸打球那样，用竞技找出你们的不足之处加以改进和练习。”文定此话一出，方瞳顿时茅塞顿开。
刚才方瞳就有这种感觉，觉得小轩好像能看穿他的运球路线和动作上的漏洞，而且马上就能做出反击。要是真能请动这样的教练，那可比世界级的职业教练还了不得。
“这个办法不错，我赞成。”方瞳马上表态。
“你同意有什么用，要我爸同意才行啊，他根本不会离开这里，其实我也怕他不适应外面的世界。”文定其实也很矛盾。
“这个你交给我就行了，你只要安心呆在我身边就好。”方瞳拍着胸脯保证，而且表情很认真。虽然不知道方瞳有什么办法，但文定却情不自禁的相信了他。
“我们要带文定的爸爸下山。”方瞳和文定刚出客厅，方瞳就对大家宣布。大家一听都觉得方瞳有点异想天开。
“不可能的，我爸根本不会去。”虽然文定相信方瞳，但还是觉得不可能实现。
“你们在这里等我。”方瞳说完就进了小轩的房间。
正当大家都觉得方瞳这是在无用功时，方瞳和小轩出来了，而且小轩还换好了衣服。这一瞬间大家都对方瞳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家伙太牛了。
“你是怎么让我爸答应的？”文定以前几乎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都不行。
“我说带他去买最新款的游戏啊。”文定一听顿时无语，这招以前他还真是没用过，因为他们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