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你是我的劫作者:闻人青沐
第6节
应该是吴邪一大早就起来做的,记得十年前他还是个毛毛躁躁的大男孩,虽然推理和逻辑思维很强,但还是经常被吴三省骗,他一直都是那么善良。
吴邪穿着白毛衣,就像刚校园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浑身都是干净的气息:“小哥,来吃个鸡蛋,你刚刚才出来,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咱们这几天吃清淡一点,过几天带你吃大餐。”吴邪边说边往我碗里夹食物。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食物,夹了一块香肠,慢慢噘嚼起来。
这估计是我最用心吃的一顿饭,在以前,吃东西不过是维持能量的正常需要,缺少了补充便是,在加上张家从小就修炼僻谷术,所以吃的东西少之又少,我看着吴邪殷切的眼神,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很好吃谢谢!”
意料之中的吴邪一副呆了的表情,可能我在他眼里是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人,可是他哪里知道,只是经历了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像我就是茫茫无际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即使有船靠近我身边,但终究是要擦肩而过。
我吃完早餐本是打算睡一会,可吴邪硬要拉我出去买东西,说入秋了,要给我置办一些衣物,其实吴邪已经给我准备了很多的衣物,根本不用再从新置办,我估计他是怕我闷的慌,所以想拉我出去走走,对于吴邪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无法拒接,点点头上楼换了一套衣服,怕吴邪等的着急,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吴邪开车到杭州市中心,估计快到中秋了,所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吴邪怕我走丢故意牵着我,他好像很兴奋一个劲拉着我试这试那,然后又全部结账。
我估计吴邪是逛疯了,居然说要给我的房间配台电视,说怕我晚上睡觉寂寞打发一下时间。
反正买东西商场送了有很多的抵用卷,我自然是随便他,他走在前面本是进了门却不知为何他又退了出来,拉着我说:“小哥今天买的东西好像有点多,估计电视拿不下,还是明天叫王盟来买吧,”
我看他神色有点不安,估计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愿,便点了点头拉着他出来商场的门,我们把购买的东西全部放进车的后备箱,因为人实在太多,车根本没办法挪动半步,所以我们也就放弃了开车的打算。
我实在不太适应如此繁华的都市生活,因为在人越多的地方,越加觉得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吴邪估计是知道我一时半会无法适应如此吵杂的人群生活,拉着我说:“小哥,我好像饿了,要不我们吃饭去吧。”
我点点头任他拉着我大街小巷的乱窜,终于,在不知道穿过第几条巷子的时候我们停在一家民房前,吴邪上前几步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50岁的男人开了门,看是吴邪便迎了进去,吴邪随便交待了几句,那男人便忙活了开。
我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看着周遭的街景,说实话,没什么好看的,但却充满了生活的味道,简单朴素,街坊邻居打打招呼很是和谐。
不一会,那男人便端上来几个菜,最后一道是西湖醋鱼,我看这桌子上的菜全是十年前那次在楼外楼道别的那一次一模一样,一抹酸涩划过胸口,看来吴邪这十年一直活在回忆里,难道我那么做,真的错了。
吴邪灭了手上的烟头,喝了口茶对我说:“来,尝尝味道是不是和十年前一样。”我捏这筷子,夹了点鱼皮沾了点汁喂进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怎么样,好吃吗?”吴邪像个讨喜的孩子睁着眼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又夹起一筷,用行动告诉他很好吃,本来早上吃的还未消化,所以只是简单的吃了点菜,用餐期间,吴邪总是吞吞吐吐想是有话说,但又不想说的样子。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放下筷子看着吴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吴邪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也放下筷子郑重的对我说:“小哥有件事我想必须告诉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淡定,今天早上,长白山崩塌了。”
我听到的时候楞了一下,果然全都结束了,长出一口气问他要了一支;好久没有尝到这种烟雾弥漫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我吐出一个烟圈,从此在也没有所谓的使命和终极了:“挺好的!早就该结束了。”
吃好饭,我坐在客厅看着最新新闻,果然全部都是关于长白山的,据说昨日还有一批自助蹬山者被困在了长白山里,估计也是生还可能较少,我关了电视,过去了就过去了,一个世纪的生命过程,早已经习惯了跟着世纪随波逐流。
我和吴邪回到家里已是傍晚,王盟突然打了个电话把他叫走了,我闲暇无聊便走到吴邪的房间,看着属于吴邪一个人的生活地方,屋里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吴邪的味道,床头柜上仍是摆满的书籍,我随手拿起一本,是关于土木工程的,这好像是吴邪的专科,书很新看的出是经过主人的精心包养的,我贪恋的看着属于吴邪的一切,手不自觉的抚上每一本吴邪捧在手心里读过的书,好似每一本上都还残留着吴邪的体温,我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摆了两个相框,一个里面夹着我们三个人在广西巴乃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吴邪笑的见眉不见眼,本就是个阳光的大男孩,此时一看,更是浑身盛满了天真无邪,我忍不住回忆起我们在巴乃的那段静好的时光,如果吴邪没有遇见我,或许他会直那么幸福下去。
另外一个相框里镶嵌的是一张全家福,有吴二白,吴三省还有两个我没见过的人,估计是吴邪的爸妈,吴邪站在最前面,手牢牢的被他妈妈握住,场面极其温馨,果然吴邪从小到大都是幸福的,只是遇见了我,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我希望没有去过鲁国宫,没有见过吴邪,或许这样他会在幸福的轨道上一直前行。
桌子上还放着一台电脑,我随手按了开机键,不一会便打开了页面,有一封邮件。我突然想起昨晚吴邪一直在急切的敲打着键盘想是在查寻什么,我本不想打开,却突然看见了发件人的名字是一个叫老痒的人,我记得他,在巴颜喀拉山的时候,吴邪和我说起过这个人,说是青铜树物化出来的,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莫名的紧张,吴邪不是说和他没有联系的吗,怎么突然。。。。。。难道。。。。。。
我移动着鼠标,准备点开邮件。
“小哥你在干吗?”吴邪突然问道我放下鼠标,回答到:“你有一封邮件。”
吴邪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些菜,看了桌面一眼,脸色有点僵硬,我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吴邪,你是老痒的同类。”
吴邪手上的菜啪的一声落了地,瓜果蔬菜滚了一地,吴邪蹲下去一个一个又捡起来重新放进方便袋,站起来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毕竟我们中间有十年的距离,你还是看看邮件在说。”说着便点开了邮件,我看着邮件内容,上面内容是,“老痒和他妈妈已经回了国,希望可以见一次吴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不信任终是给我邪造成了伤害,吴邪坐到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敲动着按键,回了过去说,十分愿意相见。
我不知道是否该说声对不起,如今在吴邪面前我总是不知所措,可能是太在乎了吧,我抬起手放在吴邪的肩上,按了按:“吴邪,对不起。”
吴邪拍了拍我的手:“小哥没关系,你我之间不需要道歉,走,我去做饭给你吃,”说着放开我的手,拎起方便袋转身下了楼。
我站在窗前想了很久,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如果吴邪真是自己物化出了另一个自己,怕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吴邪你说过我消失了你会发现,可是现在你如果你真的消失了,我却发现不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沿着你给我铺的路一直走下去,希望你可以真的开心。
我关上电脑下了楼去,发现吴邪不在家里,桌上留了张纸条说盘口有急事去处理一下,我捏着纸条窝在沙发上,看着偌大的房间竟有说不出了空旷,一股淡淡寂寞感袭遍全身,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却又让人发疯的喜欢这种蚀骨的的疼痛,我想这便是爱吧,我应该庆幸我现在不是行尸走肉的活着,还有一个吴邪可以让我去在乎。
天已经黑尽,吴邪离开不知道几个小时了,我连姿势都没有动的坐在沙发上,突然门栓一响,吴邪带着一身的酒气进了屋,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边上,摸着我的脸问:“小哥你吃饭了没,肯定还没吃我去给弄。”说着就歪歪倒倒的走向厨房,我站起来一把拉住他:“我吃过了。”
“哦!是吗?吃了就好,看你那么瘦,要多吃点长胖点才好。“吴邪爬在我身上说道。
我心里一动,哎,这世界上怕也只有你这么在乎我了。我正想着,突然唇上一软,眼前是吴邪放大的脸,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扫在我的脸上舒舒痒痒的,吴邪却是不知道一般带着酒香的唇反复磨砂着我,还时不时带着点呜咽声,很是可爱。心情莫名的好转,我把他撑起来,扶到楼上,盖好毛毯。
吴邪的呼吸带着重重的喘息声,在静默如水的夜晚,格外缭人,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烘的红扑扑,唇更是红的诱人。我坐在床边,心不由自主的嘭嘭直跳,呡了呡干涸的唇,低下身,慢慢的印上了吴邪的唇瓣,柔柔软软的,像是刚初生的婴儿一般。
清晨,和煦的阳光伴随着几声鸟叫,屋外响起阵阵敲门声,“小哥,天真,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快点给胖爷开门。”
我从厨房走出来开门,门刚打开就见胖子身着苗服,背着大包站在门口,着实有点滑稽。
吴邪这是正好从楼上下来,揉着头走到门边问:“谁呀?大清早在门口鬼吼。”
我让开了身,胖子从外面挤了进来:“是你胖爷我。”
吴邪上下打量了胖子几秒,“噗嗤”笑出了声来,调侃道:“哟,这是那来的苗族小伙,长的怪富态的呀。”
胖子把包丢在墙角,抓起桌上的早餐就吃起来,三明治的奶酪沾的满嘴都是:“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们一件大事,你们可要淡定。”
我皱了皱眉,心想,难道巴乃出事啦?
果然下一秒,胖子就说:“巴乃的脉矿被发现了,国家已经把巴乃买断,准备大幅度的开采。”
我啧了一声,怎么说来,张家鼓楼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看来“它”打算出动国家的力量,来追求长生,真是愚蠢。
吴邪看了看我;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良久说道:“小哥,我们去把潘子接出来吧。”
我点了点头,早该把他接出来,他是为了救我而死在那个玉脉里的。
过了两天,我和吴邪还有胖子在次出发来到巴乃,闭塞的交通和这里的风俗导致苗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十年的光影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太多的痕迹,我和吴邪还有胖子,三人来到阿贵家,低矮的吊脚经过十年的风霜,显得更为古朴神秘,阿贵叼着大烟斗坐在门口,见到我们三人连忙站起来,打拉是眼皮下露出浑浊的眼珠,惊恐的看着我和吴邪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们可是吴老板和张老板”
吴邪尴尬的勾了勾嘴角:“阿贵,好记性,十年不见还能一眼认出我们”
阿贵比较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见吴邪这样说,也不在多问,忙把我们迎进了屋。
旁晚,夕阳的余晖挂在山头,整个山寨都安静极了,出来潺潺的流水声便是阵阵的鸟叫声,任谁也想不到这宁静下的波澜起伏,吴邪和我坐在吊脚楼上,和十年前一样,吴邪端着两碗米酒放在旁边,“小哥,你说‘它’会不会找到张家古楼”
我端起米酒喝了一口,经过发酵的米和清泉混合在一起甜甜糯糯的,“不知道,就算是找到了进去了,代价也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早饭便敢向妖湖,经过十年一事,这里已经在看不出有人的足迹,漫山遍野的杂草,现在已是中午,我们决定原地休息吃点东西,吴邪用石块堆了个简易的灶,架起小铁锅煮了点清汤面。
九月的天气,阳光早已没有了狠辣的劲,在加上这里树木参天,到有股深深的凉气,胖子在旁边午睡,鼻声憨天,我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就背过气去了。
吴邪坐在我旁边嘴里叼着香烟,神色有些落寞,我估计他是想起了地下深处的潘子,其实当日他完全可以弃我与不顾,但他却毅然决然的进了古楼,想想往事以隔十年,却彷如昨日,历历在目,也不知道,当时那愣小子什么时候住进了心里,也不怎么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吴邪,你当时为何要下去救我。”
“啊”吴邪正出神,没反应过来,尴尬的绕了绕头:“也没为什么,就是想到你和胖子在下面,一定要来救你们,在这个世界上你和胖子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我相信当时如果是你在上面,也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下来救我和胖子”
☆、五十八章潘子在现
我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是我在上面也一定会下去救他和胖子的。
天黑的很快,我们找到上次的那个洞口,我依然是第一个下去,刚刚进入地下,一阵阵霉味就扑面而来,在深入往下,就看见一些深深浅浅的人影,再往里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身材巨大,长大张牙舞爪的家伙,吴邪把油倒在地上,油顺着放向流去,没走两步便看见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路下来,很是顺利,吴邪站在身后,呼吸略显慌张,我握了握他的手,冰冰凉凉还有点颤抖,胖子端着肥胖的身体坐在旁边喘气,我走到洞口用手电照射了一下洞顶,按吴邪的描述,潘子应该被掐在那石缝中才是,就算是融成了水,也会留下痕迹,可这石壁上干干净净,实在不像有任何的残留物。难道,潘子没死?于是我问道:“吴邪,你看看是不是这里”
吴邪站在洞外,也用手电照射了一下,脸色有点撒白看着我问道:“怎么回这样,人啦?难道尸体都化成水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上去在说”
上去显然更是容易,没要多长时间便看到了外面的月亮,上到地面,晚风一刮,地面上的篝火还在风中摇曳,吴邪坐在地上,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抓着我的手:“小哥,你说没看到潘子的尸体是不是证明他还活着,”
我握着吴邪的手:“你冷静一点,按照你以前的说法,活着的希望不大,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便起身回了村子,一路上看到不少背着仪器的人,装模作样的笔画着,既然人没有接到,我们也不便在这里逗留,收拾好东西便出了村子。当天我和吴邪便回来杭州,胖子自己回了北京,到达杭州已是晚上,王盟开着车在机场等候,吴邪一脸奇怪的看着王盟开着玩笑:“哟你小子今天神啦,怎么知道我们坐这班飞机。”
王盟把手贴在吴邪额头“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们的吗,老板你是不是发烧了,脑子烧糊涂了”
吴邪一把打开王盟的手“你敢骂老板,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好了,好了,先上车在说”吴邪上了车一脸的疲惫。摇摇晃晃不一会就睡着了。
王盟吞吞吐吐的像是有话要说,又怕打扰了吴邪,终于车停在了家门口。我扶着吴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吴邪说”
王盟略显局促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店子旁边开了家新的古董店,和我们家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我估计来者不善”
我点了点头回到:“我知道了,会告诉吴邪的,你先回去吧”
进到房间,我把吴邪扶道楼上,这家伙还真是睡的死,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长白山崩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吴邪的记忆也好像越来越差,现在他的脾气还真是摸不透。
奔波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了,简单洗了个脸就躺在吴邪旁边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吴邪的手机就不停的响,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吴邪被吵的实在受不了,终于接起了夺命连环扣:“喂,谁呀?”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吴邪猛的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你说什么,真的是他”“好,你在哪里等着,那都别去,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的吴邪,连忙爬起来穿了件衬衣就准备出门,:“小哥,你要不和我一起去,王盟说他子啊店里看见了潘子”
吴邪的语气很急,声音都有点颤抖,扣衣服的手都有点抖索。我看的不禁心里一痛,抱着他:“你冷静一点,事有蹊跷,先去看了在说”
路上,吴邪是加足了马力,恨彼得把车当成飞机开,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硬是只要了四五分钟就到了,车子停在店门口,下来车就往店里跑,推开雕花木门,门上的风铃撞的叮叮直响。
古朴的小古董店因为我们的到来,略显拥挤,吴邪站在门口生生不敢前进一步,眼睛里还噙着一丝晶莹,屋内的人显然也被吴邪的大力吓了一跳,笑容还僵在脸上来不及退下,还是王盟先反应了过来:“老。。。。。老板”
吴邪回过神,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止不住的搓手,梗咽着问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潘子,你是潘子,你真的是潘子”
男人爽朗一笑:“小三爷,我说你能靠点谱吗?这么久才来”
吴邪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一般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抱着着潘子说:“兄弟,这辈子我欠你的,我对不起你”
潘子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这是强者的才会拥有的,现在放在一个年轻人上很是突凸,这两个人现在出现实在很难让人不起疑,吴邪和潘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也懒的理,边坐到门口的梧桐树下透气,却不料那个男孩子也跟了过来,还递了支烟给我肯定的问道:“你叫张起灵”
我没接过烟,更没回答他那无聊的问题。但他好似并不尴尬,直接把烟叼到了自己嘴里,点起火抽了起来。继续说到:“潘子说你是道上传的哑巴张。啧真是人如其名,够闷的”
我对于没用的废话往往都是直接略过,这次一不例外。男孩子估计是嫌我无趣,便自顾自的在一旁吐着烟,屋里还时不时的传来吴邪和潘子叙旧的声音,突然旁的新古董店里出来就一个小伙计,对着旁边的男孩子说道:“关哥,店里来了点货,你要不过去看看。”
“好”男子掐了烟头,跟着伙计回了店铺。原来,店铺是潘子开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不是好奇的人,但对于这两人的来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起身也更了过去。
新铺子里吴邪的小古董店只有几步之遥,我站在新漆的雕花木门前,打量着店里的陈设,果真一模一样,门上有个小风铃,窗户下有把躺椅,穿过大堂后面有个小里间,那个男子穿着白衬衣挽着袖子站在柜台上捣鼓这一个半真半假的小玩意,时不时和伙计说笑,我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看见了昔日的吴邪,抄着一副小奸商的模样,计划着如何忽悠不懂行的顾客,男子看到门口的我,稍有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喊道:“张小哥进来坐。”
我摇了摇头,忽略掉心里强烈的熟悉感,转身又坐回了原地。思绪开始乱飞,整理着最近的信息,从长白山崩塌,不、不对,应该是从我出青铜门开始,吴邪,瞎子,和里面的潘子还有那个姓关的年轻人和铺子。先是吴邪身上的死人味,瞎子的劝说,在到潘子,铺子,这一切的交叉点都在“吴邪”身上。
正在出神的期间吴邪推着潘子走了出来,吴邪的眼还是红肿,不过看上去到是很开心,笑着对我说:“小哥,我们去吃饭,好好给潘子接风。”
楼外楼,高大的阁楼,朱红色的大门,十年期间不知道这里翻新过多少次,我们走进难大厅,服务员便熟络的和王盟打着招呼,对着吴邪却极为恭敬,我们进到一间包厢,吴邪还在和潘子聊天,姓关的坐在我对面,一直盯着吴邪,眼里有很多的我不了解的东西,但以我的直觉应该是排斥。
难道这两人以前认识,酒过三巡,吴邪端着酒杯站起来,泛着潮红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对着潘子说道:“潘子,一切尽在酒中,以后我吴邪就是你的腿,你的牛,任你吩咐。”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能是酒意上涌,吴邪身子一歪,就朝后面仰去,我赶忙站起一把搂住吴邪往自己身上带,吴邪的头猛的朝我眼前倒来一瞬间贴在了我的脸上,吴邪晃了一下,直起腰,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今天太高兴了,差点得意忘形了,来来来,大家吃。”
王盟看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也举起杯子对那姓关的敬道:“来这位小哥,你看咱们吃了一顿饭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姓关的撇了一眼吴邪,端起酒杯对王盟说道:“我叫关根”说完一口干掉了酒,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我去放便,你们继续。”说完便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