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十年一瞬过往云烟作者:颜郡主
第2节
“先生，请您选一种饮料。”
这是空乘人员的声音，应该是来送免费饮料的，吴邪摇了摇头这才看清楚前面的人，空姐那种职业性的笑让他很不舒服，随便点了一杯可乐喝了一口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刚才一定是身体又出了某种状况，肯定不是因为喝得多了。明明只喝了一杯啊。
到了杭州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二叔。这让吴邪很是惊讶，“二叔？你怎么来了？”
“解当家说你的身体不是很好，让我派人来接一下。”
原来是小花。
两人说着就上了车。车子行驶在路上，吴邪总觉得这个方向不是回铺子，也不是去二叔那里，倒是有点，刚要问二叔是怎么回事，二叔就先开了口，“我送你去你爸妈那儿。”
“哦。”吴邪有些心虚。有多久没有会去了？
那年消失以后，爸妈有多担心他是知道的，可是那个时候汪家人已经全面的监视了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他不可能回家里去报平安。只是那几个月，爸妈变老了好多。
回来的时候大家开心的吃了顿饭，然后又是一些后续工作的处理，处理完一切在家里陪了二老一个多月，又将西泠印社重开了起来，长沙的堂口需要照应，身体有一天不如一天，不想让二老担心，就憋着不回家，如今也有小半年了。
一路无话，到了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一开门，妈妈开心的不得了，给二叔和吴邪沏了茶就进了厨房，说是给吴邪做一桌子的好菜，让吴邪在家里多待几天。
爸爸还是老样子，戴着一副黑边的方形眼睛，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爸。”
“还知道回来？”爸爸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吴邪的心立即就凉透了。
这辈子是注定不孝了。
吴家就只有吴邪这么一个子嗣，甚至说老九门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剩下小花秀秀和他了，霍仙姑当年嫁了一个军官，希望可以庇荫一下自己的子孙，所以才有了秀秀，解九爷为人谨慎精明，他认为他的后人没有什么是对抗不了的，所以有了小花，而自己的存在，整个吴家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吴邪，当爷爷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这一生的命运。
吴邪的命运就是要成为众矢之的，成为破败汪家的剑，所以吴邪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吴邪的爸爸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多问，多问只会让他的心里更加的难过。不如以一个严厉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的形象来存在在吴邪的世界里，这样这个家就是吴邪的一片净土。
“爸，我……”
爸爸突然收了书，站起来，“在家多陪陪你妈。”说完就进了书房，二叔也跟了进去。
是应该多陪陪妈妈了，或许以后都再没有机会了。
饭桌上，妈妈一边给吴邪夹菜，一边问，“小邪，你这都要奔四了，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啊？”
吴邪不知道怎么回答，闷头吃饭。
“我们家小邪也不差啊，长得就俊俏，有房有车有家产，怎么就变成老光棍了呢？”
吴邪的女人一般都是不知道这些秘密的，当年的奶奶有再大的本事，爷爷都不让她参与其中，如今洗白后的吴家，妈妈更是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吴邪随便应和道，“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
“人家小花和秀秀可都要成亲了，您可得快点。”妈妈斥道。
吴邪猛地点头，目光落在一边的爸爸脸上，他脸上是阴的，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吃了晚饭，二叔就走了，吴邪在家里待了几天，长沙那边来电话说装备已经准备好了，问送到哪儿去。
“直接托运到二道白河，我三天后就到那里。”
吴邪这次准备提前去，他想过当年云顶天宫张起灵可以随便选一个时间进入青铜门，那么他为什么就非要等到十年期满呢。
当然这件事情吴邪并不打算告诉胖子他们，现在正是十一月份的寒冬，进长白上若是幸运能在最后一口气之前到达那个温泉洞。但是如果不幸中途就会被冻死，他不想他连累任何人。
临走的时候，妈妈很是心疼的目送吴邪离开。
语言可以骗人，但是脸色不会骗人，吴邪的脸色像纸一样白，肯定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让他走吧，生死自有天命。”爸爸这样安慰着妈妈，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第十三章：再上长白山
吴邪是坐火车去的，跟当年一样，到山海关，然后再转车到二道白河，在长白山脚下的营山村歇脚。同时接到了卓洛送过来的装备。
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不过做这一行的都有这一行的门路。只可惜没有枪。不知道那些人面鸟口中猴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还是个麻烦。
云顶天宫，吴邪已经去过两遭了，就连这里的向导可能都没有人比他了解这长白山深处的路。
吴邪一个人整理好装备，背着包就上了山。现在正是冬天，又刚下了雪，树林里面全是积雪。只是被人勉强清理出来一条小路，供游客走。
在姑娘湖，吴邪停下了脚步，这里的人很多，即使是这样的天气，长白山依然吸引了无数的游客来观赏游玩。
他看见一个人很熟悉，正想他是谁的时候，那个人正好看向了他，笑着就迎了上来，“你是吴老板？”
你，你是顺子？”
这一刻，才知道什么是沧海桑田，当年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如今已经长了胡须，他说他上次带我们进山，回来落了一身的伤，虽然得了些钱，但也不能无所事事的过活，葬了父亲以后又继续给人做向导，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跟顺子聊了一会，吴邪就急着赶路，顺子问他去哪儿，还去那个天宫吗，吴邪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就留给他一个背影。
顺子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存在方式，像吴老板这样的人就是不停的探索，不停的走，而像他这样的人就是要安安稳稳的做一个普通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摇手对前面的吴邪喊道，“吴老板，昨天山里发生了雪崩，你要注意安全。”
吴邪顺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他已经知道了怎么不让自己走岔路，在雪山里面。一般都是看山峰来辨别方向。他觉得他这次一定会很顺利的进去到那个温泉洞。
可是在第二天，风雪至，山里又发生了一次大的雪崩，吴邪就在雪崩地点的山腰上，被雪带着就滚下了山谷。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吴邪不记得了，他以为这次一定死了。上次还有小哥来救他，可是这次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他没有死。他醒过来了。
他在医院里。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雪山一样。
他终于恢复了意识，这里不是雪山，这里是医院，他猛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疼痛，又倒了下去。
“你不能乱动，要是你不想跟我一样变成残疾人。”一个戏虐的声音在右侧靠窗户的方向响起。
吴邪勉强将头转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对着他笑，“瞎子？我怎么会在这儿？”
“别以为你做什么都没人知道，你让卓洛把装备运到长白山的时候，卓洛就将消息转告给了花儿爷。你知道的，花儿爷很担心你，就让我跟着你。果然还是出事了。”
黑瞎子讲完了原委，吴邪彻底的沉默了，看样子自己的实力真的仅限于智力上，体力上的竟然都不如一个瞎子。
瞎子现在是真的瞎了。他的黑眼镜后面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他说他的耳朵就是他的第二双眼睛，耳朵要比眼睛好用得多。
吴邪不禁唏嘘，这个人是太自大了吗。就算是耳朵在灵敏，他的眼睛依然看不见，如今，吴邪倒是有点佩服他了，一个瞎子竟然可以在雪崩中将他带出长白山，这是怎么样的实力啊，
☆、第十四章：元旦
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吴邪就坚决出了院，很奇怪，这三天竟然没有见到胖子，只有小花和秀秀来过几次，不过他们很忙，一直在的就只有瞎子了。残疾人都是很清闲的。瞎子说，胖子这人要是知道他一个人去了长白山，一定会不得安宁，就没让人通知胖子。
吴邪想倒也是，上次还说去长白山的时候一定会叫上他，是自己失信在先。回了杭州，继续过自己小老板的安逸生活。
其实吴邪很喜欢王盟在这里的时候的感觉，虽然他是个便宜伙计，可是他是自己的兄弟，工资很少，却依然留在这里，虽然人有点懒，但是很听话。他在的时候就有一种有家人在的感觉。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又得回家了，他实在不想看到妈妈那种心疼又担心的眼神。明明一切都过去了，明明不用再去冒险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永远都逃不开笼罩着的阴影，那种很快就会死亡的感觉一直都在自己的周身徘徊。
元旦的时候吴邪没有回家，天下起了小雪，南方的雪不像北方那样纷纷扬扬，很轻柔，落在地上就不见了。
水汽朦胧着地面。虽然开着空调依然很冷。
门前堵了一个影子，很久都不见动，吴邪想着这大元旦的，应该不会有人来逛古董店，就没打算理他。
可是那个人足足在门口站了有十来分钟，吴邪终于忍无可忍准备撵人了，抬头一看，竟然是黎簇，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你，你怎么不进来啊？”
“你不是很聪明吗？”
“我的聪明似乎不是要用到这个上面的吧？”吴邪有点生气。以前黎簇总是被吴邪牵着鼻子走，这个黎簇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自从得到自由以后就总是明里暗里的跟吴邪斗气。
“快进来吧。”
黎簇这才走了进来，“我是知道你肯定不会回家过元旦，正好我放假了，也是一个人，就过来陪你吃个饭。”
“你什么时候学会胖子蹭饭那一套了？”吴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学什么不好，学这一套。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真是可怜了我好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说着就要往外走。
吴邪急了，他只是教小孩子不要往坏处学，怎么最后是他的不对了，好像是他要赶人似的。只好追过去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是要陪我吃饭吗？楼外楼还不行吗？”
黎簇突然回头摆出一张让人卡不懂的老成的脸，“我是那样的人吗？”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吴邪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刚要跟出去，就看见黎簇竟然去而复返，手里还多了几包东西。是各种青菜。肉和鸡蛋。
“你这是？”吴邪有些不解。
“我跟我妈学了几道菜，想着回家的时候可以亲手给我爸做，正好想在就先孝敬孝敬你了。”
吴邪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自从黎簇生死一遭回来以后，对于父母的感情不和，见面就吵似乎已经看开了，对于自己的爸爸也是尊重了几分，虽然黎簇的爸爸依然酗酒很厉害，但是黎簇学好了，他的态度也改观了很多。他的妈妈向来对黎簇很是宠爱，因为看不惯他爸爸的酗酒懦弱才会离婚的，所以黎簇现在虽然是跟着爸爸，也经常去他妈妈那边，一家子的关系也有了一丝的缓和。
黎簇似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傻愣着了，要是不干活可没有饭吃啊。”说着就错过他上了楼。
吴邪这才回神，关了店门，也上了楼。
☆、第十五章：别离
吴邪不会做菜，但是洗菜和焖饭很是在行，他先洗了米用电饭锅把饭给焖上，然后开始摘菜洗菜。
两个人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聊天。
“你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很久没来了。
“过年过节，陪陪孤寡老人吗，我爸妈离得远，就陪陪吴邪叔叔了。”说着就笑了起来。
吴邪也笑了，吴邪今年三十八岁，黎簇今年二十岁确实应该叫叔叔，想到这里吴邪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似乎从来都没有老过。这是受了那些物质的影响。又抬头看了看黎簇，他的年纪还小，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不知道这些物质会不会影响到他。希望不会吧，毕竟生老病死才是这个世界人类应该有的规律。
“在想什么呢？”黎簇拍了他一下，“我本来就应该叫你叔叔，怎么不愿意了？”
看着这么活泼的黎簇，也不再继续想，扯出一个笑容，继续洗菜。
黎簇的手艺确实不错，虽然没有吃过他妈妈的菜，但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厨艺的高手，能叫出这么好的徒弟。
“我妈妈做菜可好吃了。”说着黎簇的脸色立即变了，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爸爸不会珍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吴邪不置可否，但不想黎簇伤心，敲了敲桌子，“小孩子知道什么？”
黎簇果然立即情绪高涨起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还不好？”
吴邪也知道黎簇已经长大了，前阵子还带了一个女孩过来的。但是黎簇似乎不是很喜欢她。
“行，行，你不是小孩子，行了吧？”
黎簇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我说你怎么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找了媳妇啊？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吴邪顿在那里很久不说话，他不是不想找个媳妇，是他是在怕辜负人家，这要是刚嫁过来就让人守寡不好吧，没想到黎簇竟然会说出这么爆的话，吴邪更是一时无语了。
黎簇见吴邪不说话，又加了一句，“难道是那个张起灵？”
吴邪顿时崛起，一脚就踏上了桌子，“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我手上有多少人命你可是清楚得很！”
黎簇立时安静下来，来来陪笑脸，“小三爷消消气，消消气，吃饭，吃饭……”
吴邪这才缓缓地从桌子上下来，简单收拾了一下继续吃饭。
饭后吴邪洗碗，谁让他不会炒菜。黎簇在厅里面看电视。电视上演的是现在最火的电视剧，黎簇看得肉绵绵的，不喜欢，就问吴邪，“前些日子来找你，铺子关着门呢，你去哪儿了？”
“你没必要知道。”
“后来花儿爷叫我看着你，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大家提心吊胆的事情了？”
吴邪有些怒，“我说了你没必要知道。”
“好。我不问了，其实今天来，不光是陪你吃个饭的，这段饭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了。”
“你要去哪儿？”吴邪已经刷好碗出来，正在用毛巾擦手。听到黎簇的话，有点诧异，这像是道别。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前阵子不是有个考试吗，我考进了前三，我们专业正好有三个名额可以赴美留学，还是公费的，所以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走？”
“明年正月十六，元旦以后就是末考，我们三个可以免考。我已经买好了明天回北京的机票，我想在剩下的一个月里好好陪陪我爸妈。”
吴邪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了黎簇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父母一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恭喜你。”
黎簇知道吴邪其实很感慨，毕竟他的身边已经走了很多的人，他越来越孤独了，终于是无话可说的说了句“谢谢”。
吴邪盯着电视屏幕，但是黎簇可以看出来，他的眼神根本就不聚焦，他的思绪已经不知道发散到了什么地方，“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但是我不见了，请你帮我给张起灵带一句话，我没有忘记他，而且永远都不会忘记。”
☆、第十六章：过年
黎簇走了以后，吴邪从茶几上面摸了根烟，在那段在痛苦的日子里，他就是靠着这个来过活的，现在已经很少抽了。他叼起烟点着，一股呛鼻的问道袭人咽喉，一下子就咳了起来。
但是他依然坚持吸了一口。
当年那些离开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潘子，云彩，阿宁，三叔，最后定格在了张起灵进入青铜门时的那个笑容上面。他趁着自己睡着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笑着对自己说再见呢？那么他可曾知道真的已经没有机会再见了吗？
元旦的第二天，吴邪去了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检查的结果很是令人意想不到。
三天后，吴邪来取体检的结果，他坐在医生的对面，医生很是严肃说着他的病情，“这位先生，您的身体很是糟糕，我们查出了有基因突变的症状，希望您可以留院观察。”
“什么事基因突变？”吴邪问道。
医生慢慢解释了一顿的科学理论以后，最后道，“您的情况与这些都不一样，我们不能确认，只能让您留院观察。”
“你就说我还可以活多久吧。”
“这种变化开始的时候很缓慢，但是现在已经很快了，我想如果放弃治疗的话，不超过半年。”
出了医院，吴邪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飞去了长沙。长沙那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叫来各堂的堂主开了个会，大概交代了一下接下来的买卖以及检查了一些往年的账目，没有太大的纰漏。
现在潘子不在了，吴邪在这里重新建立自己的威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当年也是经历了一番的艰难，不过差不多稳定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势力，林枫和卓洛算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现在代替他来主持长沙大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皮包。
这个小子很有实力，当年是因为年纪小没有经验，所以总是着胖子的道，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人鬼的不得了。胖子再想整他，还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小三爷您就放心吧，长沙有我皮包在，您就回去安心的过年。”皮包一脸的自信。
“我自然是信你的，长沙就全交到你的手上了，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找林枫和卓洛商量。”
“知道了。”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在长沙只待了三天就又飞回了杭州。
眼看着就要到你年末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王盟嚷嚷着涨工资的时候，吴邪都会不耐烦的给他发一个大红包，让他滚回家去过年。
今年就只剩下自己。不过他还是报了几个红包，去超市买了一些礼物和年货，给铺子贴了一张自己写好的春联。开着小金杯就回了老家。
这个老家是奶奶住的地方，在杭州的城郊，是一个四合院。算是吴家的祖产。当年爷爷是入赘到奶奶家的，这里其实是奶奶家的祖产。
奶奶如今已经年过九旬，满脸的慈善。看见吴邪回来笑的都合不拢嘴，父母和二叔早就已经回来了。
将买好的礼物给亲戚们分了。准备在老家过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新年。
七大姑八大姨的最离开的就是一句话，什么时候找媳妇啊，谁谁家的谁谁怎么怎么样啊，什么什么的，吴邪烦都烦死了，但是依然是笑脸相迎，委婉回拒，“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或许明年就可以带回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瞎掰，这辈子他的身边都没有几个女人，曾经阿宁似乎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可是她死了。他当时是有点喜欢老海的闺女秦海婷，可是后来经过那么多的事情，早就将男女感情抛到脑后了，对她也没什么感觉了，现在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或许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了。没有明年，又哪来的明年带回来的媳妇啊。
☆、第十七章：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