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癸,你没救了。” 在大雕旁站著的少年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帝矢,你有什麽发现?”一把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随即一个绿衣少年从旁边的绿叶丛中蹿下。
“依蓝,原来你还在呀。”帝矢说道,“只发现荒漠的西边有异动,但那里离森林比较远。”
依蓝点点头,安静地听帝矢继续往下说去,“我会把这种情况向族长报告,虽然离得远,但也要及时做好防范才行。”
依蓝又点点头,但仍旧没有插话。
稍停了一下,帝矢又开口低声问道, “还没有收到徊蝶和夜翩传来的消息吗?” 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还没有……”依蓝应了一句,声音也是低低的。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每个人的心都沈重起来。
“都超过约定时间大半个月了,怎麽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会不会是遇到了什麽麻烦?”帝矢握紧拳头,烦躁地一拳砸在树干上,“如果,如果……”
“帝矢,你冷静一点,我们在这里急也没有什麽用。”依蓝冷冷的声音唤回了帝矢失控的情志,“让我先潜入帝国了解一下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帝矢抬起头,看著依蓝说道。
“不行,你刚才不是说荒漠里有异动吗?你需要留在这里应付随时的突发情况。”
“那我和你去吧。”说话的是走近他们身旁的草癸。
“哥哥……”小男孩弱弱地喊了一声,搂著草癸脖子的双手也随之收紧。
“你还是留下来帮帝矢吧,带上你这个大块头,我行动起来不方便。”依蓝看了一眼露出惊恐神色的小男孩,对著草癸说道。
“我那麽厉害的身手,竟还落到被你嫌弃的下场?”草癸装作恼怒地说著,投向绿衣少年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感激。
帝矢走过去把手搭在依蓝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但注视著他的一双眼睛早已把心底的话倾诉而出。依蓝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草癸点了点头。
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早已经默契得无需多余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切都了然於胸。
☆、第25章
徊蝶幽幽地转醒过来, 他的大脑还处於瘫痪状态,混混沌沌中只感觉到一团糊浆。一股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充斥鼻间,熏得他五脏翻腾,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喉咙。混沌的思维慢慢地清醒过来,失神的瞳孔也慢慢恢复了神采,乌黑的眼睛亦渐渐聚拢起珍珠一般的光泽。
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身来,但腰部才稍微抬高一点,就被撕裂般的剧痛牵扯住神经,整个人又无力地跌回到原处。
徊蝶仰面躺著,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把那阵剧痛缓冲过去。转动脖子,往四周看了看,淡雅的橘色墙壁,紫色的圆拱顶格子窗,还是在那间自己惨遭凌辱的房间里,但已经不见了那个作恶人的身影。再看自己身下躺著的地方,是一张单人的小床,紫金色的床垫,触感非常的柔软。
徊蝶双手抓著两旁的垫子,慢慢地把双脚移到床边,落到地板上,再曲肘撑著床垫,慢慢地借力往上抬起上半身,被牵动的剧烈疼痛让他额头直冒冷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劲,好不容易才终於坐了起来。
靠著床头,徊蝶是直喘著气, 心里对那可恶的军官恨意更甚。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徊蝶咬牙切齿,手抓著床栏,手背的青筋由於过於激动的情绪都鼓涨了起来。一低头,就看见两条腿上,满腿都是一条条红色的鞭痕以及被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再往上看,身上、手臂上全是这些斑斑驳驳的累累伤痕,红的,青的,紫的,一眼看过去,竟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这些痕迹瞬间又唤醒了徊蝶沈痛的记忆,那一幕幕的画面如播放的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被疼痛掩盖了的黏腻感觉也随即清晰地浮了上来。
瞥眼扫到床上有一张床单,徊蝶一把抓过来,狠狠地在自己的身上擦著,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屈辱擦干净似的。臀缝间黏腻的感觉尤甚,徊蝶看著被揉皱了的床单,稍稍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把手探到两腿间,用力地擦了好几遍。
一把把手中的床单扔到地面上,徊蝶後仰著头,眼眶里是一潭涌动的波涛,眼角处挂著一颗泪珠,晶莹剔透,泫然欲落,却被他拼命地忍住。眼睛眨了眨,泪水被他逼了回去。骄傲的少年绝不允许自己懦弱得只会用眼泪来宣泄心中的气愤。
我要让你用血来偿还。
徊蝶蓦地张开双眼,眼里已是一片的清明,带著不能被击垮的执著和坚定。抬眼看到对面的地板上散落著些零星的碎布,黑色的碎布不正是自己被撕裂了的衣服吗?徊蝶霎时想起了那条纯白色的丝巾,暗叫一声糟糕,自己被遭受到的一系列打击冲昏了头脑,倒是把要事给忘了,也不知道那条丝巾被发现了没有。
徊蝶也不顾上疼痛了,站起身,扶著墙壁,一步一步向著那堆碎布走过去,每一步都是剜心般的剧痛,简直是痛彻骨髓。没走几步,他的脸又开始变得苍白,嘴唇直哆嗦著。
终於来到那堆碎布旁边,还不等他扶著墙壁慢慢蹲下,就双腿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後庭那处受伤的地方正好压在地板上,痛得他龇牙咧齿,吸气连连,才不至於尖叫出声。
缓过气来,双手开始在那堆碎布中翻找著,一块相对稍厚一点微微隆胀著的黑布映入眼幕,徊蝶赶紧拿起来,那是一块两层黏在一起的布,撕开,从中间夹层取出了一条薄薄的丝巾。
把手中的丝巾攥紧,顿时热血上涌,那种征战沙场金戈铁马的豪情油然而生。
这点屈辱算什麽?我不应该灰心气馁,一定要逃出去,他们还在等著我呢!
找回了精神支柱的少年,顿时如脱胎换骨般一扫阴霾,炯炯有神的眼睛让憔悴不堪的脸都溢满了奕奕神采。
作家的话:
谢谢highhigh 赠送的礼物!
☆、第26章
碎布中有一只土赭色的小麻布袋,徊蝶挪过去将它拿到手中,打开袋口,见里面只有一坨五颜六色的浆液,他的小虫子们都已丧生在那可恶的军官脚下。徊蝶心像是被刀刺了一下,这些都是跟著他浴血奋战过的夥伴啊。
把麻布袋和丝巾拿在手里,徊蝶见破碎的黑布中已经没有了自己可留恋的东西,於是扶著墙壁,艰难地站起身来,两条腿都在微微发颤。
面前正对著的那堵墙壁,在圆拱顶的格子窗之间的那些墙面,光滑如镜,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影像来。徊蝶在里面看到是一个异常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少年,纤细的四肢,纤细的腰肢,全身不著寸缕,满身的瘢痕纵横交错,头发凌乱,刘海挡住了左边的眼睛,模样甚是狼狈不堪。
徊蝶自嘲地笑了笑,收回视线,眼睛扫到旁边的桌面上放著一件金黄色的军服大衣,衣服的下摆处,金黄色中有几块白色的污迹。这件衣服徊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自己还曾在那上面躺过。
慢慢地移步过去,拿起那军服,传入鼻间的味道还勉强能让他忍受得住。徊蝶犹豫著,又看了看那扇关著的房门,那可恶的军官保不定什麽时候会突然进来,要自己赤裸著身体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实在是无法忍受。
抖开衣服穿到身上,虽然没有裤子,但好在理族人的身型比较庞大,穿在身上的这件上衣,其下摆一直垂到了他的膝盖上,勉勉强强能把他下身的风景遮盖起来。
徊蝶扣上军服的纽扣,对著墙壁照了照,有了遮羞的布料,方才看见自己裸体时的别扭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拉开抽屉,见里面放著些用塑料袋密封好的食物,徊蝶不认得,此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上了後背,饥不择食,伸手拿了一包,拆开封口就啃了起来,三两下就把它给解决了。再拿起一包,正要拆开,正在这时,房门开了,那张他最讨厌的脸出现在门口。
感觉军官打量的视线,徊蝶顿时就没有了食欲,一抬手,把手中的食物照著军官的脸面就扔了过去。边注视著军官的动作,边在桌面上寻找可以袭击的物件。
军官稍一侧头,食物从他的耳朵旁边飞过。
“还以为你会晕睡在床上,醒不来呢?没想到已经这样生龙活虎了,看来你的恢复力不错。”军官一脸带笑地走过来,一点也没有因为徊蝶的动作而生气。
徊蝶全身的神经顿时绷紧,眼睛盯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军官,那在空气中流淌著的危险气息随著军官的靠近而越发地强烈。
“还记得自己去找吃的?”军官在他的面前停住,抱著手臂,玩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他的身体上,上上下下游移著。
“吃饱了,才有力气击败你。”徊蝶不甘示弱地挑眼迎上军官打量的目光。
“喔?”军官好笑地说道,“真不愧是绿精灵的首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轻佻的语气,说出来的赞美话语,听在徊蝶的耳中,简直就是极大的讽刺。
见少年沈著一张脸,军官主动向他伸出了手,“失礼失礼,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罂煌,现任的帝国将军,非常欢迎你到我的城堡中来。”
看著眼前惺惺作态的军官,那只伸到自己跟前的手戴著白色的手套,中指上套著一枚海蓝色的大钻戒,手套口镶嵌著一层代表著他身份的金色花边,单是一只手就尽显了他的奢华贵气。身上的著装也回复了徊蝶初见他时的一身金黄色制服,带著军人凛然的气派。
那伸直的手就那样停著,徊蝶冷冷地盯著,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去。
罂将军好像早就料到少年会是这种反应了一般,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睨著眼睛斜扫了一眼少年攥紧拳头的手,“怎样?这就是感族人的待人之道吗?还是说,你不敢?”
明知道是激将法,但还是让徊蝶心头窜起了一把烈火。
“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附和著一个虚伪的家夥演戏罢了。既然罂将军三番四次低声下气地哀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虚伪一回吧。”徊蝶不屑地说著,手一伸,握上了罂将军的大手,五指用力地擢著他的手背。
少年留著长指甲,被他这样用力地狠擢著,也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罂将军嘴角的笑意不断加深,觉得这少年就是一只撒性子的小猫儿,既然他有心要玩,自己就陪他玩玩吧。一个反手,握紧少年的手掌,稍一使劲,少年就已经被扯到了他的怀中。
☆、第27章
单手揽著少年的腰,握著他的手压在他的小腹上,故意把他的身体放侧,从上方斜看著他,像舞会上搂著舞伴的姿势。
“徊蝶,一只徘徊在花中的蝴蝶,真是很贴切的名字,就像是专门来匹配我的名字似的。”罂将军说著,手指抚上了少年的眉眼,他把身体慢慢地俯低了一点,又接著说道,“我的名字,罂煌,罂粟花的灿烂辉煌,肯定会让你这只小蝴蝶留恋不舍离去的。”
“哼……只可惜,我不吸毒。”深黑色的眼眸里只有一抹嘲讽的冰冷。
“呵呵呵……”罂将军低笑几声,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样,“放心,我会让你知道罂粟的美好,我会让你食髓知味,耽溺在其中……吸食上瘾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没有起伏的语调回答著。
罂煌又低低笑了一声,手指滑到少年圆润的肩头上,宽大的衣服松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肩头大半都露在了外面,白嫩的肌肤半遮半掩的,媚态十足。
“早知道这军服穿在你身上那麽有味道……”罂将军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去,但其中的意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就知道这个淫棍色魔将军不会说出什麽好话来,徊蝶干脆把眼睛一闭,无论这将军会对他做什麽,都决定冷漠置之。现在的他浑身酸痛难忍,毫无反抗的力量,既然只能作为一只待宰的羔羊,又何必假意挣扎一番?只是他的灵魂是绝对不会被击垮的。
将军的手分开少年衣服的下摆,掌心贴在了他的大腿上。
感受到一股温热传来,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接受被人侮辱的事实,恶心,不甘,悲哀,痛苦,无奈,五味杂陈,直把他的心揉成一团。
大手开始在少年的大腿上滑动,手心的热度让掌下的肌肤一下下战栗不已。手滑到了腿根处,手指沿著腹股沟慢慢地轻柔地摩挲著那片稀疏的耻毛。
见少年胸膛剧烈地起伏,嘴唇挽成了一条细线,鼻翼急促地翕动著,从鼻孔中发出难耐的喘息。知道这倔强的少年又和自己扛上了,罂将军勾唇一笑,手指缠著少年的一撮耻毛,用力一扯。
“嗯……”一声短促的低吟,带著浓浓的鼻音,刚响起又戛然而止,少年的嘴唇依旧是紧紧挽著。
罂将军一双眼睛始终盯著少年的脸蛋,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让人看不懂里面蕴含著的精光。
染上绯色的脸颊,掩饰不了那抹病态的苍白,纵使是这样,也丝毫不破坏怀中少年的美感。微蹙的眉,脆弱中也遮盖不了他的勃勃英气。要把这少年彻底地驯服,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罂将军眯起眼睛,转瞬间又恢复为常态。
大手覆盖到了少年两腿间的雄性之物上,宽大的手掌把他整条男根以及下面的两个囊袋都包裹了起来。手指在他的玉茎上缓缓地撸动,像是在鉴赏一般。
徊蝶羞愤得恨不得拿匕首直捅进这恶魔的心窝里,如果此时他手中有匕首的话。唇挽得更紧,鼻翼翕动得更剧烈,把冲到喉咙里的声声呻吟都化成了阵阵的喘息。
“形状还不错,只是发育得没怎样。”调弄的话语在耳边响著,口气如陈述事实一般,越是平和就越能打击少年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果然,少年的脸上迅速爬上一层薄怒之色,绯色的两腮顿时涨得通红,不过,很快,红色又褪了去,少年的嘴角慢慢地往上弯起,冷冷地笑了一声,又恢复到紧挽著唇的状态,脸上尽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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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呵呵呵……”又是玩味的低笑声。
徊蝶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肯定是被看穿了,他的眼睛虽然是闭著,但那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仿佛能穿过他的肉体射进他灵魂里面的视线,他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得到的。
大手在少年的两腿间蹂躏了一会,在那玉茎正微微地颤抖著就要高昂起头来的时刻,大手一下便松开了那亟待抚慰的所在,转而滑到了少年的小腹上。
故意的,当然是故意的。大手轻轻地揉著少年的腹部肌肉,眼睛看著少年被涌动的情欲熏得粉红的脸蛋,罂将军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大手来到了少年的心窝处,手掌贴在那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快速跳动的心脏如擂鼓一般,一下又一下震动著将军的掌心。
罂将军有一刻的怔愣,突然意识到这个被自己捏在手中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少年而已,只是他过於骄傲也过於倔强,让自己不得不把他当成了一个强手来看待罢了。感受掌下的那阵阵的剧烈跳动,罂将军怀疑这颗心会不会什麽时候突破这单薄的胸膛,蹦跳出来?
心里闪过一缕疼惜,罂将军一愕,反应过来,眼睛顿时眯起,眼神瞬间变得阴鸷。疼惜?被称为“血色修罗”的堂堂帝国大将军,这种感觉是绝对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
手马上撤出了少年的衣服,急切粗暴的动作,把那件军服的纽扣地碰掉了好几颗。一手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