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姚儿在宫中过的也不是很好,经常被其他宫的妃子欺负,有一次还被贵妃划破了脸。”秦先生提起这事,双眼控制不住的通红,“虽然之后圣上亲自砍了那贵妃的双手,可姚儿受过的欺辱已经存在了,消失不了的。”
张将军气的一脚踢到了河边一块大石头,“他这个畜生,阿瑾那般骄傲的人,甘愿入了他的后宫,最后却闹得这般下场,简直是,简直是……”
张将军气的嗓子都沙哑了,一时之间竟然选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骂人,任何词都无法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后来姚儿偷偷跑出宫来找我时,已是遍体鳞伤,她的身上再也不复往日那般骄傲。”秦先生想到那日见到的瑾姚,几十岁的人也难以控制情绪,哭了出来。
“这个畜生!这个畜生!我现在就要杀了他!”张将军怒气冲冲的往回走,想要立刻拿起,骑上战马,冲入宫中,将那皇帝的头颅砍下来。
“将军且慢。”秦先生用那双颤抖干枯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单枪匹马,只怕还未到京里,就被皇上的人活捉了去,到时候平白让你受了辱。”
“可你叫我怎么办?平白忍着?即便是被他捉住,我也要拼一把,杀了他!”张将军气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秦先生摇头,“杀他不急于这一时,当年咱们怎么推他上位的,便可再来一回。”
“你的意思是?”张将军皱眉,片刻后想通了,“你的意思是,咱们扶子谦上位做皇帝?”
“没错,当年咱们看错了人,这一次吸取教训,不会再看错一次,且他也有杀了那人给他娘报仇的意思。”秦先生说。
“可你不是说没有告诉他亲爹是谁么?”张将军问,“那些事你跟他说了?”
“并非是我说的,是姚儿留下了一本笔记,他看了里面的内容,得知了真相,但姚儿不知为何,并未提皇上的名讳,子谦这孩子看了笔记后,也如你这般,怒不可遏的想要杀了那人。
可他现在没有能力,去了也是送死,所以我才隐瞒下他亲爹的身份,只盼着他有能力了之后,再知道也不迟。”秦先生道。
“可他这次入京,必定会知道皇上就是他爹。”张将军很担心。
“他会控制好情绪,为了那个目的,他会忍辱负重,我信他。”秦先生已经了解了陆子谦的品性,知道这孩子并非一个冲动的人。
“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要半途而废。”张将军在这地方困了二十几年了,国泰民安,没有仗打,在这边也自在,他没觉得委屈,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这次看来他又要出山了。
秦先生跟他说了许久,两个人也不知道谋划了什么,回来后表情如常,南七七和陆子谦都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一行人又呆了一天,次日上午,张天材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一同出发。
张天材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了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