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姿色的也能在年长前找到真心相待的人,而没本事也没姿色的,一般根本就入不了广寒宫的大门,个别个年老色衰又没本事又没人要的,就在春宫里做杂役了,即使是伺候房事的侍寝们,小何子也管理得有条不紊,他可不会让众兄弟倒了胃口。而飞影今天这状况,精通药理的小何子当然知道他吃的那盅东西其实和强力春药无二。再说,现在这春宫里,除了这个春香和那个新来没开过苞的小姑娘还没相好的人以外,其他几位可都有了属意的人,他可不想顶著背地里挨骂的罪名瞎给指派人,而那个小姑娘现在又和冬离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在纠缠什麽,他可不敢得罪冬大护法。所以,说白了,现在春宫根本是只有这个人可以派给飞影而已,好在这个春香身子柔媚,又有多年妓馆的经验,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麽跟主子交代。看来抽空他又得跑趟妓院,引些新人过来了。唉,总管不好当啊!
小何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翘著兰花指一摇三摆的出去了,飞影当场傻眼。这什麽和什麽?至於找个人伺候他就让他给弄死吗?他有那麽……
还没容飞影想完,一道泛著香气的身影飘来,不但关了身後的房门,更是哼咛一声直接扑倒进他的怀里,“秋护法,让春香伺候您。”(话外音:对不起了春香,每次都拉你出来当炮灰。)
文云秋飞18
春香的身子极软,倒在飞影怀里像没骨头似的;春香的手段也极高明,几下挑弄就让飞影已经怒发的分身青筋血管暴露。
飞影在房事上是青涩的,这让经验丰富的春香马上察觉出来,於是完全占据了主导。原本想直接拉著他去床上,发现对方有些抗拒後,春香也不急,直接就在原地贴著飞影的身子磨蹭起来,等到觉得差不多秋大护法不会拒绝他了,便俯下身去,直接用唇舌伺候了一回。
春香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使出浑身解数,就打算把飞影一举拿下。他已经打听好了,这秋护法平日根本不上春宫来,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上次他欲扒上总宫主没成想反遭侮辱,这次他一定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要知道,这广寒宫除了宫主就是四大护法最大,如果他能被四护法之一的秋影收房,那他以後在广寒宫还不吃香喝辣、横著走?
春香很媚,也很会伺候,但飞影的感觉却是惊吓多过消受的。他从不知道,被做的人也可以那麽积极、那麽主动的。在春香扒开他的裤裆,张嘴含进他的硕大的时候,飞影几乎想夺门而逃,但身体并不听他的使唤,也在他并没有多激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的喷射了一回。当看著春香几乎是一脸享受满面桃花的将他泄出来的东西吞下去时,飞影彻底地傻掉。
呆呆得顺著春香地拉扯倒上了床,衣服怎麽被脱的不知道,怎麽进入春香体内的不知道,当他恍惚回神,就看著春香甩著一头秀发不停得在他身上媚叫。天晓得他根本就没动弹没使力,一直是春香自己在他身上做蹲起,居然也能叫得那麽疯狂?飞影只觉得好笑。
好笑?他还有资格觉得旁人好笑?那为了陆鼎原被个男人操,现在又被打发到这里操男人的他又算什麽?不是更可悲更可笑?
飞影心里一恸,一阵晕眩感袭来,居然又不由自主的射了一回。很好,现在连身体都不听他使唤了。
春香在飞影射精的同时,拔高的一声尖叫,居然也高潮了。看著他高潮过後倒在自己怀里汗湿娇软的身子,飞影一时迷茫。一个男人被男人操,至於舒服成这样吗?居然还高潮了。不过飞影马上想到,那天他和皇帝做的时候,好像最後也是他疯狂和主动的,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高潮,但在皇帝已经开口承诺“不做了”的时候,却是他先狂飙了起来。他和这个在他身上的男妓有什麽区别?
回忆排山倒海的袭来,瞬间将飞影击溃,在作呕的一瞬,突又记起陆鼎原和韩量在一起的样子,那个早上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鲜明得像刻在了记忆里,又清晰又痛!为什麽?为什麽连主子那样的人都愿意雌伏做小?看到了那样的画面,他才知道,原来他的主子,才是被操弄的那个人。
“啊!”飞影低吼一声,实在抵不过心里的伤痛怒火,一个翻身将春香压在身下,发了疯似的律动起来。
“哈……慢点,慢点,奴家……啊……哈……”春香却还以为是自己终於勾引成功,叫得更媚更销魂,整个人也水蛭似的紧扒著飞影汗湿的身子不放,却不知,他越没媚飞影越唾弃自己,他越妖娆飞影越痛。
飞影咬紧嘴唇,整个头脸深埋在春香的秀发里,把喘息全部吞进肚去,却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主子,主子,鼎原,鼎原……
这是他第一次,胆敢在心里喊他的名。一滴泪,终於没忍住,滑进了春香汗湿的发丝里。这滴泪除了飞影自己,没人知道。晕陶陶的春香不知道,分身乏术的陆鼎原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建文帝更不可能知道……
文云秋飞19
而此时的建文帝心情也不甚舒爽,派德保去找人,结果不但人没找回来,连德保也不见了。他还真是听话,让他找不到人就别回来,他还就真不回来了?朱允稍谛睦锢浜摺c涣说卤0身,其他的太监使将起来还真是不顺手,谁让他就这麽一个心腹太监呢!结果弄的他日也累夜也累,人前人後装个小窝囊废!
恰逢此时他的那个好叔叔又反了,将他派去的人杀了不说,还占了北平城。好,很好,终於反了,所谓丢车保帅,何况他不过是丢了两个卒子,就惹出了这只老狐狸,非常好!
要说这些都可以构成朱允尚姆车睦碛桑却都不是最终让他头疼的地方,最让他头疼的,居然还是那个不见的人儿。自从把德保派出去後,每每看到身边的小太监,就会想起德保,想起德保就会想起让他去寻的人,而想起那人,得,什麽也别干了,通常他会发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傻,然後朝政公务就堆了一摞,让他看著就更加的心烦。更要命的是,自从在那个人身体里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激情後,现在每每房事味同嚼蜡,竟让他兴不起任何性趣了。常常在御书房忙到大半夜──没方法,谁让他一天有大半时间在发傻呢,然後索性就直接在御书房睡下了,次日直接便去早朝了。日复一日,偶有去皇後寝宫的时候,也不过是抱著人睡觉而已。好在他初登大宝不久,天下事忙,也没人关心他後宫的琐碎事!基於这一点,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他的好叔叔恰巧这时候叛乱?
再说飞影,浑浑噩噩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从春香身上爬起来,却发现对方已经被他做晕了过去。青涩如他也不知道怎麽善後,吓得直接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沐浴过後终於平稳下心情,见天大亮了,便去找陆鼎原复命。
陆鼎原得飞影来复命,不禁一头黑线,和著他这个影卫连房事都是当任务在执行啊!“昨夜委屈你了。”那种东西吃下去一定不舒坦。
飞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明明昨夜委屈的要死,可陆鼎原一句话,又仿佛让他觉得一切也都值得。
然後就是莫名兴奋的小何子来叽叽喳喳的摆饭,飞影和小何子也被邀同桌而坐。他其实非常不想和韩量同桌吃饭,非常不想,但无奈主子的话一向让他无法违拗。
席间得知韩量竟然可以解陆鼎原的毒,飞影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他……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一无是处的男宠了?无论韩量是什麽,飞影都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主子离他越来越远了。而那个韩量,已经和他的主子渐行渐近。
主子的毒终於解了,但为什麽他却高兴不起来?解了主子毒的不是他千辛万苦即使牺牲自己也要取来的皇帝血,却是韩量不知哪儿弄来的什麽东西。看著小何子肆无忌惮的在陆鼎原怀里撒欢,飞影却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然後夏天来了,看著夏天铁青著脸将小何子从陆鼎原怀里拉出来,飞影一片愁云惨淡。连小何子都有夏天小心的护著,其实夏天的心思,除了小何子还傻傻得老以为夏天喜欢欺负他以外,他们几个谁不知道呢?是夏天自己有心结,一直不挑明了说而矣。
可是他呢?他身旁有谁?作为一个影子,当主人不再需要他了的时候,他该何去何从?
几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什麽,飞影没插嘴。作为一个称职的影卫,要随时当自己不存在,这样别人也才能当你不存在,把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从来都是影卫的第一课。而此时,他却只觉得可悲。
不知道是不是时节的问题,出了谷,韩量陆鼎原两个人可以有说有笑的游山赏景,飞影却只觉得深秋萧索。等到了陆家庄左近,飞影自觉的隐去了身形,在树影中无声的穿梭。他不习惯在众人面前露面,就像影子永远不会是主角一样,他只要做好主子的影就好。
吃饭时候难得陆鼎原叫他同席,飞影有些奇怪,不明白最近怎麽主子突然开始喜欢叫他一起用膳了?他又哪里知道,其实是陆鼎原和韩量在一起後,才慢慢发现了飞影对他的心思,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心疼他这麽多年的付出而矣。
飞影一直跟在陆鼎原的身侧,却没想到仍让他的主子给摆了一道。他的主子出宫办事去了,却独独将个可恶的韩量留给了他照顾。他不再需要他了吗?他已经不再要需要这个影了吗?还是……飞影一边珍而重之的将陆鼎原留下的信笺揣进怀里,一边想通了个中细节。不,不是他的主子不需要影卫了,而是他的主子觉得韩量比他自己更需要人保护,他,居然把那个男人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这个认知让飞影几乎吐血。
飞影不想管韩量的死活,事实上,在陆家庄里韩量能出什麽事?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著韩量成天跟著夏天瞎胡搞,真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折腾什麽,整日整日的蹲在工房里,学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飞影就想不明白,一只碗一双筷子,你韩量想要哪儿没有,还得用玉磨?就是你真想用玉制碗筷,一声令下,工房里那麽多个工匠师父,谁还不能给你弄一套?这整天到底在瞎耗些什麽?
就在飞影七想八抱怨的时候,出事了──韩量不见了。飞影守著韩量虽不敢说如守著陆鼎原一样尽心,但至少是尽责的。每日韩量回屋睡了他才去睡,每日清晨韩量出门用膳他必已然守在门外。可是,他依然把韩量看丢了。这,他可如何和主子交代?
飞影告诉陆叔他去寻人,便在韩量离开的当日也离开了陆家庄。只是,天下之大,他到哪里去寻?
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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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秋飞20
意思意思的在陆家庄左近找了三日,飞影决定还是去和陆鼎原汇合。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黑暗的一面,隐约的,他觉得其实韩量不见了反而是好事,他出现的原就不明不白,这样无故消失了也不是说不通,主子没有了韩量,也许一切又能像从前一样。他还是主子的影,主子也还是主子。只是不知道,主子那样真心的笑容,他还看不看的见?
又庆幸又担心,有一点得意,更多的却是焦虑,就怀著这样矛盾、自我折磨的心情,飞影渐渐追上了陆鼎原一行人的行程。而後,他看到了韩量,和他的主子在一起。
透心凉,从头到脚!飞影只能狠狠的宰那些企图埋伏陆鼎原一行,却被远远甩下的人。然後,他一直没有和陆鼎原他们汇合,就远远的,像个失主落单的影,只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才在如水的月光下微微露个脸,却是连叹息都暗自咽下了的。
石场上一战虽凶险,但比起以前他们共同经历的,实算不上大阵仗,虽能看出对方准备了不少时日,但也看得出对方原本没布什麽杀招,不然弓弩齐射也够他们受的,但对方却是连大量的暗器都没有准备,显然意不在杀而在逼,但逼的是谁又在逼什麽,就没人知道了。飞影一直躲在最外围观察,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找陆鼎原复命,却远远的见到那个长相酷似夏天的人伤了他的主子!
悔、痛、怒,一瞬间排山倒海的袭来,刹那便将飞影湮灭,如果他如平日一样守在主子身边,如果他此次寻来及时复命,如果……没有那麽多如果,事实是陆鼎原伤了,而他不在身边,原因是他一时的纠结任性。飞影不知道自己怎麽冲到他们身边的,连对方的血溅上他的脸都没有感觉到温度,还是陆鼎原的一声叫喊唤回了他的神志,才没让他的下一剑直接抹了对方的脖子。此人该是和夏天颇有渊源的,他不能随便就杀了他,但胸臆中回荡的激怒怎麽也发散不出去,於是飞影抬起一脚狠狠踹向了对方的伤口,他相信这一脚足够对方躺上个把月的。
当听到对方喊撤退的暗口後,陆鼎原放心的昏倒在了韩量的怀里。回过身的飞影一把将人抢了过来。他在气,他想怨韩量,想怨他如果主子不是护他根本不至於受伤,但他更知道,其实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韩量,他更应该怨他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关键时候闹脾气耍性子不待在主子身边,主子又怎麽可能受伤?
後面的事情是飞影所没想到的。面对受伤的主子,韩量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镇定而强势,浑身散发出让他也震慑的气场,直到将主子的伤处理妥当,韩量才风马牛不相及的冒出一句,“你以为看著、守著、等著就足够了?如果连说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连张开手去要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麽得的到?他连知道都不曾,就让他背个背弃的罪名,何其不公和冤枉?”
原来,他都知道,何其睿智的一个人,一语便点破了他的魔障!飞影看著韩量,满目错愕。韩量却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给陆鼎原疗伤已经费去了他大部分精力。而飞影,就这麽静静的满拥著陆鼎原,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分享著他的体温。为这短暂的从没拥有过的温存,飞影几乎要感激韩量了。是什麽样的胸襟,竟然可以让他在明知他的心思的情况下,仍然愿意信任,并圆他一个从未敢做的梦?他知道韩量是爱主子的,比他一点不少。所以这一次是他比输了,无论胸襟气度。不过,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输他。飞影暗暗在心里保证著。
但是事实就是不那麽尽如人意,不过半天的功夫,韩量就再一次让飞影自叹弗如。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韩量对醒来的陆鼎原道歉了,自然而轻易。在飞影还在为自己的任性纠结愧疚的时候,韩量已经把歉意说出口了,没有给飞影抢先一步的机会。而飞影也怀疑,即使韩量不道歉,自己这声歉意也是说不出口的。而现在韩量已经说了,他就更说不出口,说了,反而像在争什麽似的。飞影这个憋屈,却也只有在心里咬牙的份儿。
第六的废话:
今天起,文云秋飞正式起v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