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思乱想了,才想去哄,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父皇!”太子飞奔著进来,满脸的惊喜,却在看到飞影的时候,慢慢停下了脚步。虽然还是克制不了脸上欢欣的表情,却仍是规规矩矩地走到朱允纱睬靶辛死瘛
“行了,过来吧!让父皇好好看看你。”朱允汕崤闹床铺,示意儿子过来坐,完全没有要责备他失仪的举止的意思。
“父皇。”朱文奎蹭到朱允筛前,却到底因为有个陌生人在跟前,没有太过放肆。
“文奎,这位是飞影,为父很重要的人,你愿意叫叔叔也成,叫义父也成,就是叫小爹也成。”朱允尚x抚了抚儿子的发。
“你……”飞影瞠大眼。
“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当著自己两个最重要的人,朱允砂涯切└鲎鸸蟮某坪舳际x耍既没有自称“朕”,也没有在对儿子时在“父”後面加个“皇”字。
作家的话:
今天在校嗜虐的稿子,结果一抬头,十二点半了,又错过了正常更新的时间,我到底在干嘛啊?自拍!
不过今天,哦不,已经是昨天了,昨天六六有看到苍狼大大给嗜虐封面画的线稿哦!很漂亮,等彩图出来,就可以开始预购了。兴奋啊~
文云秋飞111
“小爹?”对这个称谓小小的孩子新奇又充满疑惑。
朱允尚γ辛搜郏推了推呆愣的飞影道,“儿子叫你呢,答应啊!”
飞影看看朱允捎挚纯粗煳目,好半晌,也只是伸出手去,学朱允傻难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孩子的头,而没敢真的应下来。在这皇宫大内之中,朱允苫实鄣纳矸菟不能忘、不敢忘,也不会忘!所以逾矩的事,飞影还是自有些分寸的。
朱文奎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父皇和这个陌生人的互动,而没有多嘴。直到朱允晌实溃“父皇不在的这些日子,朝中可有什麽要紧事?”
朱文奎还不及答,飞影已经皱眉,“你身体已经这样,有什麽要紧事不能休息过後再议?”
“父皇怎麽了?”朱文奎听闻父皇身体有恙,这才急急问道。
“也没什麽大不了,就是让人当胸刺了一剑,差点你就能登基当皇帝了。”朱允烧饣八档钠挠行┬乃迹一是想看看这个儿子到底知不知道此事,再来,他也在暗中观察德保听到这话时的反应。
“父皇?”朱文奎瞠大眼,先是被父皇差点遇刺身亡的事惊到,再来才反应过来父皇似乎怀疑於他,先是惊惧後是委屈,也不过才小小的四岁娃娃,就是再聪慧,又能有多深的心思,又是在面对至亲之人,当即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文奎?”朱允梢汇叮虽说疼爱,但到底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怎麽也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你做什麽吓他?”反倒是飞影,心疼一个小小的孩子哭得肝肠寸断的,一把将小人儿搂进了怀里,一边帮他抹泪,一边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父皇逗你的。”
反倒是一旁的德保,本来应该他来安慰劝阻小太子的,此时却只吓得一味的抖,连呼吸都乱了,还能稳稳地跪著,全因已经吓僵了身子。
朱允山一切看在眼里,知道德保多少是知道些事情的,而这个儿子,怕真的是什麽都不知情了。
“好了,”过了半晌,看飞影也将人哄得差不多了,德保也吓得够呛了,朱允烧獠懦錾道,“哭成这样像什麽样子,堂堂大明太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父皇只是把实话告诉於你。今次父皇遇刺,虽然侥幸避过一难,但到底伤了根本,身子已经大不如前,而这样的事情,以後随时可能发生,你作为太子,就要有随时肩承天下的自觉,好自上进,也同样要有被刺杀的警觉,好自戒备防范,别像父皇,伤了就晚了,知道吗?”朱允刹恢道寻常人家的子女是如何教育的,但他知道,皇家的子女,生下来就是背负著责任的,也为著不同的责任,而相互猜忌甚至伤害著彼此。不过他想他以後应该都没有机会再有子嗣了,而仅有的这个儿子,他要好好的教,也要小心的护著。
“儿臣知道了。”朱文奎到底聪颖,已经发泄过了,又得了父皇指点,当即擦干了眼泪,虽然还是一抽一抽的抽噎著,但已经整肃了表情,也从飞影怀里退了出来。
“好了,下去吧,父皇也累了,要休息了。”朱允墒钦娴募岢植蛔x恕
“父皇好好休息,儿臣告退。”朱文奎规规矩矩行了礼。
“嗯,去吧!”打发了太子离开,再来对德保也是眼不见为净,“你也下去吧!朕要好好休息。”
“是!”德保赶紧下去了,多一个字都不敢问。
“陪我睡会儿吧!”朱允墒钦娴姆α恕
“你对小太子太严厉了。”飞影一边帮朱允煽硪拢一边道。
“你也说了他是太子,皇家的孩子,没有撒娇耍赖的资格。”朱允杀罩眼,低声的说著。
你的童年也是这样过的吗?没有撒娇耍赖的资格,只有严厉的训斥和繁重的功课?飞影没有问,因为朱允梢丫睡著了,可他的心,突然抽痛,为著这个时而温文、时而霸气、时而强悍、时而温柔的人。
作家的话:
今天终於赶在12点前了,哦耶!但愿明天也能赶得上,不过明天要带女儿去亲子班玩,实在不知道……
文云秋飞112
等朱允梢痪跣牙矗竟然已经睡过去一日有余。再次差人叫来太子,问了问朝中的情况,知道无大事,又定下了依然太子上朝,朱允沙撇〉氖隆5劝压事讨论完,朱允刹盼实溃骸澳隳羔崮潜呷绾危俊辈幌肭兹ィ便从儿子这边探听些情况。
“这……儿臣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见到母後了。”朱文奎不知如何回父皇的问话,只得如实相告。
“没见到你母後?”儿子向来孝顺,必定每日请安,怎会有段日子没见到?
“母後近来身体不适,儿臣去请安时都是隔著纱帐的,有时甚至不让儿臣前去。”朱文奎的小脸也颇苦涩,父皇虽疼爱他,但到底国事繁忙,和他算不上亲厚,母後原本很是宠他,近来也不怎麽亲近了。
“文奎……”朱允刹乓说什麽,却发现德保坐立难安的,眼神频频转来转去。看来,他知道可以问谁了。“你先下去吧,把今日该做的功课做完,晚膳过来用吧!”
“父皇?”朱文奎惊喜地瞠大眼,简直不敢相信。往日,从来只有过节或国宴的时候,他才难能和父亲吃上一顿团圆饭。
朱允珊笑点点头,“以後你每天都可以过来和父皇一起晚膳。”注定就这麽一个儿子了,也知道他的寂寞和辛苦,所以他不介意多疼他一些。
“谢父皇。”
等朱文奎欢欢喜喜地走了,朱允刹抛向德保。
“德保,你没有什麽要和朕说的吗?”
“皇……皇上。”德保吓得腿肚子转筋,当即跪下,却仍是什麽都没有说。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朕逼你说?”朱允傻纳音很淡、很轻,却很冷。
“奴才……奴才有话要说。”德保吓得都结巴了,只求朱允筛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他知道,念在他这麽多年尽心伺候的份儿上,小皇帝至少会让他把话说完。
“说吧。”朱允勺靠在床铺上,闭著眼睛等著。
“奴才不知从何说起。”德保瘫坐在地,声音颤巍巍的。
看来事情还不少,“那就从头,从朕走後说起。”
“是。您走以後,本来奴才……”德保絮絮得细说从头。原来,从朱允勺哚幔原本德保是一直遵从朱允傻闹鐾腥心照顾保护小太子的。朝政方面,也都是小太子做主,他也少有参与意见──这方面朱允傻故切潘,德保不是个不知深浅的奴才。但是有一日,皇後突然将他叫了去,问的,竟是朱允傻南侣洹5卤2恢道皇後怎麽知道皇帝不在宫中的,尚在装傻,却被皇後丢出的一个人骇了一跳。那个人是专门伺候皇帝饮食的小太监,那时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德保终於知道他忽略了什麽了,原来皇帝在的时候每日三餐两点,可皇帝称病那麽长时间,他虽然每日定时让人往寝宫送药,却竟然忘记嘱咐专司膳食的太监煮些药膳或针对性的膳食,一切仍旧按照从前,当然会出问题。
既然被识破了,德保原打算当哑巴。可皇後先是动之以情,说什麽担心皇帝出门在外的安危,但无奈期间一个不小心,不知是动了胎气,还是妊娠反应太厉害,竟孕吐起来,当场被德保识破,於是便拿小太子的安危来威胁他。
在听到皇後怀孕的消息後,朱允烧隹了眼睛。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久没碰那个女人了,当然,同样清楚的还有皇後本人和德保,所以,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如果皇後果然怀孕了,那奸夫是谁?一定在这宫闱之中。
“奴……奴才根本不知道皇後的……皇後的合夥人是谁,”德保不敢说奸夫,只得换种说法,“又隐匿在什麽地方,甚或有多少同党,奴才不敢拿小太子的性命开玩笑。奴……奴才以为皇上功力深厚,又……又有影大人保护,所以……所以才……”德保说到後来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他的苦心皇帝可知道,如果小皇帝真的专宠飞影,那小太子将是他唯一的後人了啊!他得为他大明保住这滴血脉啊!
朱允珊苈很慢地点了点头,“你做的没有错。起来吧!”
作家的话:
果然不在家就是各种不方便!
文云秋飞113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该死的不是你,该死的另有其人。你起来吧!”
德保抽抽噎噎的,却不敢不起身,他可不敢让小皇帝把同样的话说上三遍,除非他真的是活腻味了。
“走吧,看来朕该去看看自己的皇後了。”
自从飞影听说皇後怀孕,这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再到听说朱允梢去看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冷凝著面色,但仍是手脚僵硬,都忘了扶朱允善鹕怼
德保却是在这时冲了过来,跪在朱允擅媲耙槐呖抟槐呷埃“皇上去不得,皇上去不得啊!”
“朕去看自己的皇後怎麽去不得了?”朱允删故切α耍只是这笑容诡异的连心思旁顾的飞影都觉察出来了。
“皇上,皇上您现在身子要紧,莫……莫气坏了身子。”德保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呵呵呵……”朱允芍皇乔嵝Σ欢稀5卤5男乃妓又哪里会猜不透的?德保是担心他现在身子伤著,功夫不济事,此时去了,万一正巧碰上那奸夫,又不知道对方底细和有多少党羽,没准直接让人在宫里就给办了。
“你……你做什麽笑成这样?”就算得了皇子高兴,也没有人会是这种笑法,至少现在飞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朱允墒强心的。
“飞影,”朱允山飞影的一只手紧紧攥进掌心,紧得程度到飞影都感觉有些疼,但朱允闪成先词乔承x的,“朕自从得了你,已经少说有一年是没碰过任何旁的人的。”
朱允傻纳音很低,像誓言般回荡在彼此间,但飞影却蓦地瞠大眼──他的意思是皇後的孩子不是他的!
飞影狠狠回握住朱允傻氖郑却低垂下双眼,不知如何安慰他!别说德保还在,就是德保不在,他也不知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绝不仅仅是背叛这麽简单,尤其他还是个皇帝!
一时间,朱允傻那薰里,竟是除了德保的哭声静得可怕。而德保在这样的气氛中又怎麽哭得下去,抽噎了一会儿後,便也停下了。
“好了,都下去吧,朕乏了!”朱允刹嘧过身躺进床铺里,留给二人一个背影。
飞影什麽都没说,帮朱允梢春帽蛔樱拉上床帐,便跟著德保出来了。
“德保。”待走的远些了,飞影叫他。
“影大人?”德保不明白飞影怎麽会当真跟著他出来,皇上现在处境危险,他尚不知道谁可以信任,此时把身受重伤的皇上独自留在寝宫,他是在不放心。所以虽然是在回飞影的话,德保的眼睛却是一直往寝宫的方向瞄。
飞影看左右侍卫离他尚远,便压低音量道,“你知道是谁吗?”
德保一惊回眸,自然明白飞影问什麽,“奴才要知道是谁,奴才早就……”
“嘘!”看德保过於激动,飞影赶紧压下来,“给你个任务,去查查那人是谁。”飞影在广寒宫也好歹是四护法之一,又是秋宫掌事,所以使唤人也使唤的惯了,此时更是直接就把朱允傻男母沟弊约旱挠茫便直接派了任务。
“奴才这些日子一直在差,可是……”德保面有难色。
飞影直接将人拽过来咬耳朵,“这次刺客是你们宫里的死士,你想想有谁调得动死士的。”
“……”德保这一惊可非小。原本猜测皇後顶多是买凶杀人,用的也应该都是些江湖匪类,怎麽竟然牵扯到宫里来了?“奴才省得,奴才这就去办!”德保恭恭敬敬给飞影行个礼,当真按著飞影给的线索去调查起来。
飞影安排了这边,立刻回返朱允傻那薰,那边还有一个急待安慰的人等著他呢!可是,他实在不会安慰人啊!
飞影轻手轻脚地回到朱允纱睬埃拉开床帐,发现朱允苫故撬离开时的姿势。
“睡了吗?”没人理他。
“你睡了?”还没人理他。
飞影放下床帐翻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