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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布袜上流连着,指尖轻轻掀开下o衣袂,露出底下的白色亵裤的一角,伸出手去,隔着亵裤握住了柔软的性器,脸上露出不明的笑容,轻轻揉捏起来。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男人俊逸的睡颜上。昨夜看得不甚分明,龙凤红烛下,照得眉心中那一点朱砂显得有种妖异之感,但现在和煦微风吹拂,发丝散落在耳边身侧,微笑而眠的景象,却又增添了一种柔弱可欺的风情。妖异和柔弱可欺,如果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便只能是狐狸精了。

当年对那般的潇洒俊美毫无感觉,如今被颜色所染,便像一幅山水画,原来只是浅墨焦黑而已,未成全幅,虽然层次分明,洒脱洗落,令人一见惊叹,却不如现在,令人魂为之夺。

只是可惜了这双腿,却是废了,不过或许更可以恣意玩弄,连藏在双腿之间的这小玩意儿也垂头丧气得可爱。

感觉掌心中的性器慢慢舒张勃发,而方棠溪脸颊逐渐晕红,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蓝吹寒笑意更浓。

或许是欲火的难耐,方棠溪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蓝吹寒半晌,才惊觉自己的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吹寒握在掌中,他吓了一跳,抓住了蓝吹寒正在揉捏的手:「吹寒……你,你……你做什么?」

吹寒脸上仍然带着暧昧不明的笑容,却没有放开,反而在喷薄欲出的顶端那里捏住了,白色的液体从顶端渗出了一些,沾湿了亵裤。

「吹寒……别这样,有人看着……」方棠溪浑身都是冷汗,悄悄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仆役,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没有,急得只是苦苦哀求,「好……好难受……吹寒,你松松手……」

他低醇的嗓音取悦了蓝吹寒,蓝吹寒一时舍不得放开,只想着多听听他哀求几次,但看他急得红晕满脸,却又无法逃开,只能陷在躺椅上任由自己玩弄的样子,心里不知怎地,忽然有些软绵绵甜丝丝的愉悦,慢慢俯下身去,在他的唇间一吻。

方棠溪浑然没发现蓝吹寒眼中少见的温柔爱怜之色,也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害怕被人看到,急得声音都在发抖:「吹、吹寒,快松手,会、会坏的……」

蓝吹寒只是微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嘛,你还真是不中用。」

方棠溪自然知道蓝吹寒是故意欺负,明知哀求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求他,不住的喘息:「别这样……会被看到的……啊!你、你……」

「不会的,站得那么远,他们怎么会看的到?就是他们看到了,又能怎样?少爷和少夫人恩爱,他们也敢打扰么?」他轻轻淡淡地说着,另一只手隔着衣裳摸着方棠溪修长的大腿。

「我们……我们回房去吧?求、求你啦,我……我要不行了……」方棠溪不住地小声哀求,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角滑落,也不知是因为情欲极盛,还是痛苦难耐。

蓝吹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心里有些不忍,松开了折磨他的手。

白浊的体液射出,月白的衣裳湿了一片,十分明显地看出,沾了水痕。

方棠溪躺在椅子上,彷佛不堪折磨,已是浑身酸软,由于快感过后的脑海出现的短暂空白,目光迷茫地仰视着,眼角微微带着一丝水迹。

本来就知道吹寒心冷,却想不到吹寒现在居然开始喜欢折腾他。或许让他扮成少夫人取悦父母,其实是十分委屈他了。吹寒父母故去甚早,他年纪轻轻,就已是一派宗主,又武功高强,姿容美貌无双,便连自己,也将他宠上了天去,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他做了方家的媳妇,在父母面前曲意逢迎,他一定极为不愿,所以,才会发泄在他身上吧。

才第一天就这么难过,这一个月,恐怕是比以前的日子还惨。

方棠溪心里叹息着,没注意蓝吹寒撩开了他的衣袍,将已湿掉一半的亵裤脱了,亵裤滑到大腿之间才惊觉,下半身已半裸。

他低声惊呼:「吹寒!不要!」

吹寒却是没理会他,手指往他下体的密穴中探去。

一阵冰凉的异物感传来,吹寒的一根手指已进入了他的后庭。他才刚从沉睡中醒来,又刚刚发泄过一次,四肢无力,便连挣扎也是不能,瘦弱的双腿被吹寒抬起,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扶手,由于太过用力,指尖都变成青白色。

他已这样哀求,吹寒都能无动于衷,即使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情不自禁地痴痴看着近在眼前的吹寒,虽然戴了人皮面具,但鬓角柔顺,眸光清冷,依旧让他感到迫人的气势。

虽然昨夜他决定要和自己在一起,但眼底并不见一丝感情,即使是在现在,他的眼睛仍旧是放在他的身体上,而不是含情与自己凝视。

方棠溪苦笑起来,神色不由自主的转为黯然。他太贪心,竟会奢求两情相悦,如果被蓝吹寒知道,恐怕也只是轻轻皱眉,很是不以为然吧。

蓝吹寒自然没发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伤感,右手的指尖挑开了他的衣襟,在他温暖的皮肤上抚摸,皓如冰雪的眸光落在了昨夜疯狂留下的吻痕上。

方棠溪吃了一惊,没想到蓝吹寒会久久地凝视着他的身体。自从坠入悬崖断了双腿后,就连练武他也兴致缺缺,身体很快瘦弱下来,唯一的好处是和这双腿看起来不是太畸形,但若要说美感……那是半分也没有的,何况上面还被亲吻得青青紫紫。

他面孔红得彷佛要滴出血一般,双手抓住了衣襟,不让蓝吹寒剥得更开。

「别……这么多人在看……」他颤巍巍的,连指尖都在哆嗦。

蓝吹寒轻轻一笑,顺口安慰他道:「没关系,这么远,他们看不到。你胆子也太小了,被看到又打什么紧?难道你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恩爱么?」

方棠溪又羞又急,吹寒全身衣裳完好,自然不怕,他却几乎被剥得精光。而且吹寒背对着下人,没看到下人们吃惊得张大嘴巴的表情。

塞外的女子虽然大多泼辣豪放,但却极少有这种公然将自己的夫君也欺到头上的。众人虽觉吃惊,却只是饶有兴味地看,只要方棠溪不喊救命,自然不须他们上前相救,若是打扰少爷少夫人欢爱,恐怕在方家再也混不下去。

面对这一窘迫难当的境况,方棠溪恨不得椅子上有个洞,让他可以缩进去。

蓝吹寒目光深不可测地看着他衣襟口微微露出瘦弱身体上斑驳的吻痕,食指在湿热的密穴处更深的打圈,像要进入这具身体的内部。

入侵手指的恶意搅动让方棠溪浑身发颤,他感到自己彷佛一下被抛到山巅,一下又毫无着力地掉落,虽然说不出的快活,但伴随而来的却是被戏弄而产生的恐惧,令他大汗淋漓。

「吹寒……吹寒……」他轻声唤着,嗓音彷佛已然沙哑,无法自抑地透过迷离地水雾,无助地半仰着头,看着俯视着他的男子。

似乎他的样子令蓝吹寒十分满意,蓝吹寒轻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才一根手指你就受不住,以后怎么办?」

方棠溪一惊,只觉身体一轻,已被吹寒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吹寒?」方棠溪颤声说,似乎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令他更惊讶害怕的事。

「抱你回房。」蓝吹寒云淡风轻地,像是浑不着意,「你之前不是说要回房做么?」

方棠溪吓了一跳。此时他衣裳半褪,下体一丝不挂,外袍和中衣都已敞开,虽然他紧紧抓住衣襟,但依稀露出的大腿以及私处怕是被人瞧到了,即使他护住胸口也于事无补。

「你……」他羞惭之下,只觉得热血上涌,就连耳朵也在发烫,眉心朱砂殷红一点,像是微微渗出一滴血来。

蓝吹寒横腰抱着他,从湖上的长堤走过。他脚步缓缓,神情端静,彷佛要做的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事,径自从侍立在两旁的下人面前走过。

虽说塞外女子性格外向,大多不缠足,甚至也有抛头露面的,但少夫人如此惊世骇俗,实是让人目瞪口呆。下人们垂着头不敢多看,但方棠溪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击,晕了过去。

蓝吹寒和方棠溪才进了房门,就有人加油添醋地向方氏夫妇禀告此事。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少夫人和少爷如此恩爱,老爷和夫人很快就要抱孙子了……」

「你说的当真?」方母喜上眉梢,虽然李家的姑娘想必出自穷人家,不知应对,她问三句只答一句,又对方家的生意毫不感兴趣,但「她」既然如此爱棠儿,只要和棠儿早些有后,这所有的缺点尽可不提。

方父却是大为皱眉,拂袖道:「太放荡了!方家至少也是大户人家,岂能容得这个女子如此……如此淫乱?叫棠儿把她休了!」

方母看到老爷发作,于是劝慰道:「他们胡闹也只是在家里,没出到外面,也不算放荡,何况她虽然诸多不好,但对棠儿极好的,你要是休了她,棠儿却又能娶谁?」

「难道我的儿子就没人要了么?」

方母咬着下唇,眼泪便已潸然落下:「我不管,你要棠儿休她,便先休了我便是……」

方父大惊变色,立时柔声安慰娇妻,此事自然再也不提。

进了房门,蓝吹寒将方棠溪放到床上,回头关了门窗,立刻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转过身时,发现方棠溪已经醒了,正痴痴的瞧着他的容貌。

他早就知道自己相貌极好,方棠溪看得痴了也是常事,因此也不以为意,走到床前道:「你醒了。」

他这句话只是陈述,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方棠溪看到他逼近,情不自禁地用手支撑着往后退,想了一想,又往后退了一点,蓝吹寒看着有趣,坐到床沿,他吓了一跳,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吹寒,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蓝吹寒对他的质疑难得的没有生气,平缓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看到方棠溪下身一片凌乱,衣裳底下的大腿若隐若现,隐约带着欢爱的痕迹,心里也不知从何处涌来些许温柔之意,但他一向冷情惯了,即使说话尽量温和,也和原来没什么差别。

自他们出门后,床褥就已新换了一套,却仍旧是大红的颜色,刺绣图案都是龙凤鸳鸯并蒂莲花,但方棠溪磨蹭着又把床单弄得一团乱。

蓝吹寒忽然心里有些克制不住,脱了鞋袜上了床,俯下身要吻住身下男子的唇时,似乎为自己的行为疑惑,他顿了一顿,唇落在方棠溪的销骨上,顺手扯开衣襟,往他的茱萸摸去。

被他冰凉的指尖碰触,方棠溪哆嗦了一下,想要躲闪,却被他压制着不能动,小腹被他 用膝盖顶住,下体似乎从甬穴中逐渐涌出一股黏稠的液体,似乎是昨夜没有清除去的秽液。

不想让下人们知道他的狼狈,也不想向吹寒乞怜,他原本打算晚上沐浴的时候再好好清洗一下,想不到还没过完早上,就又开始了。

一直以为吹寒是无情无欲的,但下体密穴处又一次被贯穿,让他对这一点也开始怀疑起来。异物感入侵的剧痛让他无法控制地妄图用无力的腿夹住吹寒的腰,维持住仅有的平衡,但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每一次的入侵他都难以抗拒,每一次的退出他都无法留住,他只能用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不让自己在翻涌的情潮之中沉没。

甬穴处彷佛裂开一般疼痛,似乎私密处的伤口又被磨破,鲜血的润滑使得律动不再如之前的干涩,但情欲的快感也难以抵消交合之处的痛楚。

或许这样的欢爱对于一个残废来说,还是极为不适应的吧。方棠溪在心里苦笑着,想从眼前的迷蒙中看清吹寒的表情,想在这一刻紧紧抱住吹寒,但此时的吹寒距离自己竟是这般的遥远,遥远得彷佛天边的一弯白月,永远难以企及。

「棠溪……棠溪……你怎么了?」担忧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他有些迷茫,心里像是颤栗。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痛楚,让他睁开了眼睛,眼前蓝吹寒关切的神色,却让他不知身处何方。

他成亲都有三年了,却没想到还能梦到刚成亲时的旧事。

「棠溪,你怎么了?刚才出了好多汗。」蓝吹寒顺手用巾帕给他拭去汗水,他的手按在床沿,艰难地想要扶着坐起,却被蓝吹寒先一步扶住了腰身,让他靠坐在床头。

眼前体贴温存的男子,和三年前截然不同了。他凝目注视着容颜绝丽的蓝吹寒,蓝吹寒却极为紧张地看他:「是不是作了噩梦?」

方棠溪知道瞒不过他,但直说出来亦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梦到当年的事……」

蓝吹寒握紧他的指尖,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唇:「陈年旧事了,都忘了好么?我不想你记得以前的不痛快。」

「只是一个梦而已。」方棠溪忍不住失笑。

「你刚才流了好多汗,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几乎疯掉……棠溪,不要记得以前的事,只要记得,我现在爱着你就好了。」

蓝吹寒轻吻他的手指,指尖传来的酥麻的快感,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被他拥在了怀里。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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