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赤色堇[出书版]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分卷阅读8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争的唇开开合合,想说些什么却又咬唇不说,但暂时他只想听他发出承欢的呻吟。他决定先讨个吻重温昨晚,但一碰到那双冰冷的薄唇,娆罗f便停住了。

争的唇在颤抖,不是吧?「告诉我,你是气得颤栗还是怕得发抖?可怜,我跟你保证今次只有欢愉,没有痛苦……就当是庆祝我们顺利出游,嗯?」

接下来娆罗f从腰带中掏出什么东西,意识混沌的他已没空去理会……

他的确害怕,但怕的是自己、害怕任何身不由己的反应都会被这男人扭曲成他在承欢。

当他以为娆罗f会因他畏怯的反应而倒尽胃口,准备放他一马的时候,娆罗f打碎了他的奢望――娆罗f掳获他的了唇,狂狠地吻他!

在他们口沫相濡、纠缠不清时,有颗小东西半推半诱地推进他的咽喉!

娆罗f才松开被吻到红肿的唇,凶狠视线就向他袭来。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笑意渗入了恶质。

「你给我吃了什么!」守娆争想将小东西吐出来,但无论他又干呕又把手指伸进去挖仍是毫无效果。那鬼东西融化得极快,现下舌头只残留甜腻味儿,连影子都摸不着,「这是什么药?」

「加了天葵,镇痛的药。」同时也令他诚实一点。娆罗f的笑是恁地单纯。

只是镇痛的洋药才有鬼!

凶猛的躁热如蛇咬般袭向他,让他从头顶到脚尖滑过颤栗。他没由来的唇干舌燥,刚被吻到湿润的嘴唇开始发干,他越来越热了……

他连询问都不必就知道那无耻小人让他吞下什么!娆罗f对他下了媚药!

娆罗f仍旧神清气朗,他体内却被放了把火,热到发烫。力气如水蒸气般快速溜走,他四肢都虚软得直想躺下……蓦地,他的膝盖一软,视野摇晃了一下。

他跪坐下来,一手勉强挂在案上。

他感觉自己快要融成一滩水,药效来得如此急、如此猛,也不知道是娆罗f从哪里找来的西方玩意儿,竟让他连逃走的也来不及就被抽光了机会。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的……他全身上下最热的地方正在发痛发痒。

娆罗f只是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看着他拼命挣扎,美眸精光迸发。他在等,等那个总是心高气傲的守娆争求饶!也许上次可以说是他威胁争,但今次他要一根手指头都不动,一句威胁的话都不说,就要守娆争发情发浪、就要他放低身段拉他的裤脚恳求,要他承认自己的情不自禁!

「怎么?很痛苦吗?来,说说看现在的感受。」

好难受……好热……似吞下一口火焰,火种横冲直撞地焚光了体内一切。「嗄、嗄嗄……」

守娆争难过得不得了,五脏六腑都虚空得想乱找些什么填充、什么都好!他无意识地猛力扯开衣领,露出锁骨跟胸腔。但衣物磨擦让他难受,炽热肌肤接触到冷空气也没有让他好过一点。

娆罗f从他的脸缓缓扫至全身,没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守娆争知道眼前人正用丧心病狂的目光紧盯他,他想扑上去想撕裂那恶心的眼神,却只能比他更病态地频频将肌肤贴上冰凉地砖,在地上蠕动……像邀请谁来侵犯。

娆罗f发觉争比昨晚记忆中的还要更动人几分。

守娆争的眼眸渐渐湿润起来,眉皱了又松,额头覆上薄汗,想必连锁骨下都被烘成粉红色了。平常的伶牙利齿现下派不上用场,守娆争的薄唇被他自己咬了又咬,发出含糊的呢喃。

在他的挣扎中,从衣领溜出的黑曜石轻击地面,唤起娆罗f的注意――啊没错,他是他的。

娆罗f的目光变得危险,放着已准备好的佳肴而不试试味道太说不过去了。

他的欲望正抬头,不过他不打算让争太好过,他蹲下,来回摩擦那娇艳欲滴的唇,道,「求我,我就给你所想要的……」

「你、简直……不是人……」

「是吗?过不了多久,你会像条母狗般求我,我们来看看到时候谁才不像人。」

他像怜惜心爱的玩偶般拨开他汗湿的刘海,用最高贵的语气说着最粗鄙的话。

伤脑筋,争现在的姿态俨然被彻底疼爱过。也许他可以改变主意,转一转顺序,让争在床上才向他求饶?他的手向下摸,动得那么地没所谓,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刮滚烫敏感的肌肤,紧盯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蓦地,他一把掐住那肿胀不堪的部位。

「别!」守娆争弓背,虚张的五指震了震。

一瞬间,血液跟知觉全冲往下身,他背脊发凉,浑身上下窜过一阵快感!

这不是他、不是他!他克制不住的呻吟滑出喉头,「嗯啊……」

听到自己欲求不满的喘息,守娆争清醒了一点,万分肯定娆罗f正在耻笑他,像个最天真残酷的孩童般蹲在地上玩弄垂死挣扎的小昆虫,左碰一下、右戳一下,乐在其中。

……他不可以这样,他要逃离这个有他在的地方……不然这恶毒的药只会令他沦落到更不堪入目的境地……逃、逃出去……只要没有这男人,什么地方都好……

「你想去哪里?」娆罗f好笑地看着他跌跌撞撞接近门口,双手吃力攀上纸门,「别妄想逃离,这药时间越久效力会越猛。你这样子出去,我相信许多人愿意给你满足……」

他慢条斯理地步步进逼,不急着把他逼到死角,只看他如何要逃出生天,「你是想跟我玩什么游戏吗?争,你以为自己能躲去哪里?」

瞧争,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一看就知道他被下药了,还敢踏出雅宫半步?

守娆争知道娆罗f说的是对的,不过一时三刻他便会如他所愿、向他求助。他的身体触感变得极其敏锐,光磨擦地面都足以令他吐出成串呻吟……但是他出去后要给谁碰、给谁抱都好,他不在乎,他会逃出去!只要不是娆罗f这混蛋,谁都可以!他不会让娆罗f再碰他一根指头!

门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使劲以肩膀撞开门!

娆罗f措手不及,压根儿没想到他还有余力逃走,只能恨恨看着他踩上房外的井、跃上假石顶然后借力使力,猫般轻巧地跳上亭檐、宫檐,不过几个快步、几下上落便失去了踪影。

「争,我看你能逃去哪儿?我要你回来求我!」

他隐隐约约听到娆罗f在他身后撂下狠话,却分不清那是真的,还是自己心底的梦魇。

那男人尖狂的大笑声紧追着他不放。

他确定自己逃得够远,也再无力气跳踏时,便从宫檐上跳下……

脚才踩地,他腿一软,整个人以难看的姿势跪趴在地面,汗水滴落在泥土上。

他想撑起来却力不从心。

明明昨晚才宣泄过,此刻,他的欲望却胀硬得发痛、痛得无法忍受。该死,他不能更让此药作恶下去,让他变成禽兽!守娆争当机立断地往身体快击数下,封住周身大穴。

当他以为自己将要晕厥在这儿、度过好几个时辰时,却不其然被一副软绵女体抱起。

他甚至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争!争,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软软小手将他的脑袋抵在她肩膀上。女体专属的柔软此刻显得无比鲜明清晰,守娆争犹有理智,只想推开她。蒙中只看到女子的脸容轮廓。

「解语……」

是被娆罗f硬拉进宫中的解语,老天爷……

蓦地,颈背被重击。他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无底深渊。

守娆争向唯一的依靠压下。

御医府

「嗯……」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不安分的扭动着、额上的汗成串滑落。

冰冷毛巾覆到他额上,他稍觉舒服的呼了口气,但那凉快很快被血液中不低头的疯狂取代,他又翻来覆去、辗转身躯。「呜嗯……」

白玉小手忙碌地为他拧着一条又一条冰毛巾,无奈争的体温仍高得吓人……

「我来。」嚣狄长袖不舍解语的手被冰得发红,接过毛巾浸于冰水之中。

他无奈地看向床上人,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解语也用担忧的目光望向嚣狄长袖,她刚刚真的被争的样子吓坏了,他抓着她的双肩、用力得快把她掐碎,就像、就像攀附一块浮木!那脆弱无助的模样还深印在她脑海中。

幸好刚好有袖哥和阑雪在她身边,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袖哥,争是不是染了风寒?他的额头好烫……」

「看他的情况不像。」

常在战场上受伤、久病成医的嚣狄长袖都没办法断定守娆争是染了什么怪病。争并无外在伤痕,排除了被沾毒利器所伤的可能性,但他高热不退且异常难受,莫不是被下药或吞毒了?

刚刚,阑雪只来得及把濒临抓狂的守娆争以一记手刀击昏,然后他俩将守娆争抱到御医府。接下来就要御医怎么诊断了。

此时,绂雯说推门而进,看到床沿的解语后略皱了一下眉,「解语,你先出去吧。」

「但是……」

「接下来的治疗不方便女儿家在场,难不成你想嫁给守娆当媳妇儿了?」

绂雯说笑嘲她一句,貌似调笑实为试探。只见解语依依难舍地多看几眼,然后乖乖出去了,「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乖。」

绂雯说待解语离房后便谨慎关门。

「临风怎说?」嚣狄长袖看到绂雯说凝重的神情便益发不安。

临风御医来诊断过,却只交代一句「并无大碍,会自然好转」就离房了,绂雯说当然不满意这样含糊的答案于是追了上去。只是,他在外逗留得实在久了点,难道出了什么大问题吗?

绂雯说不答,只是坐于床沿,翻开被守娆争扯皱的衣襟,「看到你就懂。」

嚣狄长袖与阑雪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好半晌,嚣狄长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这是……」

吻痕、咬痕。

不止脖子,锁骨、胸腔,被衣衫遮掩的地方肯定也有痕迹。

阑雪撇开了脸。

嚣狄长袖的拳头为了镇定心神而握了又放,「这……到底是谁……」

守娆争是从小于深宫中受训的皇储护卫,放眼朝廷也难找到人与他旗鼓相当。

瞧他,连嘴角也瘀伤了,要对他作出这种事除非是他心甘情愿吧?唯一令他甘心的人是……

他和绂雯说的眼光碰上,绂雯说替他说出没宣之于口的答案,「小皇子。」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早有听闻守娆一族自古就是皇储们的……

但其实他们也不用想得太悲观,也许他俩是两情相悦的,只是太……惊世骇俗了点。

「绂雯,可能守娆争是自愿的……」除了瘀青吻痕,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其他伤痕,不是吗?

绂雯说的神色黯淡下来,将守娆争衣衫的扣子扣上。

他刚听到临风欲言又止,立即猜出了七八分。「恐怕没这个可能,我直说好了,他被下了媚药。」

嚣狄长袖咬紧牙关、压下怒涛。对,那个娆罗f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那混蛋……」真是禽兽不如!

反而阑雪最是冷静,插问:「现在要怎帮他?」

「此药药性猛烈,用多两三次身子都被玩坏。」绂雯说打开门,在走廊上等候的医童手上接过之前吩咐的东西。「所以……」

他转回来,眼神暧昧地将嚣狄长袖从头扫视到脚尖。

「我、我来?」嚣狄长袖结巴地指着自己鼻尖,向后退一大步。他?不行的、不行的……他不能对不起解语。于是,他的目光就定定放在房中最后一人身上。

「阑雪,这就是你向我报恩的时候。你从容就义吧!」嚣狄长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阑雪竟然毫不犹豫,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衣领钮扣。「你确定要我来吗?」

嚣狄长袖大惊失色,抓着他的衣襟,「不、我不确定了!」

……干嘛反而是他被吓回去啊?

「我来。」只见绂雯说用扇柄分开主仆二人,直直向床边走去。

他手上捧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长袖,我扶起他,你喂他吞药汁。」

说毕,他便倚着床柱扶起还在昏迷的守娆争,掐住他的下巴。

「原来有解药,你早说嘛……」

嚣狄长袖将药汁灌进他的口中,守娆争的嘴巴一张,竟有淡淡的甜味从中溢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会随身携带春药的的解方?这是临风开的药方子,主要是宁神清心、消毒活血的,我们不确定对他有效不。若还是不行,依旧由你来。」

朋友间几许笑语,把方才凝重的气氛打得烟消云散了。说真的,绂雯说看起来蛮期待他跟守娆争……怎样怎样。

「阑雪,若还是不行,依旧由你来。」嚣狄长袖立即把皮球抛出去,反正先备案没坏。

药汁顺利地灌进半碗,守娆争也被那浓苦味呛得清醒了大半,揪着胸口狂咳起来。

他甫一醒来,便警觉性极高地掐住嚣狄长袖的脖子!

他的来势既猛既急,当他看清眼前人而怔住的同时,脖子已传来异常冰冷的触感。

阑雪的软剑抵在他的脖子,只要他对嚣狄长袖作出什么伤害,剑都会不犹豫地一抹。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揪着喉咙喘气。

守娆争放下抵着嚣狄长袖的手,但阑雪却丝毫不敢松懈,没放下剑。

「很高兴看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