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错觉自己听到了肠道中冰块互相碰撞的声音。
娆罗f不待冰块融化便分开他的腿,直直地插入了!
守娆争眼前一白,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
他已经冷得快要发狂了,「不要……」
娆罗f用力地捉住他滑溜的大腿,不让他逃离,即使他挣扎得像被射了一箭的野兽。
硬挺的欲望深深地向前一顶,守娆争的喉头磨出了古怪的声音,挣扎却没有之前厉害了。
娆罗f深入他体内的灼热反而减轻了冰冷的疼痛,冰块融化得较快了。
他荒谬地希望男人再插深一点、插深一点!「啊、啊……」
他无法自制地抬高了臀部去迎合男人的抽插,他什么都没法想了,只能尽量让自己贴近他一点、再贴近他一点,最好就是整根全部插进去!射进去!把那些该死的冰块全部融化掉!
哪管得男人对待他像没有感觉的填充玩偶,脏了,把他掉进水里洗一洗,干净了,又把他捞上来再塞入什么天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管了,他不能想了。
娆罗f被他主动的邀请弄得快狂了,自然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肆虐之心完全被挑起了,都是这个守娆争自己招惹回来的!「你想我对你怎样?嗯?守娆大人,想我插得深一点让你更舒服吗?」
守娆争已然失神,只能随着男人每次的抽插而摇摆,为了更贴近唯一的热源,软软的大腿尽力地勾上男人的腰,想要夹紧、想要把那根子完全收纳到体内,且淮斡忠淮蔚娜赐嚼臀薰Γ只能被娆罗f大大的把他的双腿掰开两边,插得深与浅完全随男人高兴。他不想去想像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恳求、多渴望、多可怜兮兮,就像欲求不满的妓女,他不是。
不是这样的。
「啊、啊……啊……娆罗f!」
「求我,求我再插深一点、动快一点。」
娆罗f等不到他的回答,故意把深入肠道的昂扬抽出去,到穴口的边缘,以异常烫热的顶端磨着入口,就是迟迟不进入给他解脱,「你想要的吧?你想要到屁股都在扭了。」
「啊……啊啊――」
冰水滴滴答答顺着大腿滑下,热气氤氲的浴池中他是唯一冰冷的东西。
他觉得并不是被冰块蹂躏着,而是整个人慢慢地化为一滩冰水了,娆罗f却是该死的一团火。
他知道娆罗f的精液有多滚烫,仿佛会在肠道烫穿一个洞,绝对会融掉冰块。
男人却将他动个不停的身躯压在磁砖上,看他发抖、看他挣扎,冷眼旁观。
「求我!让我知道你有多想被我插、让你见识自己有多下贱!」
男人的腰杆一挺,挟着暴戾再重重顶进他的体内!
他像被活生生钉在浴砖上被男人搅动刺穿,脆弱黏膜以偏执的角度剧烈磨擦着。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只知道男人将性化为对付他的利器。他知道应该求饶、尽快摆脱这非人道的酷刑,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冰到肠道都被废掉!这个男人能的,这男人甚至把整桶的冰块全塞进他体内也不会皱一下眉!
超乎想像的苦痛把堵在他喉头的骄傲一点一点移走,直到他理智全灭为止。
「啊啊……插、插深……一点……插深一点……娆罗f!」
「我听不见!」
「啊――插深一点――射、射进去!啊啊――」
几下惩罚性的骤然深刺后,娆罗f将他翻转过来脸对脸。
娆罗f握着他的脸,以轻柔得让人厌恶的语气低喃,「守娆争,你这算是命令本皇子吗?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你讨人欢喜的求饶?求我,求我射进去!求我放过你,说你答应永远不见那男人!」
他身下的人已然被折腾到虚软,举不起一根手指,唯一能做的就是恳求他给予解脱。
争的胸膛密密地一起一伏,他以为争快要求饶了。
蓦地,争却抖出了笑。
那笑意前所未有的凄凉,仿佛已完全死心,眼神绝望而哀切。
娆罗f没想到他被折磨到这个地步竟然没有哭,还笑了。
仿佛在说「我现在就是命令你」、仿佛在预告胜利,因为他肯定自己永远不会这样说、这样做、这样求饶,所以你输定了。这是怎样一个凄楚又矛盾的嘲笑表情?
守娆争平躺在地上一波又一波地痉挛,他却张唇一字一句,有力而清晰地说,「办不到。」
「你给我再说一次?」
「我办不到!……啊啊啊――」
娆罗f还是插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如此善良,竟然没有继续逼迫他。
其实他可以的,他可以将整桶的冰块都塞进他体内,用争的体温来生生融化掉。若争还是倔,他就叫人多拿十桶八桶冰块来,看他能嘴倔到何时。他肯定自己会做得绝不手软。
但他没有,就是没有。
被那凄美的表情震慑住,他什么都不能想,只能狠狠地、愤恨地攻击那副被蹂躏到觉醒的身体;只能抓住那绵绵腰肢不停侵犯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得不能再深地埋进里面,吃掉他、吞噬他、征服他!听他发出啜泣般的呻吟,主动攀贴上来,夹紧他的腰!
他只能用这方法占有这无论如何都抓不住、捉不牢的人。他现在也只想这样做。
不堪折腾,争昏过去了。
在他的精华射进去的时候,那失去意识的、绵软的身体还被烫得抖了抖。
他悠悠转醒。
花不了一点时间,记忆如潮水般回涌了――
他是被干到昏过去的。
下体已经不再冰冷了,甚至还热热的带着肿痛麻酸。
他不用看也知道穴口肯定被磨得红肿。如同他的唇瓣。
但双腿之间并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料想是那男人都替他清理好了。
此刻,他已穿着干洁白净的单衣跟七分裤,躺在床上。
他能想像自己赤裸裸地被男人抱起,然后像无行动能力的婴孩般被大毛巾裹着,每根指尖跟脚趾头都被反复擦干、擦得肌肤泛红泛痛,没有一滴水为止,再披着衣上床。
但男人贴心的举动没有让他太感动,在他看见那个鬼东西后就明白为什么男人替他着七分裤。他的左右脚踝之间,夹住一块长方形的木头。
男人坐在床沿,嘴角勾起极艳的弧,把玩着一根沉重的铁锤。
仿佛在手中拿的只是小小玩意,男人轻松平常地与他说话,「醒了?」
守娆争看了男人一眼,然后不发一语地瞧着自己的膝盖。
他不想说话。喉头在生痛,出声了就会听到叫哑了的声。
「在你被我疼爱到昏过去的时间,我想了很多……」娆罗f伸出一手,灼热的大掌按着他的膝盖,然后从上而下地掐着他的小腿,仿佛贴心的按摩、来来回回,「我想,你就是倔,倔到骨子里,就是我叫你永远不再见那个黑军,你还是会偷偷去见。即使不见,心底也记挂着,对不?我懂你。」
预告着接下来惨无人道的酷刑般,眼前人揉掐着他的脚踝。
他心里有了底之后竟也踏实起来了。他瞧着木头上的纹理、瞧着被男人握着的白皙脚踝。
默默猜想着这一敲下来,脚踝大抵会变形了、再也不能穿鞋走路。会有多痛?会痛多久?
却又是这样无所谓,他很累了,只想男人快动手,然后从他视线里消失。
「我也不想这样待你,争,谁叫你硬是不答应我呢?你现在只要答句好、说句不见,就什么事都没了。你的身体发肤都是我的,若你执意去见那个黑军,我可是会很伤脑筋的。」男人像想到什么般笑开了,「放心,不会很久的,我下手会很快。也许会很痛,但你从来都不怕的不是吗?即使脚踝变形了,我还会跟以前一般宠疼你、也许更宠你了。」
但谁又稀罕这种扭曲变态的溺爱,这个口口声声说疼爱的男人,却连天葵汤药也没有让他服。
娆罗f把他当成一具没有知觉痛觉跟尊严的娃娃了,可以随他搓圆按扁的。一记锤击下来就夺去了一个人的走动能力、废了一个人的腿,他却说成是小事一桩。
「争,你都不知道刚刚的表现有多可爱呢,一直主动地贴上来、紧紧地夹着我的腰不让我走,你还哭着要我插深一点、快点射进你体内啊……这样大胆又热情,直接坦白的守娆大人最可爱了。你侍服得本皇子真舒服呵,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说句以后不见他,我就原谅你这次,你答应不?」
娆罗f抽走抚摸他的手,仿佛也自他体内抽走最后一丝温度。
他知道这个男人最擅长这样,一手糖果、一手鞭子,要一个人在他面前将尊严狠狠扯碎、摔在地上,自己踩成十块八片,然后再舔吻这男人的鞋尖,泪流满脸地感谢他的大方饶恕。
他做不来,他怎可以让这个虐待他的男人称心满意,得到最后胜利?绝不。
你这只只会耍弄权力、手心也只剩下权力的可怜虫,反正我守娆争也不差这一只脚。
娆罗f秤了秤铁锤的重量,在手心上转了几圈。
沉重粗犷的铁锤握在这男人尊贵纤细的手上,那对比是多么强烈。
「答应不?」
「不。」
……他闭上了眼。
铁霍然落下,虎虎生风。
清脆的铿一声接随响起,他永世没法忘怀。
听说,七皇子在前不久的晚上唤人呈上绊马脚的刑具。
听说,守娆争被硬生生废了一腿。
听说,守娆争伤重发热、高热不退。
最近接连数次早朝,的确都不见了那银发身影。
「……望、望,喂,燕端望!」
肩膀突地被狠狠一拍,他浑身一震、如梦初醒地看着长袖。
「望,我唤你很多次了,你魂游哪去了?」
「不、没事……」连近在彼邻的长袖在唤他都听不到,他真的走神得很严重了。
燕端望重重地抹一抹脸,想要重振精神,「怎了?现在我们往哪去?」
「早朝都下了,现在没要往哪去。倒是我跟阑雪就在谈你,最近是吹什么风把你天天都吹来上早朝了?以往就是阑雪特意往洛沐也不见得能催你起床。」说起来真的奇怪到不得了。
燕端望这大痞子出名练精学懒,要七早八早上早朝是绝对不愿的。以往阑雪会在天未亮时去燕端府催他起床,让他上朝听一些军事政事,但燕端望人是来了,魂还在九重天飘啊飘的。现下连阑雪都放弃的当头,这男人反而每天出现在朝上,以为他要发奋用功?非也,魂飞得更严重了。
只见燕端望疲惫不堪的脸容上扯出一抹笑,那笑看起来如此凄然,「能出什么事儿?我就是醍醐灌顶,现在想要发奋图强了,来当个有用的中将去帮你忙,成不成?」
嚣狄长袖低叹一口气,看他嘴上说的跟表情一点也搭不起来,「最好如此。」
身为他的将领不是不忧心的;身为他的朋友,更希望他能尽早打起精神来。
「你啊,若还当我跟阑雪是朋友,有什么事记得要跟我们说。你天天失魂落魄的肯定是心底藏了人。也不怕我生气,之前说的只欢喜我一个到底还算不算数?」
听见朋友两字,一直沉默不语、与他们并肩而行的阑雪似乎皱了皱眉。
燕端望伸手掐了一掐长袖的脸蛋,很感激他为了他而开的玩笑话。
但袖袖一定不知道,这个歪打正着真说中他心坎去了……他心底藏了人,不止,失去那人的消息一天,他就担心三天。如今失去踪影数天了,他就时时刻刻牵挂着。
这牵肠挂肚的该死情感算怎样?妈的,简直像已经恋爱般思念跟忧挂!
偏偏他跟他的娃儿连朋友都称不上……青梅竹马?陌生人而已,娃儿连世上有对他如此在乎的人都不知道、都老早忘记了吧?妈的,真想直接闯进雅宫抢人算了!
出宫的悬天走廊上,他与长袖、阑雪一起并肩走着。
蓦地,他眼角一瞄,捕捉到一闪而逝的身影!
娃儿!
那是……娃儿吗!?
他呼吸一窒,立即冲到天桥边缘向下眺望,那身影……会是那银发身影吗?是他的娃儿吗?
可能吗?他在下边出现,即是代表他没有被姓娆罗的混蛋敲碎了腿!?
「望!望你要去哪里?……喂――!」
随着长袖的一声惊呼,他从离地三、四米高度的天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马尾扬起,他像只野豹般一蹲卸力,再弹起来的时候便开始跑。
娃儿刚刚是往这个方向去了吗?现在追来得及吗?是他过于记挂所以眼花看错了吗……
他屏息静气,几乎向天上神明祈求地追,直到一个转角――
银发的身影再度出现眼前。
他有几天没有见过这熟悉到令他心痛、又陌生到令他难过的人了?
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身分、什么探子、什么秘密了!只要眼前这个人一切安好、只要……
银发身影在听到身后啪哒啪哒的脚步声后,似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燕端望真的很想一鼓作气地追上去,抓住他的手对他坦白一切。
但娃儿根本不知道他、记不起他的存在、也不了解他的担忧,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
他真想、他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