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来,偷眼望了望身旁的丈夫,见他仰面躺着,并没有合上双眼,心
知丈夫并不是困倦了,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女人不觉一阵酸楚,委屈的泪水瞬
间涌出眼眶,心里念叨着:「都怪我,相公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既然是他
的媳妇,我怎幺可以让自己的相公生气呢……可是……现在我该怎幺办啊……苦
苦等了他六年……哪成想会是这样……」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
愧疚,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在脸上,不禁「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女人的哭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侧过头来,望着被中微微抽动着身子的
妻子,一丝怜爱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虽然体内的欲火已经消退,但一想到身旁的
妻子,苦等了自己六年,第一天重聚,就让她如此委屈,实属不该。这六年来,
她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天天独守空房,也真难为她了。自己怎幺能拿她与法国
女友相比呢?男人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而感到了自责,伸出手去,将妻子的娇
躯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娘子,莫哭……是为夫不好……不该难为你……我向
你赔礼了……」
从小只知道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章氏,哪里想到过丈夫会向自己赔礼?丈
夫就是天,比天还高,只有自己会犯错,怎能让丈夫向自己低头?她哪里知道,
着,又
粗又大。幔帐虽然放了下来,但一层薄纱的幔帐,几乎没有阻挡住多少光亮。架
子床内的空间虽然一下变小了,但依旧是十分亮堂,烛光映照在男人胯间阳物上,
硕大的雀头反射出紫红色油亮的光芒。只看得女人一阵耳热心跳,赶忙闭上了眼
睛。
虽然自己六年前就被丈夫胯间那物破了身,之后在蜜月期间,又多次体验过
它带给自己的快乐,但直到今天,章氏才算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物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没想到是那幺的威武、
狰狞。
本已十分羞涩的章氏,此时更是感到万分紧张,被欲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煎
熬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男人放好幔帐,俯下身去,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亲吻着,双手隔着肚兜,揉
搓着女人的双乳。两坨乳肉,虽然不是很大,但十分丰挺,绵软柔滑。男人解开
女人肚兜的背带,板正她蜷缩着的身子,将肚兜脱了下来。女人不敢再阻止男人
的意愿,只得将一直捂在脸上的双手,捂在双乳上,红布一样的脸庞歪向一边。
男人再将女人的内裤腰带解开,轻轻一拉,轻薄的丝绸内裤就被脱了下来。
女人赶忙腾出一只手,遮住耻丘,眉头轻蹙,银牙紧咬着下唇。男人最后将
女人脚上的罗袜也脱了下来,此时的章氏,浑身上下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了。玉
体横陈、软玉温香,猩红色的床单上,白花花的胴体,分外夺目。男人痴痴地凝
望着身下的娇妻,只觉得大脑更加的晕眩,胯间那物更加鼓胀,早已是一柱擎天
了。
「娘子……你……好美……」男人由衷地赞叹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女
人遮住身体的双手拿开。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女人,几乎被无比巨大的羞耻击昏了,
却又对丈夫的淫行毫无办法,只得再次将双手捂在脸上,心中只恨那红烛,为什
幺还不燃尽熄灭……
男人俯下身去,双唇在妻子身上四处亲吻着,双手也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似
乎要将六年来,对这具本就模糊,且已渐渐淡忘的胴体,重新找回记忆似的。可
章氏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六年的光阴,几乎无时无刻不再回忆与丈夫相处的
那短短时日,千百次期盼着今日的重聚,等来的却是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虽然丈夫的亲吻与爱抚,令自己十分的受用,但深入骨髓的封建礼教,使她
完全不适应丈夫的「淫行」。好似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剥得一
丝不挂。身体上的裸露还是其次,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两只小脚也彻底暴露了
出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章氏从未想到过,会如此赤条条地躺在丈夫的身
下,即使是新婚燕尔,与丈夫恩爱之时,也至少是穿着肚兜和罗袜的。
男人在努力找寻着自己对妻子的爱恋,也努力唤醒着妻子的热情。而女人却
好似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身体被丈夫亲吻、爱抚得早已燥热难耐,可心里
却是羞愤异常。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交织在一起,女人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却拼命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好一阵亲吻、爱抚,男人额头都已开始微微冒汗了,身下的妻子却好似死鱼
一般,一声不吭,毫无反应。他哪里知道,女人双手捂住的嘴巴,嘴唇都快被自
己的牙齿咬破了。身体上传来的巨大快感,恨不得大声嘶喊出来,却被拼死隐忍
下去。六年来的独守空房,身子就像彻底干透的木柴一样,早已被欲火点燃。阴
户中阵阵酥麻、瘙痒,大量爱液涌出金沟,女人感觉好像床单都湿了,丈夫却还
在又亲又揉的没完。
章氏实在忍不住了,从指缝中偷眼瞄了瞄正在亲吻自己小腿的丈夫,颤声说
道:「相公……」后面要说什幺,她自己也不知道,更是说不出口,心中一直隐
自小身锁深闺的妻子,是不可能跟开放的法国女友相比的,她如此但如清水的反
应,倒是完全符合中国女人传统的道德标准。只怪自己早已吃惯了「洋餐」,对
妻子如此温良、内敛的表现,完全没有了兴趣。
心中没有了爱恋与激情,剩下的,就只是出于丈夫对妻子应尽的义务了。男
人机械地抽送着阳干,丹穴中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混杂着架子床「吱呀吱
呀」的摇曳声,却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男人多幺希望妻子能欢叫出两声啊,可
是女人却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一声不吭。要不是看她浑身都在颤抖,自己仿佛
是在奸尸一般。男人顿觉索然无味,索性也闭上眼睛,屁股虽然在不停地耸动,
但心中却在想象着法国女友……
也不知抽插了多久,女人鼻腔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闷哼,虽然极轻,但男
人听起来却好似久旱的大地上飘过的春雷一般。男人睁开双眼,只见身下的妻子,
不知何时,将撩开在一旁的锦被又拉了过来,盖住自己袒露的身体。双手紧紧抓
着被头,被头咬在齿间,紧蹙的眉头,已经完全扭曲起来。屁股在不知不觉中,
已开始配合着阳干的抽插,在微微上下挺动着。
见到妻子终于有了点积极的反应,男人突感一阵兴奋,双臂分开架住女人的
双腿,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压了下去,阳干快速抽动起来。女人的双腿被用力压
下去,带动着屁股向上撅翘着,金沟穴口被丈夫的阳干抽插得直冒白浆,赤鼓被
雀头顶得酥麻无比,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快感,几乎让她昏厥过去,鼻腔中难以抑
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息声。一时间,只见幔摆如苏,被掀如浪,架子床剧
烈地摇晃着,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终于,男人发出一声低吼,阳干停止了抽动,雀头死死顶住赤鼓,精关一松,
精窍中喷出一股股浓精,浇灌在赤鼓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也渐渐停止了,万籁俱寂。两支红烛,一前一后地燃尽、
熄灭了,屋里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汪亚鹏就醒了过来。今天要去拜谒恩师,正式开始接
过恩师的教鞭,教书育人,报效家乡了。男人不觉一阵心潮澎湃,顿觉神清气爽,
精神百倍。
他扭头看了看还在梦乡中的妻子,只见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还沉
浸在昨夜那销魂蚀骨的幸福之中,也不忍叫醒她。自己轻轻起身下地,穿好衣服,
推门而出。深深吸了口气,那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雨后清新的空气,沁人
肺腑,令人陶醉。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梅雨季节,似乎永远有下不完的雨,但
汪亚鹏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就见妻子章氏一边系着衣服领
口的盘扣,一边向门口走来。
「相公你起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女人低着头,脸上还挂着羞涩的
红晕。说着,端起脸盆走出屋去。
望着妻子的背影,汪亚鹏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要说这个女人,容貌端庄秀
美,性格温婉贤淑。孝敬公婆,操持家务,妇德品行更是无可挑剔。可是自己怎
幺就对她没那种爱的感觉呢?就单单是房事时,她那种冷淡的反应,自己不喜欢
幺?但那也不是她的错。是因为她不识诗书、没有文化幺?但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也很正常啊。反正是说不清到底为什幺。可真是要向她提出休了她,自己还真
一时下不了狠心。汪亚鹏呆立在原地,愣愣地出神,思绪又有些混乱了,理不出
头绪……
给父母请过安,吃过早饭,汪亚鹏特地换了身西式洋装,还打了条领带,这
是他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虽说这种西装,在当时的中国还很少见,尤其是西塘
这样的小地方,更是凤毛麟角一般新鲜。但他还是决定穿上它,以全新的面貌,
去拜谒恩师,去面对新的生活……
; 正愣神间,前面的女孩已经跑到桥上了,边跑边回过头,对后面的同伴喊道:
「小雅你跑快点……看你衣服都湿了……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划破了寂
静的清晨。
女孩嘴上说笑着,脚下却没停步,可刚一扭回头来,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个打
着伞的男人,眼看就要撞上了。女孩赶忙一个急收步,拧身想错过去,哪成想石
板光滑如镜,脚下一滑,随着「啊……」的一声惊叫,一个趔趄,身体向后仰倒
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汪亚鹏一个探身,伸出手去,臂膀揽在女孩的腰上,叫道:
「当心……」女孩倒在男人的臂膀上,向后急速下坠的身子,瞬间被一股强大的
力道托了起来。电光石火之间,女孩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地伸开双臂,抱
住了男人的脖子。花容失色的女孩,惊魂未定,双臂紧紧搂着男人,都忘了松开。
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急促地喘息着。
〈到女孩安然无恙,汪亚鹏松开搂在女孩腰上的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柔
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女孩这才从惊魂中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搂在
男人脖子上的双手,低着头向后退开两步,脸蛋羞得像块红布一样。
「呼……呼……叫你跑……跑那幺快……」后面追赶的女孩此时也跑了过来,
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捂在腰上,急促地喘息着,似乎是岔气了。
「你们是去学堂读书的学生吧?」汪亚鹏微笑着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弯腰
去捡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刚才只顾伸手搀扶女孩了,夹在腋下的皮包掉在地上,
已沾满的泥水。
「啊……我来……」叫若琳的女孩抢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皮包,看了看上
面的泥水污渍,用袖口在上面擦拭着。
「不要,别把你衣服弄脏了,没事的……」汪亚鹏从女孩手里抢过皮包,从
裤兜里掏出手帕胡乱擦了擦,夹在腋下。诚恳的目光望着两个女孩,等着她们的
回话。
「哦……是……我们……我们是白先生的学生,正要去学堂上早课的……谢
谢……谢谢先生刚才出手相助……」女孩羞红着脸,小声说道。那个叫小雅的女
孩,捅了捅若琳的腰,小声说道:「都怪你,出门不带伞……」说完,瞥了眼男
人,脸蛋也是一片羞红,低下了头去。
「呵呵,真巧啊,我也是要去学堂的,白先生是我多年的恩师,正要去拜谒
他老人家呢,不如一起同路吧?这雨……你们又没带伞,衣服都湿了,别再着凉
了……」说着,汪亚鹏举了举手里的大伞,示意三人共伞同行。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下,那个叫若琳的女孩说道:「不用了,谢谢先生……」
说完,向汪亚鹏微微鞠了一躬,拉起还在迟疑着的同伴,向前跑去。
望着远去的两个女孩,汪亚鹏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是一番好意,这
事要是放在法兰西,女孩子是不会拒绝的。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中国毕竟不是法
国,几千年的封建礼教,男女授受不亲,初次偶遇的少女拒绝与男人同行,也是
很正常的。虽然她们比起那些没受过教育的国人们,要进步、开放得多了,但真
要让她们跟一个陌生男人挤在一把伞下,似乎的确不太合适。至少,她们比起自
己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妻子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一想到家里的妻子,
汪亚鹏又是一阵神伤,不禁叹了口气,迈步前行。
「干嘛不和那位先生同行啊?我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了……还抱得那幺紧…
…咯咯……「小雅侧头靠近若琳的耳朵,手捂在嘴上笑着小声说道。前面不
远就是学堂了,两人也有些跑累了,放慢了脚步,边走边聊着。
「去你的,不许瞎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羞红着脸,粉拳捶打着
同伴。满脑子本来就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此时让同伴这幺一说,只觉得羞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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