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行?”庄九笑问,又动了动腰,“这就没力气了?”
“嗯……”钱荣又是粘腻的吟哦出声。
庄九不停地轻吻他脖子和锁骨,还有喉结,却是耐住不动。钱荣略带不满地轻轻扭扭腰。
“呵呵……”庄九笑出声,“这麽想要?”
钱荣不答,只是抬起眼看他,无声地索求。
“想要吗?”庄九却很是坏心眼。
“……想……”钱荣原意是要狠狠瞪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男人,却因浑身无力,使得那一眼甚是嗔怒动人。
庄九还是不放过他,继续逼著:“想要什麽,嗯?”
“……”钱荣咬住嘴唇,眨眨眼,甚是无辜与可怜。
庄九动动喉结,哑著声音,慢慢劝诱:“想要什麽?乖,说出来就给你……”
“……呜……”钱荣声音似泣,带著点自暴自弃的,“要你……”
“要我什麽?”庄九的嘴角咧著。
“动……”钱荣怒了,“给我动……唔”
庄九深吻住他已被折腾得红w的唇,腰下大力挺送,一边贴著他嘴唇说:“遵命,我的王妃大人……”
“嗯……呜……”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钱荣呜咽著,双手揽著庄九脖子,只能随著节奏颠动著。
突地庄九一个大动,然後就连著的姿势将他放倒,钱荣头颈一下悬空,惊呼著揪著贵妃榻上的锦帛,一腿已被庄九抓著放上肩头,然後庄九大力摆腰,再次挺入。
结合的地方不时有著白色的飞沫进出,是先前留在里面的,现在平添一道视觉享受。w红的嫩肉被带著进出著,每一道褶皱都被抚平了。庄九舔舔嘴唇,突然想著,已经这麽紧致的地方,是不是还可以容纳更多……就如每次开始的时候,都担心能不能进得去……
当庄九的一手食指碰到那个地方时,钱荣立刻察觉他的意图,惊叫一声:“不……”
庄九却刻意忽略,执意地,探出食指,要加进去。
“嗯唔……”钱荣要哭出来了,“不要……不行……”
“行的……”庄九哑著声音说。仿佛证明了他说的话,手指最终缓缓地全部揉了进去。
钱荣觉得自己快要被撑坏掉,又担心自己要掉下去,只有两手改抓住庄九的手臂,却被庄九抓了一手去,抚触两人结合的地方。
那麽滚烫……那麽湿滑……钱荣颤抖著身体,闭上眼,感受庄九开始的又一轮激烈进出。
两人衣衫都未褪尽,却已近乎癫狂。
待到再一次释出白液後,两人痉挛了好一会儿,庄九才缓缓退了出来,放下钱荣的腿,拉他起身,交换一个抚慰的亲吻,才拥著精疲力竭的他,任他陷入黑甜乡之中。
第十章
庄怡半个月後来访,尽管是掐著点儿,又没有知会总管太监而偷偷溜出来的,但仍旧被告知庄恐还在私塾先生那里,要多呆两天。
庄怡扯扯嘴角,庄九老神在在。
钱荣喝茶,事不关己。
庄怡叹气,未再多说什麽,只是说他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想在九王府呆一下, 透口气。
下午,庄九外出办事。钱荣嫌天气热,懒得出去。庄怡也赖著不走,两口子便随他。
独自在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後,庄怡想了想,还是起了身,去找钱荣。
这边钱荣刚好听完赵小强报告相关事宜,也见完了银松堡下属的分处头头,正坐在书房里提笔写著东西。庄怡卖乖地端著托盘,敲了敲门:“钱叔,渴不渴?小十三给你端酸梅汤来了。”
钱荣抬眼看了他一下:“多谢。”
庄怡便乖乖地放下托盘,坐到客椅上,也不说话。
钱荣继续埋头处理了一会儿公事,才又抬头:“你找我也没用,真的。”
庄怡却笑著摇摇头:“不,我想通了,不找你也不找九叔。如果我能凭著自己的力气见到他自然是好的,见不到的话其实也不用太纠结。”
“哦?”钱荣挑眉看他。
庄怡笑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的话吗?”
钱荣想想,点头:“犹言在耳。”
“……”庄怡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有那些心思没错……不过我确实不知要怎麽把握……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钱荣看著他,嗤笑:“你当他真不知道?”
庄怡惊,抬头看他。
钱荣耸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拜托钱叔,别跟九叔学……”庄怡扯扯嘴角。
“好吧,”钱荣喝一口酸梅汤,“庄恐的心思纯粹,而往往越是纯粹就越深。”
“那他怎麽想的?”庄怡有些迟疑地问。
“你不去问他来问我?”钱荣好笑。
庄怡便安静下来,似在思索。
钱荣叹口气,自己的感情尚且拎不清……不过还算是好心地给这小子指点一下:“他认为要好好对待的人,必当会好好对待,无论那人是谁,是什麽身份,是否真心待他。”
“我当然是真心的。”庄怡立马接话,表情甚是严肃与认真。
钱荣勾起嘴角,耸耸肩,不再说话。
庄怡愣住,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却是已经清明:“……多谢钱叔。”
钱荣笑笑,没有答话。
庄怡看他神色,突地神秘地凑过来:“那麽钱叔呢?”
“我怎麽?”钱荣不动声色,心道怎麽连个小孩也要来过问他的感情生活?
“钱叔和九叔啊?”庄怡继续问道,不怕挑明。
钱荣冷冷瞥他一眼,真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不愧和庄九是亲叔侄……转身坐回书桌後面,继续方才未完的公事。
庄怡的厚脸皮也是和庄九学得有模有样,犹不放弃地问:“钱叔和九叔看起来感情很好,实则很微妙,钱叔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你怎麽不去问问你九叔怎麽想的?”钱荣反问。
“这不是应该你去问的吗?”庄怡现学现卖,把方才钱荣将他的话回将过来。
钱荣默然。
“……哦……”庄怡立刻悟了过来,了然地点头,嘴角掀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钱荣扯扯嘴角,不知这小子自己不安生,要怎样也搅得别人不安生……
看钱荣冷冷看向自己,庄怡勾起天真无邪的笑容,以示自己是多麽的乖巧可人。
知道庄怡肯定有所动作,但不知他第二天就匆匆忙忙跑来找自己。
钱荣睨他一眼:“怎麽?”
“九叔……在花楼。”庄怡怯怯地说。
“哦?”钱荣挑眉,面色……饶有趣味……
“……嗯,今天九叔要跟宁摩国的大使会面,”庄怡很是沈痛悔过的表情,款款叙述,“我自作主张要来替大使办招待。然後我想既然钱叔你这麽不安,那我就来测测九叔的真心,於是我把地方安排在了花楼……”
“然後?”钱荣双手抱胸,闲闲地问。
早知钱荣不是这麽容易上钩,庄怡再接再厉:“一开始九叔确实乖巧,坐怀不乱谈笑风生……後来……後来……”
“後来怎样?”明知是诈,这小子要哄他还差了几个年头。
“後来,大使说可能九叔不爱红粉爱蓝颜,就叫了几个小倌儿……也不是漂亮w丽那种,都是气质清秀动人的……”庄怡越说越轻,看钱荣怎麽也不是相信的样子,心中有些郁闷,但也还是硬著头皮说下去,“然後,九叔就有点坐不住……其实九叔可能只是不好拂了大使的面子,也想说让大使看他只爱男儿而彻底打消将公主嫁给他的念头……”
“哦。”钱荣想了想,起身,“那走吧。”
“去哪里?”庄怡没反应过来。
“捉奸啊。”钱荣挑眉,“不然你逮著我说这麽一大通是要做什麽?”
啊?呃……
万华楼,金碧辉煌,五光十色。甫一走进去,便是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甚至连普通的侍女都穿著统一的罗纱裙子──没有穿内衣,内里若隐若现惹人遐思不已,何况花娘和小倌儿们。
钱荣进去了,却并没有去找庄九,只是找了个桌子,和庄怡坐下,麽麽来问要什麽招待,他只拿出一个银锭,说要一壶清茶就好。
麽麽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出这人气势不凡,便笑著收了银子,命人泡了壶竹叶青来给他们。
庄怡也就老老实实的,磕著瓜子儿,和钱荣欣赏的台上的艺妓弹琴唱歌。一直等到庄九下了楼来。
“小钱?”庄九著实被骇了一跳,虽说他行的端坐的正,但是在这里被看到,心里还是那麽一点虚。
钱荣弯著嘴角:“事情谈完了?”
庄九乖乖点头。
“那走吧。”钱荣便也拍掉手上的瓜子屑,起身。庄怡赶紧跟著。
“去哪里?”庄九傻傻问。
钱荣眯起眼睛:“回家啊,王爷您还想去哪里?”
“啊,当然是回家,承蒙爱妃亲自来接……”庄九立刻谄笑道。
周围一片抽气声──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九王妃!真的是男的!不是女扮男装的!
大街上,庄九面上带著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拉著钱荣的袖子说:“要不,我们散散步回去?”
庄怡非常识相地说:“我就先坐轿子回府里了。”
庄九摆摆手,庄怡立刻窜上轿子先行一步。
钱荣看看庄九,後者也无辜地看著他,才甩甩衣袖,转身迈开步子。庄九立刻跟上。
一路上,月高星稀,凉风撩撩,只把两人身上的香气都吹散了,庄九才敢上前来,偷偷牵起钱荣的袖子。
见钱荣没有反对之意,才又慢慢地,改成牵上他的手。
钱荣的手冰凉冰凉──记得小时候哪个老宫女告诉过他,手凉的人多善良。庄九勾起嘴角,握紧那只手。
良久,路上人丁稀少,只有身後不远不近跟著的暗卫们。庄九终是清清喉咙:“那个,不生气?”
钱荣斜睨他一眼,不答。
“我也是被庄十三拉去的,那小子先拉了大使去,我去的时候大使已经沈浸其中了,我才不好推拒……”庄九乖巧地解释。
钱荣仍旧不答他。
庄九撇嘴,叹口气,突地停住,钱荣被拉著也停下,转头看他。
“今天你来,我很高兴。”庄九柔柔地笑说,“说明你不是不在意我,我很高兴。”
钱荣垂了眼睑。却被庄九抬起下巴,不得不面对那双认真的黑眸。钱荣觉得自己要沈入其中了。
“小钱,”庄九轻轻摩挲著他的下巴,说,“一直都是我在说,是我在强势地要求,要你在我身边,一生一世。我不管你的回答,其实也是怕听见你的回答……”
钱荣挑眉:“哦,现在想听了?”
庄九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你可以回答,但若不合我意,我仍然不听……”
钱荣勾起一边嘴角,哼笑一声。
“钱荣,”庄九深深看著眼前这个人,“你是否愿意,陪伴我,一直走下去,随时随地,一生?”
钱荣静静看著他,不答,庄九也不焦躁,安静等著。
良久,钱荣才似叹息地说:“一生那麽长,会发生什麽变故谁也不知道……但若能够,我给你承诺,我不会先放手。”
而你,好胆敢给我先放手试试看。
庄九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那里,双手愈加锁紧他在怀中:“若你要放,我都会死死攥住。”
钱荣不知要笑还是要无奈,却是将双手攀上男人的背,并不用力,却并不随意。
第二天中午,庄怡特地跑到庄九房门前敲门:“九叔?钱叔?小十三先回宫了哦?”
没人回应,身後响起声音道:“殿下,王爷和主子在这边屋。”
庄怡回头,冲那两名随侍的暗卫扯扯嘴角,才又过来,敲门:“九叔,钱叔,小十三先回宫了。”
“哦。”门内传来庄九懒懒的声音,“下次不要这麽勤快地跑出来了,没什麽用的。”
庄怡撇嘴:“噢……”
孰料庄九一语成谶,庄怡一回皇宫,便立刻被扣,送到了大理寺。
下午立刻有人迅速来通知庄九。
“是皇上下的圣旨,谁都没有知会一声,直接押走了。”送信的人是个小公公,立在门板外一一禀告,“说是因为谋害十七皇子。”
门内静了一会儿,然後门“砰”的打开,庄九一边系腰带一边咕哝:“这个庄十三怎麽不能给我安分一两天。你说十七皇子怎麽了?”
“给人溺死在御花园的荷塘里了。”公公回答。
庄九皱眉,十七会“出事”,他是有预料到,但是会牵涉到十三?
身後钱荣也已经整理好衣衫,步出房门:“什麽时候的事?”
“前天夜里,昨天早上发现的,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查出是谁做的,而十三殿下前夜去找过十七殿下,昨天早上又连总管太监都没有知会就擅自出了宫……”公公回答。
庄九跟钱荣对望一眼,转身对公公说:“你回去告诉马公公,我想好办法就去。”
马公公是打十三出生就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很是疼爱这小子。
“是。”小公公点头,“小的就先回去了。”
“好,你去吧。”庄九说。
庄九和钱荣直接去了书房。庄九一进门就开始翻翻找找,钱荣并没询问,只是坐到书桌边,提笔拟书信。
庄九翻了一会儿,才从一本旧书里面找出三片金箔。
“这是什麽?”钱荣边写边问。
“庄怡这次的事情大了,万事要先保住他再说。”庄九皱著眉,“只是先帝赐的三枚金叶,无论是何事,可保命一条。”
“你并不确定他是否无辜?”钱荣已经写完了,落完款後,待信纸干。
“……我是不确定,”庄九沈声说,自嘲一下,“虽然我事事都竭力避免让他接触,但不知道何时他会成长到我都不认识的样子……”
钱荣勾勾嘴角:“记得当初银松堡议事时怎麽说的,十三皇子德重仁厚……我倒觉得他不至於主动出手。况且早前七王爷也来找过我们。”
“我知道,也很可能是老七做的手脚。”庄九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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