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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放开,但仍把人抱在怀中。

不多时,时夜轻哼一声,果然缓缓睁了双眼。

重伤初醒,时夜尚觉口舌难动,看了面前的人,也不觉真切。

「好了,好了!」许坚在一旁已笑了起来。

刑锋也是大喜,可想起之前对时夜之事又自觉惭悔有加,竟无法出声。

待方天正端药上来时,时夜已被扶在床头坐好。他神志渐渐恢复,看了刑锋和许坚也并不惊奇,只是面上难免带了分凄清之色。

刑锋见他如此,还道他心里恼恨前事,於是低声说道,「你没事了便好,我自知有负於你……」

时夜一笑,闭目摇头,似有话说,但却不语。

许坚悄悄站开,叮嘱了方天正用药之法,这才退出门外。

「来,先把药喝了。」

方天正殷切递了药碗到时夜唇边,看他又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心中大喜大悲跌宕起伏,酸楚难忍。

时夜看了眼药碗,又看了刑锋和方天正两人,忽然道,「我心已死,有药难治。」

刑方二人被时夜之言所慑,一时竟不敢动。方天正知道自己亦是有负时夜在先,吞吐欲言,却看了对方那副漠然神色终无法出口。倒是刑锋不动声色慢慢道,「人活著就好,喝了药再说。」

他拿了方天正手里的药碗,递到时夜嘴边。

时夜看刑锋一眼,目光中似有讥讽之意,只听他笑道,「你也会怕我死?」

刑锋面色一僵,头别到一边,口中却说,「你先喝药。」

时夜身子尚虚,他撑了床板从床上下来,接过刑锋手中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药已喝了,我看我还是离开的好。」

时夜浅笑,一只手却拉开衣服,露出血迹未干的累累伤痕,他脖下延直小腹的鞭伤已经翻卷开,可见血肉,他低头看了这最长的一条伤痕,与刑锋笑道,「这身子原来也有经不起诸多伤害的时候。」

刑锋看了那道伤口仍不断渗出鲜血,又见时夜笑得若有若无,似是不再执著更多。

他忽然抱住时夜,又伸了舌头延著时夜颈下舔了起来,一直舔到下腹伤口末端时已是满口血腥。

时夜轻哼一声,眉梢已轻轻挑起,他长长喘了口气,终於还是一把推开了刑锋。

「小锋,我们之间缘分已断,你放手吧。」

刑锋的手仍搂在时夜腰际,他抬头望时夜,对方的讥讽之色已渐渐淡去,可换上的却是沈沈无奈。

方天正也看出时夜决心已下,他苦笑一声,看了刑锋摇头。

也罢,总算三人过了几年舒坦日子,今日相离,既然时夜有意,那麽他们自不便多加阻拦。

刑锋不语,又似没看到方天正使的眼色,往前一步,反而把时夜抱得更紧。

「放手。」时夜心中困扰不堪,见了刑锋如此,竟说不出个滋味。

他不能再留在他们身旁,他已见过他们对自己的爱,所以自当醒悟。

刑锋却知如今若放手,何时又能拥此人入怀?既是真爱,这一次便绝不放手。

「我是一个下贱不知廉耻的男人,不值得你如此,小锋。」

时夜兀自在刑锋耳边低语起来,声音悠悠带了几分凄凉。

忽然,他只觉刑锋浑身颤抖,不片刻竟闻泣咽之声。

「我现在只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请你不要走……」

刑锋哽咽道,手却渐渐松了,他泪眼未干,看著时夜满是哀求。

可自己也曾那麽求他,求他不要对自己太过心狠,求他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时夜一叹,凄然笑道,「忘了我吧,这世上唯有我不值得你们……」

话到一半,时夜无法再言,他这次再不管更多,一眼也没再看两人,如当初那般扶了墙便缓缓步出房门。

许坚又拿了药去冷飞房里,他走在回廊上见时夜竟下了床,急忙斥道,「你怎麽下床了?还不好好回去休息?刑锋和方天正也是该看著你的时候不看著你!」

时夜看许坚一眼,低头谢道,「多谢救命之恩。我已和他二人了结一切,这便回……」

回哪里去?时夜也不知。

「啊?」许坚大惊,忽见刑锋也走了出来。

刑锋见了时夜,伸手递过一个包袱。「里面有些银两和上好的伤药,想必会有些用。」

时夜还道他是出来劝自己回去,却不料对方竟是追出来送包袱。

许坚看刑锋这样,正要骂他傻,又听时夜道,「既然和你们缘分已断,这些东西我自然不会要。别忘了,若我真是没盘缠,这身子倒也能替我赚些。」

他嘴角笑意甚冷,只把一旁的许坚也看得有些不解。

刑锋也知时夜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绝自己想念,不过他已不能再点破。

「那麽,你走吧。」刑锋一笑,转了身,寂寂往回走。

时夜看他走得落寞,眼中也多有痛色。只不过事到如今,复当奈何?

刑锋回屋收拾起行装,方天正问他这是为何,但笑不语。

「茫茫天涯,何处不是家。」刑锋提剑在手,把杯中酒满饮一杯,对方天正道,「我若能追回时夜一定把他带回来。」

「你这又何苦,难道你没看出他对你我二人早已绝了心念?」

方天正叹道,非是他不想留住时夜,只是他也知这次恐怕是留不住了。

刑锋不更多话,对方天正一抱拳便出了门去。虽然时夜先行,但毕竟有伤在身,追上他也是不难。

许坚把时夜和刑锋两人纷纷离开客栈之事对冷飞等人说了,众皆感叹。

陈之远看了眼萧进,道,「看不出那时夜竟也是有些脾性的人。」

萧进摇头,想起时夜绰然风姿,神俊非凡,竟被刑锋这二人不知珍惜逼到如此境地也算是可怜。

惟有冷飞心思只在林傲身上,心无旁骛坐在床边,直直盯了林傲。他双臂重伤如今连抬起也难,却仍固执要抓了林傲的手在自己掌心,不放。

转眼月余,有间客栈大门几乎再没开过,许坚望了死气沈沈的客栈,感伤颇多。

现在店内众人,伤身的伤身,伤心的伤心,要死的快死,只有自己这好胳膊好腿的人打点一切。天黑已久,他这才去灶房蒸了馒头,又熬了些清粥,这便端了上楼。

许屹就著粥吃了好几个馒头,把时风吓了一跳,心道,不知他做了什麽,竟累得饥肠辘辘?

许坚也是饿得厉害,先被林傲逼著和许屹相行合欢不说,又忙里忙外为这客栈里一竿子伤者听脉治病,早就累得手脚发软。

时风听闻时夜和刑锋双双出走,只是目中稍暗,复又常色。

许屹问他道,「毕竟时夜是你兄弟,他现在伤得这麽重却出走在外,你一点也不管他吗?」

时风看了许屹笑道,「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我虽是他堂兄,却也不能逆命而为,刑锋那小子性格暴躁冲动,常不知珍惜,时夜今次便是要教他以後怎麽好好疼人,想必不日即会双双对对地回来,我还管那些做什麽?」

不愧是两兄弟,性子都是这麽奸猾,许屹和自己都是老实人,怎麽斗得过他……如何是好?许坚囫囵著咽下清粥,拿眼瞥了时风,隐隐担心起面前这个对手。

早知便不与他治伤,或者迟些在他药里下毒……许坚正暗自盘算,时风已冷冷道,「许坚,看你那眼珠子乱转,难道是在腹诽我?」

「噗……」

许坚大惊,喷出一口清粥,急忙解释。「你不要冤枉好人!要不是我,你的伤会好得这麽快?!」

「难道你就没想在我药里下点毒什麽的,好以後独占你哥。」

时风又一笑,目光却落到许屹身上。

许屹听他竟拿自己说笑,愤然一瞪,把粥碗一搁,又摸了两个馒头才走到一边啃起来。

时夜出了客栈,走了不远便滑了身子坐下。

他身有重伤,又连日米水未进,能在客栈里和刑锋他们纠缠那许久也全凭了意志。

他一摸身上,果然身无分文,不由苦笑,莫非自己那句戏言真会成真?

自己除了这身子能换些钱,还有何长物?

半生浮沈,曾想把自己交给那两人便罢,不料最後也不过落得被叱骂相弃的下场,实在可笑可悲。

刑锋行色匆匆,一路向人追问时夜的行踪,好在时夜凭那身长相气质也的确惹人注意。

「似乎是往燕归楼去了。」夜市摆摊的小贩在刑锋大方买下堆饰物後,方笑著答了他话。

一听此言,刑锋面上一寒,也不拿所买之物,只管拔足而去。

白三正恨白白走了个林傲,这几日都是冷面冷语,手下一干人看了好不害怕。

只是方才店里竟来了个男人自求安身之所,白三看对方虽然神情萎顿但长相非凡,若多加培养便是颗摇钱树,当下大喜,立即应允下来,与之签了卖身契,这才叫人领他去楼上空房歇息饮食。

「三爷,他刚吃完饭。」白三带了几个人上楼,楼道门前小童急忙欠身说道。

「好,你去把暗房准备好,一会儿我便带他过去。」

那小童一听白三说到暗房二字,不觉脊背发寒,心想这新来的相公本就是一副憔悴模样,哪还经得起更多折腾?只是既然白三有话,他也不敢耽搁,匆匆一揖便下了楼去,唤了几个仆童与自己同去。

时夜正喝完一碗绿豆粥,他数日饥渴,不进水米,又兼伤重,现在吃了些东西竟觉胃里难受,忍不住便想吐。他坐在椅子上,仍觉被後穴疼痛难当,却又无力起身,只能趴在桌上稍做歇息,桌上碗筷是何时被人收拾好的他也只是昏睡不知。

待到时夜听得门响之声,白三已带了人进来。

「怎麽不去床上休息?」白三笑道,走到时夜身边。

时夜见是他,撑了口气道,「不瞒三爷,我身子有伤……」

「有伤?」白三轻挑了两道细眉,眼珠子盯著时夜一转,又笑道,「伤在何处?」

时夜一身的伤自是刑锋之前泄愤所留,伤得最重之处自然是被烛火灼烫过的後穴,只是此话又让他如何开口?

见时夜低头不语,白三也不多问,他现在想的只是尽快把时夜调教妥当好叫他早早接客赚钱。当下使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後的几个壮汉已走到时夜身边扶了他起来。

「既然你已卖身於我,那麽今日我便好好把这楼里的规矩教给你。」白三一笑,甚是阴戾,时夜早年多有行走欢场,焉能不知对方话中有话,他正要反抗,不料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浸了迷香的手帕捂了起来,原本这样的迷香对他而言实不算什麽,只是现在他伤重在身,竟连提聚真气也做不到,只好由了身子发软,任人摆布。

暗房正修在白三屋内,小小的玉瓷花瓶一转,墙上突兀显出一道门来,随门而入便又是一间宽房,只是此房无窗,皆由烛火照明。

「把他绑上去。」

白三指了指房中一张特制石床。这石床除了比普通床要长些宽些外,床头床尾皆钉了铁环,专门用做缚人手足之用。

时夜被脱了衣服抬到石床上,分开了手脚用铁环锁住。

「都出去吧。」

橘色烛光下,时夜修长的身子上染起淡淡晕黄,白三远远看了,颔首而笑。

待到走近,白三微微皱眉,虽然对方身形可谓上佳,可是这满身的伤痕却是骇人,只不知他到底如何来历?万一……白三踌躇,不知该不该将手中媚药抹在时夜身上。

「你浑身是伤,怎麽来得?」

时夜虽然身体发软,但神志未失,他早知白三会有此话,於是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得罪了以前的主人而已,如今他已赶我出来,三爷无须多心。」

「原来你是弃奴,怪不得如此凄惨落魄。」白三放下心来,不再迟疑,挖出盒中药膏在掌中搓匀,又握住时夜分身摩擦起来。

「呃唔……」时夜轻哼一声,随即咬了唇不再做声。白三看他隐忍,反倒笑得更得意,待到把药膏全抹在时夜分身和小球上时,才道,「这药性可不是你忍得的。」

他去一旁洗了手,取了几个银环和一截绳索过来。

银环共分四个,由小到大,最大不到三指,最小却只有二指宽。

他坐在石床边,又握起时夜分身,取了银环在手,由大到下箍了下去。

「啊……」时夜分身被白三拿一阵揉捏又加媚药之用,再已昂起首来,胀大了好几分,这几个银环套下来却是硬生生把这欲望逼退一阵。

虽然分身被卡得难受,时夜却忍不愿再多出声,又咬了唇强忍。

白三拿了最後一个最小的环在手里,看了眼时夜,忽然冷笑,他仔细拿了小环从铃口强制套下,初时自然极其疼痛,同时又被搔刮在敏感处,却也是极为刺激,时夜闷哼一声,手脚极力想挣脱铁环。

白三不理他挣扎,手下一用力终於将银环套下铃口,恰恰卡在系带处。

套上银环後,白三这才拿了绳索又将时夜的两个小球分别扎紧系好,直到透亮晶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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