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女婿,多俊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好的女婿,你看看这脸,标致的很,人还又聪明又上进。岳金吾,你看看你妹夫,你再看看你!”
无辜中枪岳金吾:……?
秦恕在花厅里哄岳丈,岳金銮在帘子后,数年前秦恕给岳家的聘礼单子。
又长又多。
岳金銮粗略过了一回,灯草又捧来一只玉匣。
“还有。”
岳金銮惊讶道:“还有?”
打开玉匣,里面装着另一份礼单,不过这一份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要实在的多。
是数不清的庄子地契店面,还有金子。
说一句富可敌国,不为过。
灯草悄声道:“这是定王殿下让我偷偷给你的,这不是聘礼,是小金库。”
岳金銮手一抖,“全都给我了?”
“全都给你了。”灯草点头,“殿下说了,他攒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他让你随便花!”
“想怎么花怎么花,他开心!”
“他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买它!”
“一天花不完十万两黄金他会生气的!”
·
岳府今夜很忙。
因着规矩,岳金銮与秦恕已经一天没见过面了,秦恕虽然见不到她,却强行要留在岳府过夜,找的理由也很离谱。
他得了一种不在岳府就会头疼心肌梗的病。
大家都知道这病名叫相思,不过不好意思揭穿。
于是为了让定王殿下痊愈,府里下人风风火火打扫着一间离岳金銮闺阁最近的客房,好让秦恕住。
夜里岳金銮半掩着窗睡,窗户缝隙下,依稀可见客房的灯火。
已是深夜,却还未熄。
岳金銮趴在窗口看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秦恕出来,实在困得不行,便打算睡了。
她心疼灯草,便让灯草在外间榻上休息。
无人守夜,她半梦半醒之际,浅浅往窗前一看,那儿坐着个人。
一个修长矜贵的成年男子。
被月色照出的肩头一角暗纹琐碎,轻转流光,再配上发上玉冠,岳金銮常年居于宫廷的人,怎么看不出这是宫中人的打扮。
她的闺阁乃是一处精致小楼,岳家为了女儿精心搭建,闺阁里有一扇又大又宽的窗,恰好对着明月,框住了一页温柔的长空月影。
岳金銮看他,怎么看怎么像心里那个人。
她胆子大,光着玉足走过去,手腕上系的银铃发出细碎空灵的轻鸣。
窗上坐着的人,头往一旁歪了歪。
睡着了?
岳金銮走近了,嗅到一股浅淡的酒气,她提起他的衣袖仔细闻了闻,果然沾了酒渍,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