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见他不答,忙道:“不想说也没事。”
“你想听,我可以说。”于景渡看向他,“你对宴王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从前似乎不太受宠,被送到边关待了好多年。”容灼道,“我还知道,他想干掉太子,自己当皇帝。”
于景渡闻言吓了一跳。
他一脸惊讶地看向眼前这个不知避讳的小纨绔,想教训几句让对方在外人面前慎言,免得惹祸上身。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容灼只会在他面前说这些。
小纨绔不是不知避讳,只是不避讳他。
念及此,于景渡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了点异样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这些?”
“感觉吧。”容灼翻了个身兴致勃勃地道:“不瞒你说,我觉得宴王殿下很有真龙天子的气度,一看就是干大事儿的人。”
不等于景渡反应,他又道:“虽然他毛病也不少,但不像太子那么虚伪,别的不说,你跟着他起码不必担心他亏待你。”
于景渡神色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容灼夸人就夸人,偏偏还要在中间踩上一脚。
“你在我面前拍他的马屁,我又不会说给他听。”于景渡失笑。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拍马屁。”容灼道:“反正我觉得他比太子靠谱多了。”
于景渡一直都知道容灼讨厌太子,听他这么说倒也不算太意外。
至于别的话,他只当是对方为了踩太子而说的气话。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他……”于景渡道:“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是一样的人吧。”
容灼闻言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却没打断。
“这些年,有很多人因我而死,我得替他们把该讨回来的东西讨回来。”于景渡道:“否则将来,我怎么去见他们?”
容灼听他这么说,倒是明白了几分。
根据书里的内容,太子为了保住自己,没少对宴王下手。
想来在边关那些年,对方过得应该是九死一生的日子吧?
也难怪宴王后来会对太子毫不容情。
只是不知道“青石”的仇家是谁,难道也和太子有关?
“放心吧。”容灼一手按在于景渡手背上,认真安慰道:“宴王一定会成功,你选对人了。”
少年掌心带着点微热的温度,透过他手背不断传来,这让于景渡有些心猿意马。
这时却闻容灼又小声朝他问道:“将来等宴王登基了,我可以朝别人吹牛说我认识陛下身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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