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朕亲自去吧。”皇帝说罢便出了殿门,亲自在院子里折了两枝梅花。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既不敢阻拦,也不敢多说什么。
江家的庄子里。
容灼今日收到信后拆开一看,便知这又是青石提前写好的信。
已经过了好几日,青石还是没醒吗?
容灼将信收进抽屉里,又将自己昨夜写好的信交给了传信的护卫。
虽然知道青石如今没法看这些信,但他还是日日给対方回信,丝毫没有怠懒。
仿佛只要他的信传过去了,就代表青石一定能看到。
待护卫走后,容灼便去找了一趟江继岩。
不过江继岩的书房里今日却像是有客人,守在门口的人没让他进去,还很煞有介事地进去通报了一声。
过了片刻之后,护卫才出来,示意容灼进去。
容灼进了书房一看,当即一怔,因为他发觉书房里不止有江继岩,还多了一个人——黎锋。
他和黎锋打过照面,但并不算熟悉,只知道対方是宴王的人,和青石也很熟。
“黎锋前些日子去了豫州替宴王殿下办差,如今刚回来。”江继岩道。
容灼过来本是朝江继岩想问青石的情况,但见黎锋在这儿,便道:“我没什么正事,你们先聊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容小公子。”江继岩道:“黎锋不是外人,你有话但说无妨。”
容灼看了一眼黎锋,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道:“青石这几日一直没消息,传信的人也不告诉我他的情况,只说让我不要担心。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他如今在宴王殿下宫中,我恐怕没法带你去见他。”江继岩道。
“这样啊……我理解。”容灼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转身便想出去。
江继岩却叫住他道:“豫州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不想一起听听吗?”
他话音一落,黎锋和容灼都有些惊讶。
“你如今半只脚都踏上宴王殿下的船了,有些事你是可以知道的。”江继岩道:“况且如今你在我府中,就更没必要防着你了。”
容灼其实也有点好奇豫州的事情,闻言就没再矜持,走到一旁规规矩矩坐下了。
反正豫州的事情,段家的商队还帮了忙呢,他自认也不是外人,更不会出卖宴王殿下。
“此番的赈灾钱粮贪墨一案,案情已经基本明白了。京城这边有人联合户部的官员,在出库的钱粮上做了手脚,实际出库的钱粮远远多于调拨数量。到了豫州那边,他们又联合了豫州的人,将入库的钱粮做了手脚,实际入库的远远少于造册的数量,两边的差额直接报了折损。”
容灼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意思啊?”
江继岩闻言拿起茶壶,又摆了几个茶碗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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