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尤其在场的学子们想到不久前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那一幕,表情都十分复杂。他们都知道容灼是个断袖,可没想到容灼竟是搭上了宴王殿下!
“这可是巧了。”季修年哈哈一笑,打破了厅内诡异的沉默。
但现场却无人附和他,因为很显然容灼这荷包是出自宫里的绣房,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
宫里的东西不会平白落入民间,除非是有人送的。
荷包这种东西,太容易让人产生旖旎的联想了,尤其容灼的断袖之癖是出了名的。
所以诸多线索摆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多想。
皇帝原本面上还带着笑意,但很快眼底的笑意就淡了。
他其实对这种事情素来没什么忌讳,若于景渡还是从前的于景渡,他有点这种癖好皇帝也就随他去了。可如今不一样,他是打算立于景渡为太子的,太子将来关系着社稷和皇家血脉的传承。
若非念着在场还有外人,他这会儿可能已经要质问于景渡了。
但眼下即便他不问,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只怕心里也早已将于景渡编排完了。
“老三。”皇帝勉强一笑,朝于景渡问道:“容家小子那荷包是你送的吗?”
他这话问出来,自然是给于景渡个台阶,让他否认。
反正当众否认了,回头父子俩再关起门来算账便是。
事到如今,在人前他还是要给于景渡面子的。
但于景渡却没领他的情,开口道:“是。”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登时冷了下来。
不止是为了这个答案,而是为了于景渡没领他的情。
依偎在于景渡怀里的八皇子,觉察到了氛围的异样,小声问道:“三哥,不可以送荷包吗?”
于景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朝他勉强一笑,没有多解释什么。
八皇子从他怀里出来,迈着小步子走到皇帝面前小声道:“父皇,你别生三哥的气……儿臣不要三哥的荷包了……”他说着,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到了皇帝手里。
皇帝拿着手里的荷包一怔,“你这荷包也是你三哥给你的?”
“嗯。”八皇子小声道:“三哥说拿了压岁钱,明年会长高。”
皇帝打开荷包一看,见里头有几枚金叶子,还塞了两块糖糕。
一看就知道金叶子应该是跟着荷包一起送的,糖糕是小家伙自己偷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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