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闻言心满意足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容灼身边。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容灼下半身没穿寝衣。
“你的裤子呢?”于景渡问道。
“我要穿吗?”容灼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屏风,“在那上头。”
于景渡深吸了口气,“算了,你躺着的时候老实点就行了。”
容灼乖乖应了声,老老实实睡在旁边,倒是没像从前那般又往他身上蹭。
经过了这一遭,容灼心里放下了不少包袱。
“好了吗?”于景渡低声问道。
“什么?”容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了他问的是什么,“早就好了!”
于景渡轻笑一声,“没好的话,我其实可以帮你。”
容灼一脸迷惑地看向他,“帮我?这个怎么帮?”
“都是好朋友,又不会掉块肉,举手之劳罢了。”于景渡忍着笑道。
“你老实跟我说。”容灼翻了个身看着他,“你不会和你朋友经常这样吧?”
不等于景渡开口,容灼又道:“你帮过江少卿和黎锋吗?”
“啧。”于景渡险些被他气笑了,“他们用不着我。”
“我也用不着。”容灼道。
于景渡见他已经没了先前的别扭,可以坦然和自己聊这个话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那句话是逗你的。”于景渡道:“和一般的朋友可不能随便帮这种忙,记住了吗?”
“我又不是傻子!”容灼道:“随便想帮人这种忙,那不是登徒子干的事情吗?”
于景渡闻言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是因为他家小纨绔还挺警觉,不用担心将来被谁给骗了。
无奈则是因为,他这话虽然看似是玩笑,但其实是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夜的插曲,容灼终于和于景渡“重归于好”。
而且因为两人谈及了比较私密的话题,反倒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用容灼的话说,他们的关系从一般好朋友,变成了可以分享春宫图的好朋友。
商队继续前行,一连数日后在一个叫汴州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和马都需要修整一日。
容灼听说要停下来一天,登时颇为高兴。
这些天他坐马车坐得人都要木了。
“他们会在汴州将咱们运来的药材都放下,转而运一批粮食去豫州。”于景渡朝容灼解释道。
容灼跟着于景渡看伙计们在商行后院卸货,忍不住问道:“豫州还缺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