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没有意义。
温以遥瞬间清醒了。
他闭上眼,努力地把书中的角色和他自己划清界限。
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再睁眼时,他吞下所有未尽之语,看着宴诸岭,晚上见。
分明是谎言,但他说得认真。
分明是谎言,但宴诸岭不肯怀疑。
好,晚上见。
然而一别,他们再未相见。
车上安静如初,温以遥忍了很久,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啾
几乎在同时,陆尽洲抬了手。
温以遥下意识想说「我不冷」,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陆尽洲给他递了纸巾。
我知道。
温以遥接过纸巾,一边擦着犯痒的鼻子,一边暗自奇怪,陆尽洲怎么知道的?一般人听到他打喷嚏都会叫他多穿衣服。
仿佛是听见了他的心声,陆尽洲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补了句:车的问题,很久不开了,有味道。
温以遥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车子没味道哦,也不是没味道,香香的。
香?
这车子陆尽洲大概半年没碰,虽然日常会让司机去做养护,但他不喜欢香薰,所以车厢里除了有点闷,没别的味道。
嗯。温以遥诚恳地点点头,努了努鼻又闻了一下,寻找着气味的源头,凉凉的,很淡,像下雨的时候会闻到的味道,是车载香薰吗?
陆尽洲稍稍迷茫地蹙着眉,因为他没有闻到这种气味。
我不清楚,也许
话音未落,温以遥的鼻尖一耸一耸的,突然凑到了陆尽洲的肩头。
嗅了嗅,温以遥恍然惊觉:是你的味道啊。
车子忽然踩了个急刹。
陆尽洲的头侧到一边,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温以遥也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
他有时候总这样,不声不响地犯蠢。想要掩饰尴尬,结果造成了另一场尴尬。
车子已经成功躲过了狗仔的追踪,疾驰在城市繁华的夜色里。
陆尽洲问:闷不闷?
有那么点儿吧。不仅闷,还热。温以遥悄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下一刻,车窗降下。
晚风在那一瞬间吹进来,盖过了刚才的躁动与不安。
温以遥得到了救赎,默默警告自己:不要再搞事,不要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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