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等到他推脱,陆尽洲已经弯腰一捞,从腿根把他抱起,放到洗手台上。
温以遥浑身都在用力,但表情继续强自镇定,给陆尽洲指了指浴池说:洗澡不是要去那里?
陆尽洲的手已经探进他最后一层贴身的衣服,掌心落在皮肤上的瞬间,眸子一暗,他贴着温以遥的唇轻咬了一下,说,等下洗。
现在就来啊?温以遥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有水准。
什么叫现在就来。
多么破坏气氛。
所幸陆尽洲没有被他影响,仍然吻他,趁他说话的时候,咬住他的舌尖。
被温以遥紧张得猛一闭嘴,险些咬到自己。
陆尽洲揉了揉他的脖子,安抚着他,唇没有离开,轻轻落在温以遥颊边,低笑回答他的问题:嗯,现在就来,可以吗?
温以遥眼睫垂下,呼吸悄然变得紧促。
他哪知道可不可以。
反正宴诸岭从来不会问他可不可以,别的人,他也没有经验了。
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温以遥又一次打算放任自流,凭本能作主,说:那就来吧。
说完,一滴汗突然沿着耳鬓落下。在滑向脖子前,被陆尽洲接住。
陆尽洲很轻地笑了一声,他贴着温以遥的胸膛也轻轻震动,说:热了?
温以遥手抬起来,抵在胸前,膝盖不轻不重地蹬了陆尽洲一下:管那么多。
哪里不舒服,要说。
陆尽洲接住他的膝盖,目光越发暗下,凑近了温以遥的耳垂,一点点咬他,哑声问,抖得厉害,怕我?
你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实话。
陆尽洲哪里都是可以被竖大拇指的好,有什么可怕的?
除了让人感到好得不真实外,陆尽洲上上下下是个安全的人。
但温以遥就是没办法在他面前完全放松下来。
那样最好。陆尽洲说话的呼吸变重,忽然用一只手捉住了温以遥的手腕,沉声道,永远都别怕我。
也难说温以遥莫名反驳。
陆尽洲的目光忽的沉下,样子变得有些急躁也有些凶。但温以遥没看见。
怎么?陆尽洲问他,我做了什么?
温以遥不知道陆尽洲怎么在这种时候表现得那么求知若渴,他只能实话实说:你有时候力气太大了,也吓人。
什么时候?
这也要问?温以遥惊了,他觉得陆尽洲故意跟他过不去,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呃唔!
陆尽洲的手又伸进衣服里更多,说:我不知道,你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