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羊捧着碗咕咚咕咚地喝醒酒汤,醒酒汤特别酸,他喝完脸都皱成一团,彻底醒酒了。
程锋直接抱着人去洗漱,明明有腿伤的是程锋,却像宋羊没有脚、不能自己走似的。
宋羊感觉到程锋的眼神有总说不出的意味,看得他心惊胆战,程锋让他漱口他就漱口,让他擦脸他就擦脸,乖得不行。
他的乖巧落在程锋眼里,就是大写的心虚。
宋羊不知道程锋要算账,弱弱地提议:吃早饭吗?
当然。程锋喊人传膳:摆房里。
侍从们立刻就拿着早膳进来了,宋羊想从程锋怀里下去,但程锋禁锢着他的腰,这样你怎么吃啊?
我已经吃过了。程锋用下巴努了努时漏的方向:快午时了,你简单吃点,一会儿还要吃午饭。
宋羊一看,快十一点了,他睡得还挺久。他没有去拿桌上的包子,而是侧身搂上程锋的脖子:你昨晚在哪睡的?
榻上。程锋怕宋羊酒醉睡不好,看顾了一晚上。
那你没睡好吧?宋羊试探着问,我喝醉了没闹你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羊强调了后半句。
而程锋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记得了?
断、断片了。我不会喝酒,喝断片也是正常的。
没关系,我帮你回忆,你昨晚把我绑起来了,因为你生气了,不高兴了。
宋羊的手臂慢慢从程锋脖颈上滑落,他缩在程锋怀里,跟个鹌鹑似的,而程锋则抬手捏住宋羊的脸颊,轻轻揉捏着。昨晚就是这张脸蛋,在他身上该死的蹭。
宋羊直觉有危险。啊!是吗!我居然把你绑起来了!我做不到的吧!
是啊,说要惩罚我呢。程锋加重了惩罚两个字,如果不是酒后吐真言,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原来是那样想的。
宋羊极力回忆他昨晚说了啥,也、也不一定是酒后吐真言,我一般是胡言乱语、疯言疯语,哪能当真
把你救回来后是打算等你醒了,让你直接走人的,后来落户籍时,村长问我怎么安置你,我想着给你一次小钱,让你在渠州安家。程锋说,这是很早的想法,但后来我不这么想了,我把卓四季和卓夏派给你,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所有的产业也不瞒你,我想让你在渠州等我,在渠州安我们的家。
程锋目光灼灼,之前我想岔了,没有好好跟你商量,还出了意外,让你担忧,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