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慰没有什么效果,赵锦润看看宋羊几乎清空了的书案,而与之对比的自己堆积如山的文书,突然懂了生无可恋的意思。
程锋还不放过他,京城来消息了吗?
还没有。赵锦润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程锋点点头,我和宋羊也该走了。
走?赵锦润傻了,你们去哪?
回家啊。宋羊有些雀跃,他很想念大溪村,想念冬哥儿和其他人。
你们这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赵锦润大受打击。
宋羊比他反应还大:我们留下来干嘛?该做的我和程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事啊。
赵锦润嘴皮子上下一碰,什么也说不出来,脸色更加灰败了,在椅子上瘫成一条死狗。
宋羊于心不忍,好啦,别丧气了,我们会给你写信的。
赵锦润立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宋哥
程锋毫不留情地阻断赵锦润的视线,在京城的人来之前,我和宋羊必须走,不要暴露我们。有事书信联系,我会给你留一只信鸽。
赵锦润严肃了脸色,我知道怎么做。
程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不错。
受到激励,赵锦润一下子振作了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
赵锦润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接下来的路,只能他自己走,这条路漫长而曲折,但庆远侯府的未来,都依托在这条路上了。
还有一件事,程锋的表情变得更加慎重,你之前说过的见过与宋羊长得像的人,还记得吗?
这是宋羊与程锋商量好的,之前他们与赵锦润不亲近,只想着迂回试探,但现在没必要了。
赵锦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这件事了,毕竟宋哥的性格与那人完全不同,那人永远冷着一张脸,他初见宋羊时,宋羊持着刀,也冷着脸,当真是像极了。但后来,宋羊总是笑眯眯的,赵锦润就一点儿不觉得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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