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躺在床上,扭头看到门外立着的人影,不跪了?
玉珠心一咯噔,忽然明白了过来。她扬声道:奴婢是主子的丫鬟,只听主子的,主子说不用跪,奴婢就不能跪。方才是奴婢想岔了,公子心善,断断不是那种明话反着说的人,是奴婢自作聪明,还请公子责罚。
她说着,疯狂冲卓四季等人打手势,卓四季也反应了过来,擦擦冷汗,刚站起身,就听宋羊悠悠地道:原来我是主子啊,我还以为跪着逼我心软的才是主子呢。
冷不丁的,卓四季差点儿又跪下去了。
房内,宋羊轻轻叹一口气。他生长在红旗下,尽管经历过末世的人吃人,但骨子里仍旧是现代人,他以宽和、平等待人,却忘了这不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在等级森严的封建制度下,他没有端出主子的架势,自然有人觉得他好拿捏。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卫都差点要了他的命,宋羊吃到了教训。
公子,您还未用饭呢。玉珠在门外小声地提醒。
宋羊坐起身,道:摆饭吧。
玉珠松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将灯点上,如往常一般为宋羊整理衣衫,招呼宝珠和厨娘摆饭。
宋羊瞧见她们两腿发软,难得的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只当没看到。
玉珠和宝珠也不敢叫一声苦,神色如常地走动。
宋羊坐到桌边,漫不经心地往院子里看一眼,大部分都被卓四季遣散了,只留下两个人,还在卓四季和卓夏的看押下跪着。
这两人身上捆着绳子,下巴被卸掉了,还堵着布巾,看到宋羊,眼睛里冒出不甘心的怒火,卓四季立即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们抬头冒犯宋羊。
怎么回事,说说。
卓四季应了一声,连忙道:这二人是左五的内应,今日他们收到左五的联络,联手伪造了暗号,将我等都引出了村,小的和卓夏发现不对后,立即赶回,经过排查拿下此二人。左五幼时被主子救过性命,对主子忠心耿......卓四季顿觉自己说错了,这不就是在说左五只是对公子有意见吗?他连忙改口道:这二人皆听命于左五,今日刺杀公子一事,三人供认不讳。小的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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