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也看向门口,等着所谓的贵客出现。
先进门的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五官精致,美得雌雄莫辨,只是他神情阴鸷,艳丽张扬的大红衣袍都被他穿出了沉郁的感觉。
宋羊心里警钟长鸣,多年死里逃生才练就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给他的感觉,就像漆黑的水面下蛰伏许久的水蛇,狡猾、阴险,滑不溜手,不仅捉不住它,还要警惕它不知何时会袭来的毒液。
宋羊拉住半月,示意他不要冲动。
怎么回事?
回主子,跑了几个......
哦?你们几个废物,倒是让贵客看了笑话呢。男人笑吟吟的,但魁梧有力的壮汉们却怕得瑟瑟发抖。他以手掩唇,娇声对身后的男人道:难得李公子对我们的尖货感兴趣,都是绝色看管不周,绝色给李公子赔个不是了。
绝色公子说笑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出来,看到宋羊时一顿,右手食指指节在左手心里轻轻叩了叩,不愧是荒嬉堂,如此容貌,实在少见。
宋羊低下头,思索着办法,那个小头领却把他从半月身后拖出来,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更清楚地展示给李邈。
......这是一种很屈辱的感觉,宋羊暂时忍了,能借由李邈逃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放开他!半月想拽回宋羊,但被荒嬉堂的人牢牢桎梏了,宋羊看不清身后的情况,只听见半月挨打的闷哼,不由得咬紧唇。
绝色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双儿的容貌确实少见,那张脸精致明艳,不甘的表情尤其惹人怜爱,贝齿压着红唇,连他都要心动了呢。李公子可是看中他了?
李邈微微一笑,属实不错,我要了。
来,绝色一招手,小头目就押着宋羊过去,交给李邈的手下,人就送给李公子了,下个月荒嬉堂举行拍卖,还请李公子一定要赏光。
一定,一定。
我们船上今晚还有点特别节目,李公子不妨留下一览?
哦?是什么节目?李邈感兴趣地问。
绝色做了个请的手势,和李邈一起往外走,宋羊也被带着离开,半月更加激动地挣扎起来,压着他的人一个用力,半月重重跪倒,膝盖与地面撞出一声巨响,绝色不悦地皱眉,这是做什么呢?弄坏了尖货,你们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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