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出什么事?”
陈耀轩顿时紧张起来。
丁寻反倒镇定下来。
“事儿还不小,你我相识多年,你见多识广,办事又很沉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
陈耀轩坐正了身体,盯着丁寻的后脑勺。
“咱们园区二期工程的3号楼……成了危房。”
“成了危房?”陈耀轩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我前些天还和玉玲去参观过,不是挺好的吗?”
“你和赵玉玲前不久去过?”
“是呀,当时1号楼和2号楼我们都进去过,走到3号楼的楼下被林书浩拦住了。”
“他拦住你们?他如何说?”
“他说里面正在施工,没让我们进去,但是从外观看,我和玉玲一致认为3号楼的设计堪称完美,怎么会是危房?”
陈耀轩不可思议地连连摇头。
丁寻心情沉重地减慢速度,说:“3号楼南面一楼的承重墙被人拆了……”
“什么?承重墙被人拆了?”
“二楼北面的承重墙也被人拆了。”
“啊?什么人干的?”
陈耀轩额头上的青筋明显根根突起。
如果当年他矿山失败之后,一个人爬上鹰嘴崖时的神情一般。
“3号楼不是一共十二层高吗?谁这么大胆敢去拆承重墙?”
3号楼是一座超大的联楼。
光是这一栋楼,就投入了丁寻这些年所有的积累。
什么人胆大包天敢拆这种楼的承重墙?
还一口气连同南北两部分都拆?
“一名工人。”
丁寻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
“什么工人跟你有这么大的仇恨?”
“不知道哪来的工人,不过,不是对我有仇。”
“那是对谁?”
“是跟林书浩有怨恨。”
“林书浩可口他的工资了?”
“没有?”
丁寻由于了十几秒,还是决定说。
“他欺负工地的一名大姐未遂,被林书浩罚了。”
“这小子忒不是人,林书浩私下处罚他,已经是为他好,没有报官。”
“没想到这小子不仅不感激,还因此怀恨在心。”
陈耀轩嘴角抽了一下,问:“所以,他就去拆承重墙?”
“是。”丁寻眼里满是痛苦。
“这么大的事儿就没有人知道?”
“3号楼已经在内部装修,那小子就在里面干活。”
“那拆墙也不是一分钟两分钟能拆完的,就没有人发现吗?”
“由于人手紧张,每个人都在忙各自的活。而且内部装修,有些地方需要改造,也确实要砸墙。”
“大家听到动静就以为他砸的是正常的墙?”
“对,而且都是普通小工,也没有走进去看,根本不知道,他拆的就是承重墙。”
陈耀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怎么会这样?这刚建成就成了危房。”
“丁寻,那名工人呢?报警了吗?”
“报了,林书浩一发现就报警了,已经被抓起来了。”
“你当时不知道?”
“是,出于对林书浩的信任,我也一直在忙一期工厂的事儿,所以我近段时间没有去工地。”
“那林书浩都做些什么了?”
陈耀轩痛心地问。
“他当时就报了警,从头到尾忙得滴水不漏,不让我知道。”
“这么天大的事儿他想自己解决?”
“是。”
陈耀轩点点头:“算他有担当,不过这确实是他的责任,他用人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