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出这种话来，令他听着很尴尬。

但是这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受过社会的锤炼，还不懂事儿。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姑娘计较呢？

他只能如实回答：“方华，你应该好好工作，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将来好实现你自己的梦想。”

“模特儿的身高、身材都是有要求的，并不是哪些地方比林珊琳好就能胜任。”

这话其实已经说得比较重了。

稍微有点儿脑子的女孩儿听了一定会羞愧。

但是方华依旧不屈不挠：“丁总，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走猫步吗？

我肯学，让我走一天我一定也会。”

“行了，我还有事儿要忙，你先去上班吧。”

“丁总……”

方华一听这个“先”字，感觉丁寻似乎给她留了余地。

她满脸兴奋地说：“好，我下班后去找姚总！”

说完，抱着配件转身就跑了。

丁寻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这姑娘做事儿很勤快，办事也利索，就是不知道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小子看着人姑娘叹什么气呀？”

丁寻听到声音，猛然回头：“四哥。”

“怎么？

心虚了？”

“我心虚啥呀？

四哥说笑了。”

“你说你和人家小姑娘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

“哪来的悄悄话？

方华说林珊琳离开了，她想去给姚瑶做模特儿。”

“她想做模特儿？

真是不自量力，你答应了？”

“不，被我拒绝了。”

王四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对！”

“她说她虽然没有林珊琳的个子，但是身材比林珊琳好，就她知道模特要什么身材吗？”

“四哥也听见了？”

丁寻咧嘴一笑。

“她说得那么大声，能不听见吗？”

王四继续鄙夷道：“这女孩到底还是没脸没皮呀，比什么不好？

有几个模特儿是那么前凸后翘的？

不都是飞机场吗？”

丁寻没有接话。

这种事儿他不参与讨论，也不方便阻止。

他知道王四说话向来犀利，无论对谁都一样。

“四哥，走，我正要去找你呢。”

“来找我有事儿？”

“能没有事儿吗？

出国的事。”

“手续全都办齐了，还有什么事？

走吧，进我办公室去说。”

俩人走进王四的办公室。

刚坐下，丁寻就迫不及待地问：“四哥，机票都订好了？”

“订好了。”

“那林珊琳的机票呢？”

“明天看情况吧，她实在赶不上就取消。”

“那行，到时候就是你和三哥、我和瑶瑶，咱们四个从省城出发，刘畅和赵小玲他们几个从墨城出发。”

“你？”

王四眯着眼看他。

“我没有订你小子的机票。”

“啥？

四哥，你、你没有订我的机票？

为啥呀？”

这次出国，大大小小的事务均由王四负责打理。

所以，机票的事也是他负责去订。

“姚瑶昨天对我说了，不要订你的机票。”

“瑶瑶说的？

为啥呀？”

丁寻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