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解安全带的贺南楼,十分冷漠地应了一声,“嗯。”
乔安年偷着乐。
没不理人就好!!!
乔安年犹豫地开口,“就是,这么多年,你爸一直拖着我妈,不肯给个身份这事,你也清楚,对吧?以前呢,别人还只是暗地里笑话她,现在这种嘲笑跟挖苦,直接转到明面上来了。可能是觉得我妈一辈子也就是个不能转正的情人了吧,嘲笑也就嘲笑了,反正贺惟深也不会为她出头。有时候那些人当着我的面,都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贺南楼倏地抬起头,语气冰冷,“他们说什么了?”
“害?还能说什么?反正来来去去就那些话呗。”
无非也就是在他跟他妈面前说那些关于贺惟深的捕风捉影的事,夸赞他妈大度,也难怪会是贺
惟深众多情人当中时间最长的。夸贺惟深人好,对他都视如己出。
还有一些明面上跟他妈还有他打听小楼什么时候回国,实际上就是在提醒他们,他们两个人只是贺家的外人,真正的贺家太子爷在国外呢,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把那些人给闲的,自己家族里烂事儿、丑事一堆都摆不平,跑到他们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对张倩柔跟乔安年的那些冷嘲热讽,并不怎么能够传到贺南楼的耳朵里。
一是那些人不会当着他的面说,而是他这几年在国外,回来的时间不长,不过贺南楼并不难猜。
在社交场合当中,通常拜高踩低是主打节目。
越是高端的社交场合,越是如此。无论穿着再光鲜,也装饰不了他们当中某些人那颗粗鄙不堪的心。
乔安年认真地道:“其实,我是觉得我妈跟你爸没领证也挺好的。你看啊,你爸就不是会忠于婚姻的主,他就是个浪子,一纸婚书也根本约束不了他。我妈要是真跟他领证了,还得办离婚手续,那她就是二婚了,再结婚就是三婚。哪怕男方不介意,男方的家里人也会介意。
早些年,我们两个人还小,我妈一门心思都在照顾我们两个人身上。现在我们也大了,她身边又出现合适的追求者,我就想……鼓励她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
贺南楼点头,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挺好。”
乔安年:“!!!”
他说这么一大堆,不是为了让小屁孩点评的啊喂!
乔安年身体前倾,拉住小孩儿手臂,“那什么,等会儿进了屋,你表现得稍微开心点呗?至少,别让我妈给看出来?她盼着你这次回家盼了可长时间了,从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后,就开始不停地问我,这段时间你吃东西的喜好有没有变,你房间用深蓝色的四件套可不可以,房间里想要用什么气味的香薰……”
强烈的求生令乔安年立马补了一句,“当然,我也盼你回来盼了很长时间了!每天睡前看一次手机日历、醒来看一次手机日历,就盼着你回国!可想你了!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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