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在顷刻间扭转,张父的棋活了,反而是对方一直在围城的白棋,被吞了大片的领地。
那之后,贺南楼在张父心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不仅是外孙,还是“战友”。他们可是共同打赢了一场“战”!
贺南楼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不严重。
之所以还在住院,是他自己的意思,他另有打算。
他简短地回复了张父、张母,“我没事”,转而问起了乔安年,“年年哥哥醒了么?”
“醒了。”
这两个字,不是张父回的,也不是张母回的,更不是张倩柔回的。
病床门口,乔安年穿着病服,他环视着众人,“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小楼也住院了?”
张母吃了一惊,“年年,你,你怎么过来了?”
“年年醒来后就把你们一起被……的事情给忘了。等会儿他要是问你,你挑着、拣着点说,他才刚醒,我怕他一下都想起来后,可能会害怕。”
母亲跟乔安年在说着话,张倩柔对贺南楼小声又快速地解释,这才从床边站起身,“你跟小楼两个人先聊。我先送你外公、外婆回酒店休息。”
如果是由她来解释,只怕年年要气她先前的隐瞒。
乔安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所有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瞒住的感觉,却也没有发火,他甚至提醒了一句,“送外公、外婆回酒店前,您别忘了带外公去拍个片。”
孩子究竟是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
怎么,怎么连老头受伤的事也知道了?
张母跟张父的脸上的神情多少有点局促,这事整的,他们只是想先让年年安心养病而已。
张倩柔轻声地回:“妈妈知道的。”
张倩柔转过头,问一旁的贺惟深道:“惟深,你跟我一起送下我爸妈,可以吗?”
提这个要求时,张倩柔多少有些犹豫,怕贺惟深会拒绝。
她几乎没对惟深提什么要求过,她想不起来,她上一次要求惟深的是什么事,真的太过久远了,因此她一点也没把握惟深会不会答应她。
幸好,惟深竟然点头同意了。
乔安年松了口气。
张倩柔跟贺惟深一起先送父母出去了,乔安年哪怕不高兴大家瞒他,还是礼貌地跟长辈们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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