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性子,他可太清楚了。
他说会从他的生命消失,就绝对会说到最到。
乔安年现在的心情是又乱,又很生气。
有人是连告白都带威胁的么?
贺南楼眼神平静:“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么急着走,告什么破的白啊!乔安年气得肝疼,瞪他:“不可以!”
贺南楼缓缓地笑了,他捏住乔安年的下巴,“乔安年,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得不够清楚?我说过了,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现在不让开——”
乔安年不想听,他抬手,小孩儿的嘴唇给捂住,瞪他:“安静。”
“我得好好想想!不许干扰我!”
“也不许把我的手拿下来,听见没?”
强行将人“闭麦”,乔安年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
然并卵。
他的脑袋不是运转,是打结。
乔安年是真的很心乱。
小楼是什么时候对他起了心思的?
噢,小楼之前是不是说了?
说是很早之前?
“乔安年,很早之前,我就想要把你占为己有。想把你关在我的庄园里……”
“你让我教你,让我教你什么?是想让我教你,如果被拒绝了,应该怎么应对?”
“教我,我要怎么得到他。”
“……”
乔安年想起之前他跟小孩儿的对话,额头差一点冒冷汗。
他是不是得庆幸,每次都把小楼危险的想法给掐在脑海里了?
还有,很早,是有多早?
会不会小楼年纪太小,混淆了习惯跟喜欢的区别?
捂在小孩儿唇上的手被拿开。
乔安年一慌,干脆一不做一不休,把房门给反锁了,他后背抵着门,语气严肃:“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贺南楼:“……”
…
小区里,应该是有人在放烟花。
因为他听见“嘭嘭嘭”地烟花绽开的声音。
外面越是热闹,反称得屋内越是安静。
奇怪,他的腰怎么这么疼?
“乔安年……”
乔安年连忙把贺南楼的话头给拦住,他的手摁在自己后腰,“宝,我腰有点疼,刚才那一下,好像撞到了。你去给我拿下药酒,其他的,等我上了药,没那么疼了,咱们再谈,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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