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抱了抱手臂。
贺南楼:“冷?”
乔安年被冻得有点流鼻涕水,他吸了吸鼻子,“是有点。”
贺南楼动手解开大衣的扣子,乔安年赶紧制止道:“别脱,除了毛衣,你是不是又只穿了件背心?我里面穿的可比你还多——”
贺南楼解开身上的大衣,他站在乔安年的身后,把人给搂进怀里。
大衣带着人体的温度,将乔安年整个人都包裹住,熟悉的气息灌鼻而来,后背,抵着温暖的胸膛。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乔安年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从后面给抱住。
他以为自己会很不舒服,很不适应,奇怪的是并没有。
还挺舒服。
乔安年将脑袋往后靠,倚着贺南楼的胸膛,笑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刚刚是要脱下来给我穿呢。”
贺南楼睨了他一眼:“我傻?”
他又不是木桩,更不是田野上的稻草人,感觉不到冷。
乔安年笑出声,胸腔震动。
贺南楼圈在他腰间的手臂收拢了一些,警告他不要笑得太过明目张胆。
乔安年笑得更厉害了。
笑够了,他把手覆在小孩儿的手背上,跟小孩儿一起看着远处的白露低头梳羽毛,听风吹过芦苇荡。
风越来越大了。
乔安年这才跟贺南楼两人往回走。
回去时,贺南楼把外套给披在了乔安年的身上,替他把双臂放进衣服的袖子里,又替他把纽扣给系好。
乔安年可没忘记,先前某个嘴硬的家伙是怎么说的。
这人多坏啊,人把外套给他穿了,他还故意问道:“宝,你是不是傻了?”
贺南楼抬眸看了他,低头替他将最后一颗纽扣给系上:“失忆了。”
忘了自己先前说过什么话。
乔安年乐得不行,笑倒在小孩儿怀里。
…
张子骁的儿子醒了,四个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抱着比躺着舒服,不肯一个人坐在推车里。
总是一放进婴儿推车里,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哄得大人心软,去抱他。
仅仅只是抱在怀里还是不肯,一定要人站着抱他,大人要是一坐下,他就哭。只是站着也还是不行,一定要人抱着四处转悠才肯。
只要一停下来,没过几秒,就扁起嘴,要哭,要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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