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心里不爽,怎么?搞孤立啊?
说到底他还是比较担心江煦,大病初愈的,手上的伤口还没彻底痊愈,这要是半途又出了什么事,岂不是糟糕透了?
毕竟是初到,还是不要闹事的好,江煦隔着一个陈医生,细声对他说:“听医生的话吧。”
季淮心中哀怨声连天,却还是打算咽下这口气,只不过是不住在一块罢了,反正等他们走了回到楼里不一样还是可以待在一个屋檐下,忍忍就过去了。
“知道了。”季淮答。
话毕,陈医生把门关了,从里向外的落了锁,领着季淮上了四楼去。
陶衍和另外两位玩家已经各自选好了床,拿着病号服一个个排队进卫生间里换着。这里一共六张床,加上他们后来者一共占了五张床,这里本来只住着一个病人,一下涌进来四个,瞬间就从VIP病房变成了普通病房。
睡在江煦右边位置的就是原先唯一一个住在这的病人,他侧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江煦想问他点事:“那个……”
话音还未落地,那人‘腾’地一下跃下床铺,速度极快,眨眼间人就不见,再一看,已经躲进了床底下。
“……”这是做什么?
“江煦,你干了什么?”陶衍蹲下来看着那人,“他为什么这么怕你?”
“他这不是怕我,是怕人。”言外之意就是他是谁都怕,并不单单是江煦一个。
陶衍点点头,半懂不懂:“他这是内向啊?还是怕生?”
“……”
江煦眼皮跳跳,躲在床底下那人一直颤抖着身子,还抱着头,显然是恐惧的形态,什么狗屁内向和怕生。
“你见过哪个内向的会是他这样?”江煦问。
“那看来是我猜错了。”
“陶衍,”江煦叫住他,“我怎么觉得你不大对劲。”
“哪不对劲?我这不是挺正常的嘛。”陶衍站起身,穿着这一身病号服,一笑更像个二愣子。
“见霜肯定没事的,别担心。”江煦安慰他一句。
陶衍愣了愣,须臾后又笑了笑:“好。”
两人东扯西扯几句后,江煦去换了衣服回来,那人还蹲在床底下没出来,江煦心想他脚不麻吗?
这病号服就是蓝白条纹,江煦觉得这更像监狱里的犯人穿的,不过好在舒适,和睡衣并无二异,也不在意外观如何了。
这间屋子既干净又敞亮,卫生环境做的也很好,江煦对这休息的地方表示非常满意,现在闲下来后有了思考时间,江煦倒是有些担心季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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