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中年男子被拦在了门口,他们大多身穿深色夹克衫,发型和外貌看上
去普普通通,可是那警惕的眼神,和习惯性的面无表情,一看就带着鲜明的纪检
干部特色,他们是一批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也是一群令人生畏的人,尤其是那些
身居高位的人物。
按理说,纪检干部行事都很谨慎,从来不对外张扬,但眼前的这伙人好像有
些不一样,他们显得很是激动,不少人都涨红了脖子,正在与机场的安保人员争
吵着什么,看上去颇为怪异。
「你们这样做,是要犯大错误的。」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一副领导模样的,
乾指呵斥道。
被他指着脸骂的是个中年胖子,一脸富态满腹油水,穿得人模人样的,看样
子应该是机场方的管理者,此刻正猫着腰一脸丧气地在陪不是,他嘴里低声下气
地道歉,一边用手帕擦着被不断冒汗中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都是我
们的失误,我们也是收到总局的禁令,按照程序办的。」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就连督查组都敢拦,胆大包天了,淮海市还要不要
中央管了。」大背头双眉一扬,大发雷霆道。
; 这个时候,我也很期待从他那里获取最新的消息。
车开到了高架桥上,梅妤的电话才打完,她合上手机,一对清澈美目中闪烁
着难以形容的光芒,口中却十分冷静地道:「吕江被淮海市警方带走了。」
「什么?」车内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十分惊讶地叫了出来,只有我并不觉得意
外,之前我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据曹亚民所提供的消息,昨天深夜里,淮海市委突然紧急召开常委会议,几
个市委常委连夜从被窝中叫起,一直开到早上7点才结束。随后市公安局全员进
入紧急状态,并派出防暴巡特警大队封锁了海东机场以及附近的几条交通要道,
据说是要执行某项重要任务。只不过诡异的是,原本应该出现在指挥位置上的吕
涛,今天却没有现身局里,而是在市委通过电话遥控指挥,而曹亚民正好是这次
行动的副指挥之一,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至梅妤耳中。
「哈哈,这个姓吕的也有今天,果然是报应呀。」杨乃瑾听完之后,十分兴
奋地鼓掌道。
在她看来,吕江被抓绝对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管动手的是哪一方。不过白
莉媛想的就比较深入点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道。
「淮海市不是吕江的后台吗?怎么会抓他。」
「吕江在外面如何风光,放在淮海市的大局里只是一个小卒罢了,现在他已
经过了河,没有回头路了。」梅妤淡淡地道,她的话言简意赅,但却十分形象地
描绘了当前的形势。
看着白杨二女不是很懂的眼神,我耐心地解释了下梅妤那句话的意思,并从
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推导出个概况。
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中纪委决定于今天采取行动,在海东机场将吕江带走并
进行审查。但是,不知是有人泄密还是淮海市神通广大,这个消息在昨天晚上就
传到了淮海市的核心部门,当晚肯定是有一番激烈的争论,因为吕江虽然只是个
商人,但他的存在关系到许多人的政治安全,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连
累一大批人。
不知道吕涛是否有在常委会上为兄长力争,但最终吕江还是成为被牺牲的对
象,淮海市迅速派出警力控制了机场,并且成功阻碍了中纪委的行动,并赶在他
们下手之前带走了吕江。
淮海市的行为可以说极为大胆,也极为冒险,但相比起让吕江落入他人手中
的后果,这种冒险又是非常值得的,就算换成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招式了,淮海
市的行事手段果然不一般,这种胆大妄为的风格恰好印证了苏老对他们的评价。
现在吕江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不管中纪委对此行为有多大的不满,都无法在
淮海市内将吕江带走,淮海市最担心的事情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只不过,落入淮海市的网中对于吕江来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吕江的存在
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威胁,这些人敢冒大不韪地在中纪委面前抢人,摆明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吕江落入他们手中肯定凶多吉少,他们只要随便找个
什么理由就可以让其灭口,从而一了百了。
「不管怎么样,吕江总算完蛋了,他们自己狗咬狗,不是更好吗?杨乃瑾听
完我的分析,眨巴着一对大眼睛道。
「我们总算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啦。」她边说着边伸了个懒腰,语气中流露
出按捺不住的轻松惬意。
b 由于需要疗养和适合疗养地对象越来越少,雁湖山庄基本上空置在哪儿好几
年,直到去年被政府收回并改变其用途,将其修缮成一座特别的监狱,名义上是
具备康复功能的医院,实际上专门容纳那些级别较高的经济罪犯,特别是因经济
问题入狱的前高官们。
虽然改变了用途,但雁湖山庄的外表却变化不大,除了被封锁了的道路和设
在路口的几个岗亭之外,只有身穿制服的持枪狱警能够让人感受一丝紧张气氛,
而山庄内也并不是铁丝网林立,各种防范严格的模样,毕竟这里的罪犯都是有一
定社会地位的人,他们的刑期也并不是很长,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去搞越狱什么的。
顾名思义,整个山庄是建在一个人工湖上,水库蓄水形成的三个小岛提供了
天然的屏障,中间一个面积较大的岛,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岛,三个岛上各自修
建了不同功能的建筑,岛与岛之间用浮桥相连,而想要离开岛屿到山庄外部,只
能通过摆渡的快艇,可以说安全密闭性极高。
所以,雁湖山庄的内部所做的改动并不大,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疗养院结构。
只是将中心岛上用于住宿的小楼辟成牢房,专供那些高官囚犯们使用;西边小岛
上是食堂和员工宿舍,现在则充作狱方的办公用房;而靠东边的小岛上修建了个
很大的圆形建筑,暂时用作犯人会见的场所。
这里原本叫做工人俱乐部,里面有电影院、歌厅、舞厅以及棋牌等娱乐设施,
空间可以说是十分宽裕的,除了舞厅和歌厅被改建成探监室外,电影院倒是得到
了保留,狱方好像打算将其改建成犯人教育与集会的场所,由于目前尚未完工,
到处都有施工的痕迹。
我斜倚在等候室的长椅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从这个位
置可以看到一湾平静无波的湖水,木制的浮桥在水上轻微地晃动着,时不时有几
只大雁从湖面上掠过,雁湖山庄之名正是由此而来,每年到这个季节,大雁们都
会从北方迁徙回旋,这里较为温暖的气候提供了良好的繁育场所,他们在此生育
哺养后代,并候来年开春举家北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生命就这样按照自然
的规律有序运行着.自从吕江的交易兑现后,在曹亚明的暗中帮助下,杨霄鹏被
转到了这所特别的监狱服刑,相比起原来的蓝桥监狱,这里的环境与待遇要更加
优越些。而此刻吕江已经被淮海市检察院所控制,再也没有办法对梅妤这方采取
什么报复措施,可见一切都在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所以回到淮海市不久,梅妤便要求前往探视杨霄鹏。我虽然并不支持,但还
是挺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这是身为人妻应作的事,虽然在我看来,经历了这么多
后,这对夫妻已经渐行渐远了,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我已经逐渐取代了
狱中那个男人的位置。
不过,我还是一大早就驱车开了2个多小时,带着她们母女俩抵达这个僻静
的雁湖山庄,而梅妤已经单独进入会见室快1个小时了,我心中略略有些不爽,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谈这么久,这有点超出我的估计,也让我心里头蒙上
了一层阴影。
自从与杨乃瑾偷尝禁果后,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梅妤虽然表面上并
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指责和阻止我们俩的意思,只是颇为隐晦地提醒我做好安全
措施,但去有意无意地减少了与我单独相处的时间,让我没有机会与她重温鸯梦。
nb 的内容中了。
我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杨乃瑾身边,小姑娘显然没有发觉我的到来,直到我用
手臂圈住她的香肩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那绸缎般的黑发滑落下,露出
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那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甜甜笑意,那对黑亮娇俏的大眼睛
更是眯成了一条线,里面闪闪发亮的东西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醉。
「宝贝,在看什么呢?」我笑着问道。
「看新闻吖,吕江出了这么大的事,媒体上却没什么动静,你说奇怪不奇怪?」
的确如此,虽然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但通过我与梅妤的信息源可知,我们
对吕江近况的猜测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但这种劲爆的新闻,在媒体上却没有引
起多少波澜,只有三港集团董事会发布的一条信息,说董事长吕江目前因病正在
休假,导致三港集团波动了一阵子,但很快就被市场所遗忘,一切安静得有些异
常。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吕江的被捕只是这场巨浪
下涌动的暗流,无论是吃了暗亏的燕京市,还是壮士断腕的淮海市,都不会就此
罢休的,双方在此难得表现出的一致缄默,只是为了掩盖彼此的真正意图,真正
的较量还在后头,吕江的被捕只是为这场针锋相对开了个头而已,但这个头一开
就再也停不住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好戏上演。
听完我的分析后,杨乃瑾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对美目中满满地都是对我的崇敬爱慕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动,俯身就想朝那
对粉红唇瓣吻去,没想到却被杨乃瑾用光滑纤细的手背挡住了。
我略微一愕,杨乃瑾伸出一只柔软细长的白皙小手在鼻端扇了扇,高挑的黛
眉很好看地皱了皱,嘟着小嘴道:「臭石头,你又抽烟了。」
「好臭好臭,不准碰我。」小姑娘薄怒轻嗔的神态尤为动人,但她的态度却
很是坚决。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杨乃瑾对我的生活习惯越发挑剔起来,特别是抽烟这个
问题上,她可是绝不妥协的。之前无论是白莉媛还是梅妤,都没有对我这个毛病
说过什么,但是在杨乃瑾眼中,这却是她所希望的完美男友必须怯除的毛病之一,
也成为我的一项甜蜜的烦恼。
「这个,嘿嘿,那我吃片口香糖再亲你,好不好。」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腆着脸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杨乃瑾双目鼓溜溜地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顺手掏
出一片绿箭,塞在我张开的大口中。
我装作很听话的样子,等杨乃瑾的纤长白手伸过来的时候,在吞入口香糖的
同时,顺便含住了那两根细长的柔白嫩指,虽然杨乃瑾很快就抽了出来,但我已
经用双唇吸吮了一下,还用自己热乎乎的舌头舔了舔涂着水晶美甲的指尖。
「吖,坏蛋……」杨乃瑾受此偷袭,措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轻轻地惊叫。
「」臭死了,你好讨厌吖「小姑娘忙伸手在我衣服上擦了擦,好像我的口水
里有毒一般,顺手还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好痛,痛死我了。」小姑娘的芊芊细手当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但我却借势往她身上靠去,把脑袋埋入她的颈间,磨蹭嗅着那沁人心扉的少女体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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