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浙江巡抚石闾的长子大婚之喜,一大清早,杭州石府方圆半里,俱披
红挂彩,布置得好不热闹。
石闾乃出生于官宦之家。二十岁上,他与其弟石端同中进士,得第三甲第五
名,任吏部考功司郎中,十年后迁太常寺少卿,再过四年,任浙江巡抚。石闾今
年三十六岁,已官至巡抚一职,也说得是官运亨通。
他虽然仕途顺利,表面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但实际上,石闾却有严重季常
之癖,对其妻子甚为惧怕!
话说这个石夫人,姓马名玿,小名俏儿,她和石闾是中表之亲,姨母家的小
女儿,长得天生丽质,五官清秀,十足的美人胚子。
石闾十七岁那年,在父母的安排下,迎娶了马玿.
男才女貌,正是乳燕双双,夫妻俩自然百般恩爱,婚后次年秋天,便诞下一
儿子,取名石应秋,两年后冬至刚过,又生次子石应冬。
石夫人虽然样貌娇美,外表软款温柔,惟性子异常妒悍,在她眼里,却容不
得石闾有半点儿造次,便是丈夫在家中多望丫鬟一眼,亦要遭她挨呲半天。遑论
纳妾这等大事情,对石闾而言,更加不用指望了!
石闾对着这个既漂亮又醋妒的妻子,真个是小儿放纸炮,心中又爱又怕。然
而,石闾天生一副潘安容仪,长有一张风流脸皮,最易招来粉蝶孽冤,在外不免
瞒着家中爱妻,暗地里做出一些放荡情!
正是不怕妻管严,最怕失机缘。
◇◇◇
其长子石应秋,年方十八,能诵诗书属文,乃是一名贡生,因厌恶官场黑暗,
不再应试,只在家中背书写字,以求安然宁静。
新娘子名唤罗玥瑶,父亲罗德方职司杭州知州,膝下便只有罗玥瑶一个独生
女儿,对她爱如掌上之珠。罗德方能够与石家结亲,自是额手称庆,不胜欣喜。
亥时将过,婚宴告终,来宾已逐一散去,新郎石应秋抬着疲惫的脚步,在胞
弟石应冬陪同下,缓步向新房走去。
「大哥,今儿可真热闹!没想大嫂子的老爹职至五品知州,外貌竟长得这般
年轻。乍看之下,好比咱爹还要小上好几岁呢。」石应冬兴致勃勃道。
「爹三十岁那年,已经是三品少卿,这个又有什麽出奇。」石应秋歪着脑袋,
意兴索然的说着。
石应冬瞧见兄长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心里有点不解:「大哥你怎麽呀,今
儿是你大婚的好日子,应该欣喜雀跃才是,怎地摆出这副嘴脸来!再说,大嫂子
长得天仙化人,娶了这般可爱漂亮的妻子,大哥还有什麽不高兴?」
「我……我怎会不高兴,只是忙了一天,有点累而已。」
「这个也对,由早上忙到深夜,便是铜筋铁肋也给压死了!但话说回来,大
哥你要是再累,现在也得提起精神来,今晚是你和嫂子洞房花烛夜,又岂能糟蹋
了良宵。」
石应秋冷涩一笑:「这个无须你来教我,时间都不早了,你回去吧!」
石应冬一拍额头:「我真煳涂,大哥洞房,我怎会跟着来!」一笑又道:
「我不在此碍手碍脚了,大哥记紧加把劲力儿,让爹娘早日抱个小孙子!」
看着石应冬远去,石应秋不禁摇头叹了一声,才朝新房走去。
新房座落在石府西首,是一楝新建的楼阁,皆因新娘子生于阴历九月,石闾
便将新楼名为「菊月台」,身为老爷的石闾,对这个儿媳莫不臻臻至至,可谓加
二殷勤。
菊月台划成前后两栋楼房,前面主楼,是石应秋夫妻的居室,后楼隔着一个
小院落,上层是石应秋的书房,下层是下人丫鬟的居处。
石应秋踏进菊月台大厅,两名十六七岁的婢女看见,连忙走上前来打千儿,
石应秋摆一摆手,说道:「不用伺候了,都去睡吧!」
二婢听见,不约而同微微一笑,同声道:「是!大少爷请早点休息,奴婢祝
大少爷早生贵子,少夫人早日玉燕投怀!」话后掩口一笑,退了出去。
石应秋听见,脸呈苦笑,徐步往后面内寝走去,刚推门而入,便闻得一阵兰
麝之香,充溢喷人。只见朱帘绣幕微微一动,走出一个人来,却是个年方二八、
朱唇榴齿、绝艳无方的小美人,见她走到石应秋跟前,敛衽一拜:「小蓁儿见过
大少爷。」
小蓁儿复姓东门名晓蓁,是罗玥瑶的随身丫头,小姐嫁进石家,小蓁儿顺理
成章作了从嫁,一起迁到这里来。
石应秋颔首点头,瞧着眼前这个小美人,心中在想:「这个小妮子虽然出身
寒微,但人儿却娇俏得紧,实在不亚于她小姐玥瑶!这样的一个美人儿,瞧来我
这个风流老爹又岂会放过她,恐怕她亦和玥瑶一样,早就给老爹吃得乾乾净净了!」
正想得入神之际,听见帘幕后传来一张清脆的女声。
「是应秋麽?」
小蓁儿连忙应道:「小姐,是大少爷。」
「你让他进来,我有事和他说。」
小蓁儿应了声是,掀起朱帘,请石应秋进内。
石应秋进得内室,看见罗玥瑶坐在床榻上,新娘遮头的兜纱早已落下,露出
一张清丽绝俗的娇颜。石应秋看着她这张艳绝人寰的姱容,心头不由嚭嚭地乱跳,
见她今天打扮得朱唇粉面,更显美艳动人,真个是『一
仰卧榻上的石闾,却是心事重重,脸上一副急躁难耐的样子,心里正想着菊
是作耍我!」
罗玥瑶浅浅一笑,接着问道:「你刚才想说什麽,不妨直说好了。」
耳目,你我又不能各自分开房间,惹人生疑!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
小蓁儿同声道:「对呀,小姐!」
罗玥瑶看见石应秋痴呆立挣,一脸无着无落的模样,不由揜口轻笑:「你我
「不!」罗玥瑶说话未完,已见石应秋勐地摇头:「我不是没试过,自从我
罗玥瑶轻轻摇头:「应秋你不要误会,玥瑶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
是我害苦了你!但事实既然无法改变,你若然再这样下去,就只会更加痛苦!」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儿。」
「我明白你担心什麽!」石应秋摇头喟叹:「咱俩夜夜同衾共枕,每晚睡在
石应秋唯唯坐在她身旁,长叹一声:「玥瑶,我此刻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表明是绝对不会接纳他。但见他摇首长叹一声,说道:「这件事容后再说吧!」
「对不起,一切都是玥瑶不好!」罗玥瑶满含泪光,轻声道:「都是我错,
就知道你是个彬彬君子,从不欺暗室,即使婢女下人,亦会以礼自持,我又岂会
个大秘密便只有石闾、石应秋、罗玥瑶和小蓁儿四人知道。
知道你和爹的关系后,确曾想过忘记你!可是,任我如何努力,始终……始终就
好过……」
小蓁儿给与你。小蓁儿随着我陪嫁过来,等同是你的妾媵,纵使给外人知道,也
此刻,韵景轩的寝室内依然烛火通明,石夫人马玿正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
石应秋听后一笑:「实在谬奖了,连我自己都信不过自己,你这样说,莫不
正确来说,实是他的二娘。石应秋在她身前站着,却不敢坐到她身旁。
会我爹进来见你泪眼婆娑,那就不好了。」
小蓁儿道:「不会的,老爷左盼右盼,就盼望这一天,他又怎会不来。」
石应秋踌躇半晌,抬头看着她:「玥瑶,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麽?」
「我没有事。」罗玥瑶抬起头来,勉强一笑:「现在时间已不早,相信他今
石应秋涩然一笑:「都习惯了,一时改变不过来,打后我会小心。」
罗玥瑶听后,默然良久,徐徐抬起螓首,望向石应秋:「应秋,在名份上,
「嗯!」罗玥瑶听见,垂下头来:「玥瑶岂会不明,可是我已经是你父亲的
满十五岁,便已嫁入石家,十六岁诞下石应秋。今年才三十出头的马玿,依然保
一块,难免会令你不安!」
罗玥瑶摇摇螓首:「你还叫我玥瑶,打从今天开始,你我便睡在一个房间,
小蓁儿听见,登时满脸酡红,臊得耷拉着头,不敢再望石应秋一眼。
一个俏玥瑶,老爹当真艳福不浅!」眼前这个新娘子,毕竟是他父亲石闾的女人,
赞叹起来。
卸下一头青丝,脸上的脂粉已然尽去,更显她清丽绝伦,美貌横生!马玿当年刚
月台的美人儿,她的冶艳玉容,语复详雅,无一不令他心动,尤其在云雨之时,
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建筑得异常雅致美观。
今天石应秋娶她为妻,其实只是越俎代庖,是为其父亲铺就一条暗道,作那
往日时常见面,彼此言笑自若,今天怎地如此拘紧?」轻轻一拍身边床铺,说道:
石应秋心头霎时间一阵难过,罗玥瑶这一番说话,已经对他说得明明白白,
我虽然是你妻子,但我可不能对不住你爹,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可是,为了掩人
床榻前的帏幔被人徐
喷阳春。』
石应秋看见罗玥瑶一脸泪眼愁眉,心头也自一软,叹道:「罢了,罢了!一
这时,小蓁儿捧来香茗,石应秋伸手接过,啜了一口,只觉齿颊留香,不禁
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
那股神仪内莹的表情,总会教他兴动如狂,沉醉其中!
该改口叫我娘子才是,要是给人听见,难免会让人生疑,尤其是在你母亲跟前,
嫁奁吧。」
只见石应秋缓步走到她跟前,双目不曾离开过罗玥瑶,心中暗暗赞道:「好
晚不会来见我了!」
人,又怎能接纳你!应秋,你还是忘了我吧,将你的心思放在其他女子身上,总
千万要小心在意。」
是忘不了你!倘若在我还没深陷泥淖时,当初你能早点对我说出实情,或许我现
罗玥瑶轻轻摇头:「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接着又道:「我已经想清楚,若
小蓁儿看见自家小姐含着一眶眼泪,心中不忍,便道:「对呀,大少爷你就
要你日夜陪伴着我,也非长久之计,就只会让你更难过!倘若你不嫌弃,我就将
不会说你半句闲话,不知你可否愿意?」
小蓁儿站在旁边笑道:「这是君山银针,是我家小姐从家里带来的,也算是
持青春美貌,十足双十年华的少妇,当真是驻颜有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好让罗玥瑶能够名正言顺进入石家。然而,这
信不过你。」
◇◇◇
在就不会这样痛苦!」
石府东首的「韵景轩」,正是石家主人石闾夫妇的居处,只见四下假山长廊,
不要再想小姐了!若不然,给老爷知道你喜欢小姐,定会生出大事来。」
徐掀开,只见马玿款款的坐到床边,瞧住石闾微微一笑,
说道:「今天是秋儿大喜日子,见你满场进酒作乐,谈笑风生,心情想必大好了!」
石闾颔首:「我身为父亲,当然值得懽喜一番,难道俏儿你不高兴?」
「不要乱说,我怎会不高兴。」边说边卧到床上来,侧起身子,一对美眸看
住身旁的石闾:「这个媳妇儿长得丰容靓饰,花朵一般,当初我第一眼看见她,
就喜欢到不得了,只可惜咱们这个秋儿,笃实敦厚,书獃子一个,真怕他不懂温
柔,冷落了这个好媳妇!」
石闾道:「放心吧,难道你没听过『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句说话麽?秋
儿的性子虽然沉厚寡言,但对人真诚,自然能感召人心。」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有点担心!」马玿口里说着,玉手已移到石闾胸膛,
轻轻地抚摸着:「不知他们两小现在怎样!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正是十分得意之
时,要是给咱俩添个孙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石闾听见此话,眉头微微一紧,暗忖:「秋儿和玥瑶虽然要好,平素有说有
笑,但秋儿熟读诗书,深懂礼节,他的为人我最清楚,决计不会这样煳涂。」
马玿笑问道:「想什麽想得这样入神,你是否想着秋儿呢?」
石闾握住她的柔荑,点头笑道:「我就是害怕这个书獃子什麽也不懂,便是
找个洞要钻进去,他都不晓得。」
马玿轻声道:「你这个人呀,说话就是没半点正经!」接着一笑:「好了,
世上最晓得钻洞,就只有你这个色鬼,眼下有个活生生的肉洞儿放在你身边,想
要钻麽?」
「今晚是你儿子洞房花烛,可不是你洞房呀!」
「看见秋儿娶妻,难免又想起我和你洞房的情景。」马玿说着,一只纤纤玉
手已落在丈夫的裤裆,握住一根已微微发硬的龙筋,又道:「你还记得吗,当日
你硬生生要张开人家的大腿看,全不顾人家害羞,叫你不要看,你不但不听,还
用嘴舔人家那里,害得我难过死!」
石闾一笑:「你当真是言不由衷,若然难过,当时你又怎会对我拱起腰肢,
双腿乱抖,还不住涌出甘津津的蜜汁,流了好大一片!」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这样对人家,又怎会落得如此丢人!」马玿解开石闾
的裤头,玉手直伸了进去。
「唔!俏儿……」石闾忍不住呼唤一声。
马玿嫣然笑道:「你这行家伙怎会长得这麽大,嘴巴容不下,手指拢不全,
又粗又长,还这般坚硬!」
「你不是时常说,嫁给我就是一个福气,皆因我拥有这根庞然大物麽!」
马绍点了点头,凑头到丈夫面颊亲了一口:「俏儿就是喜欢它,每次总弄得
人家死去活来。」接着又亲了一亲:「我的好夫君,它现在硬得恁般厉害,一定
是很想要俏儿了!」也不待石闾说话,已移身到丈夫胯下,扯去裤子,一根巨龙
倏地怒跳而出。
只见棒长近尺,粗一围有馀,头硕棱深,蟠虺筋现,如此粗壮的神物,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