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殿下养鱼记[重生]作者:朝朝暮夕
第29节
不过,齐璟对这位摄政王的事情已经听了两辈子了,他对新封的男后更感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治愈了摄政王的魇症之后,还得他如此倾心相待,一跃成为九州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男后?
九州五国中,除了荆州开化,其余诸国对于男子之间此等违背y阳的事情,都是讳莫如深的态度。
七皇子府里,因为少玄少爷的存在,七皇子身边如秋夕和重九等亲近的人,也是经过一番努力才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冀州皇帝立了男后,给他们的冲击不小,心底也在默默想,殿下和少玄少爷以后的路。
齐璟自己挺愿意提及冀州这件事,连带着十一皇子都听说了邻国有一位叔叔当了皇后。
小家伙是知道父皇有两任皇后的,但也只是在祭祀的时候磕过头,没见过真正的人。
在他心里,男皇后和女皇后其实并没什么差别,单纯对皇后一词产生了兴趣。
等他哥说皇祖母也当过皇后,小十一就有点迷糊了:“为什么皇祖母是皇后,却不是父皇的皇后?”
齐璟哭笑不得地捏捏他的小下巴:“你这辈分弄得有点乱啊……你想,皇姐是球球的母亲,二嫂也要当母亲了,难道他也是球球的母亲吗?”
第一百零一章端倪
尽管七皇子殿下费尽心力教导弟弟,但效果不佳。
关于辈分和称谓的问题,对于九州人来说,自古就是一个难题,别说小十一了,就是一些大人也难以保证自己已经弄得清清楚楚。
好在小十一豁达,觉得弄不清楚就弄不清楚,心放得很宽。
他反过来摸摸齐璟的手,安慰他道:“没事,没事,以后就知道了。”
齐璟:“……”
这是他怕孩子遇到挫折感到沮丧,所以常用来安慰小十一的话,现在被小家伙自己说出来,更让孩子的亲哥哭笑不得。
“你看得挺开啊!”忙活了半天的齐璟很想捏他的脸蛋,但想了想,怕揪出一点红印子来自己也心疼,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算是把此事放了过去。
“嘿嘿嘿。”小十一根本没看出来他哥的无奈,还以为哥哥在表扬自己咧,笑得露出一对小酒窝。
他还抽空看了一眼蹲在案几上的小赤羽,神情里有一种炫耀哥哥表扬自己的小得意。
关于二舅舅即将有子嗣诞生这件事,小赤羽没什么特别的概念。
它只是觉得,府里的人欢天喜地,小舅舅对此也表示非常感兴趣,常常放在嘴边念叨,就应该是件好事。
所以齐璟和小十一纠结辈分问题的时候,它就安安静静地蹲卧在旁边,歪着小脑袋听他们说那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话。
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人形,看不清东西,小家伙对于母亲的样子完全没有记忆,甚至连她的气息都印象浅浅。
虽然它跟生父待了一段时日,但这么久时间过去了,若无法再闻到对方的气味,脑海里也不会特意去回忆。
它最早的记忆,似乎停留在被七舅舅带回青州天京的皇子府,它第一次探出头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就看到小舅舅和少玄叔叔的时候。
再之后,在七舅舅的府里发生的事情,它就都记得了,屋里每个能去的小角落,它都跑了不知道多少遍,要多熟悉有多熟悉。
也许将来它长大了,会对自己的身世,对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产生好奇心,但此刻的它听到母亲一词,也只是单纯好奇这个词罢了,心中并无悲喜。
再加上,它也没有见过七舅舅、小舅舅和少玄叔叔的母亲,更是从未听他们提及过,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不在母亲身边有多奇怪。
它甚至觉得,母亲不在身边是大家都经历过的事情,这才应该是正常的。
小赤羽见小舅舅得意地看着自己笑,也有点想要七舅舅的表扬,它“啾啾啾”地叫了几声,果然引得七舅舅紧张地看过来。
它拿嘴喙轻轻地蹭了蹭七舅舅伸过来抚摸自己的手,觉得很温暖,干脆站起来,跳到了齐璟的手里蹲住。
对母亲、父亲这样陌生的词,它会好奇……对舅舅这个词,它是喜欢。
……
由“皇后”的事情不小心说及“母亲”,其实齐璟心里有些惴惴。
他当然马上就后悔了——自己竟然开口提到了这屋里人们的禁忌。
少玄的母亲似乎就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小十一的母亲苏宝林已经不在了,小赤羽的母亲与他分隔千里、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相见,至于齐璟自己的母亲……不提也罢。
他生怕这个词刺激到了孩子,尤其是小赤羽冲自己啾啾啾叫的时候,齐璟的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直到小赤羽爬到自己手上,十一和球球不明所以、一派天真地齐齐看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词产生不好的情绪,齐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心酸。
——他能够救他们的命,也能够竭尽所能抚养他们长大,但有些事,终究是弥补不了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缺少了世间最真挚、最无私的一种爱,这才是最叫人揪心的地方。
齐璟面上虽不动声色,但下意识对小家伙们愈发温柔耐心了。
为了查户部的事情,他忙了有段时日,常常在书房或者外面一待就是半天见不到人影。齐璟决定今日静下心来,专门陪陪小十一他们。
经历了寒冬,初春的青州还是有些冷,好在屋里暖未断,小十一没有穿太多,小赤羽更是光着到处跳。
现在小十一乖乖坐在哥哥的腿上,小赤羽则被小十一圈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听哥哥(舅舅)给它们讲寓言故事。
小家伙听得倒是认真,但里面的道理懂没懂,只能听天由命。
反正小十一听故事,只是单纯想听七哥说话,偶尔跟他ji同鸭讲地讨论讨论故事的情节,可关注点总能偏到天外去。
“为什么兔兔不等等小乌龟,它们不是朋友吗?”
“小猴子喜欢捞月亮?可为什么大师的小猴子只喜欢挨着人坐?难道它不喜欢月亮吗?”
“为什么不用小木奉子在石头上戳戳戳,这样很快就能戳成一个洞来?”
……
齐璟:“……”谁能告诉他,这小子为什么总是能有十万个为什么!
才刚想着要对十一好一点的七皇子不能撂挑子不干,只能咧开一个笑脸,凭借自己的口才,好好忽悠了小十一一遍。
少玄在他们旁边,亲眼目睹了小十一是如何被他哥说得拍手叫好,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傻兮兮被套路。
不过齐璟和小十一说话总是注意着分寸,比如圆不回来的谎话就尽量不说,歪曲事实的事情坚决不说,完不成的承诺更不会开口应和。
宫里的人和外人都道七皇子聪慧过人、能言善辩,事实上这本事与天赋有关,但也与后天的锻炼有关。
七皇子连小十一这样迷迷糊糊的小缠人ji,ng都摆平得了,可谓久经考验。
这样积累了丰富经验,他再对付一般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
虽然很想多花些时间陪伴小十一他们,但随着他记忆中的时候越来越近,齐璟心中的焦虑也愈来愈盛。
鲛人的幼崽一般出生在每年的春夏,到了四、五月份,正是雌性鲛人要频繁带幼崽到海面换气的时节。
因着海事对九州沿岸造成了影响,别说是普通渔船了,就是岛屿中藏匿的海上强盗都暂时销声匿迹。
临海的青州、荆州和冀州水师基本都在港口待命,不再轻易出海,甚至连近海也是匆匆巡视一番就立刻赶回陆地。
妖魔蛰伏了整个冬季,春暖花开正是凶悍的时候。
一旦徒太荒原来的妖魔因没有天敌而持续增加数量,那对于暴露自己弱点在海面的鲛人族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大概是因为大皇子一直忙于赈灾事务,齐璟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想办法透露出来的消息,并未引起大皇兄的注意。
对方还是夜以继日、矜矜业业地c,ao持着户部的事情,浑然不觉自己很快就会被贪腐一案牵连其中。
齐璟怕自己太过积极,就暴露了自己暗中经营势力、其实一直盯着户部的事实。
到时候他不仅不能扭转局势,还可能叫父皇误会他想伸手到户部、心生猜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随后,齐璟担心的事情还是提前发生了——这一次,最先被五皇子发难的,是曾经在南北运河修建中表现极好的几个诸郡,首当其冲就是蒙良。
“蒙良太守借中部粮仓的调运中饱私囊,于地方结党营私,还被揭发残害百姓,逼迫他们拼死修建运河,导致很多百姓在河道旁丧命。”
涉及到蒙良太守庄进实,齐璟与回京的二皇子碰了一面,专门讨论这件事。
“这事里的人证、物证我都已准备妥当,做顺水人情,透露给了老五。”齐珩也不瞒着齐璟,把自己暗中做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初齐璟在蒙良救下罗秦等人,庄进实虽看皇子只是救人、并不找蒙良麻烦,但终究还是不放心,他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二皇子,希望能够借皇子的势。
可惜这条路,已经被“未卜先知”的七皇子给阻断了。
齐珩后来还与他周旋了一段时间,发现此人确实表里不一,也证明了老七说的话似乎确有其事,于是就想办法疏远了他。
——要让这样的人跟着自己,别看现有好处,总有一天会出事,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殃及自身。
从那以后,二皇子就在注意蒙良,特别是东西运河开凿、赈灾后。
齐珩之所以要把这份功劳拱手让人,一方面是因为父皇已经安排了老五当钦差,若自己贸然跑上去,有些乱献殷勤、越俎代庖的意思。
另一方面,王妃身怀有孕,此刻二皇子有所收敛,不想参和太多。
这一世,庄进实没能得到二皇子的庇护,肯定还想了办法投入他人门下。
只是,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摘了乌纱帽,连同所有家眷一起被押解进京。
……
庄进实被抓,七皇子府里最高兴地莫过于邓松等人。
他们被七皇子所救,好不容易从蒙良躲到了天京,重新开始生活,突然就得到大仇即将得报的消息,自然是又惊又喜。
相比于孩子们毫不掩饰地喜出望外,罗秦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这时候,齐璟记起了一件事,有些犹豫该不该跟罗秦讲。
上辈子的时候,庄进实这个时候还好好做着他的蒙良太守。
他的儿子好玩乐,早年掏空了身体,于子嗣上有些艰难。
罗秦的那个前未婚妻入了太守府为妾,算算日子,现在应当有了孩子。
庄进实犯得是大罪,到时候必有连坐,甚至可能因要杀ji儆猴而被判诛族。
无论是那个妾,还是未出世的孩子,恐怕都得跟着陪葬了。
第一百零二章大案
与罗秦相识两年,齐璟知道他并非那种落井下石之人,想想即便告诉他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于是只跟他说了些关于庄进实被押解进京的事。
与他预料的一样,罗秦果然没有提与自己有过婚约的女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研读书籍,同时利用闲暇时间教着府里的人认字读书。
齐璟见他面色平静,并非作伪,遂不再去想这件事,只管关注起刑部审案的进展。
其实,若说罗秦听闻这个消息时心中没有一丝触动,那也是骗人的。
只不过两年前受到的打击、经历的痛苦,在这两年的安稳的生活中已经渐渐被对未来的期许所替代。
尤其是随七殿下去镇国寺,给自己的父母点了长明灯后,很多事情就不再扰罗秦心绪了。
夺妻之恨固然叫人倍感耻辱,但若叫罗秦把此事作为自己奋发图强的动力,未免太失其品格。
他志存高远,励ji,ng图治,是想要施展才干,报父母生养之恩、老师野陵居士教导之恩、七皇子殿下救命之恩,皆是为大情大爱。
既与廖氏女无缘分,在她嫁入庄家之后,两人就再不相干。
罗秦并不会因为她过得好而失望愤恨,也不会因她受到庄家牵连就感到快意。
相比之下,他更关注邓松他们听闻这个消息的状态。
七皇子殿下从蒙良育幼所带回来的孩子,父母皆是因为修运河丢了性命,他们与庄进实有不共戴天之仇,听闻殿下说他决计逃不过惩罚,自然满心期盼着最后的审判。
邓松年龄稍长,比其他人想得多些,他还记得背弃与夫子的婚约嫁入庄家的女子,但不想叫夫子知道,于是私下里问了师父刘松。
刘松听小徒弟问起,立刻反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他作为最早到齐璟身边的暗卫,如今除了负责完成七皇子日常吩咐的事情,还与其兄刘柏一起训教七皇子麾下暗卫营的新人,十分忙碌。
暗卫不得婚配、没有子嗣,刘松如今尚且只有一个邓松亲传徒弟,自然看重几分,见他问起庄府的妾侍,想起罗秦与她的渊源,不禁生疑。
邓松一看便知师父是起了疑心,也知道对方怀疑的是什么。
他岂会叫师父怀疑自己的罗夫子,于是也不隐瞒,坦诚回答:“当初廖家嫌贫爱富,背信悔婚,还在外传夫子克亲的瞎话,害夫子被人非议,实在可恶至极!如今庄进实倒台,我就想知道廖氏是个什么下场。”
刘松知道他对庄进实、对廖家都有解不开的仇怨,虽然有心劝两句,但又觉得有仇必报并非错事,贸然劝他,反而可能叫少年生出执念。
于是,话到了嘴边,他还是道:“庄家上下会有什么下场,自有刑部去判案,你只管好好习武,将来为殿下效命,若是能建功立业,到时候什么恩、什么仇都报了。”
刘松表明上没有应徒弟的要求告诉他庄家的事,但他在帮七殿下查探蒙良和京中消息时,还是小心留意了一下这个廖姓的妾侍,谁知道竟然因此查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
齐璟看向自己的暗卫,脸上有一丝惊讶:“你是说,这个小妾在庄进实被押解进京之前,就被送去了庄家的别庄,后来不见了踪迹?”
“是的,殿下,据说是招主母不喜,被遣到庄子上去了,后来庄进实举家被押解进京,因她只是庄进实儿子的妾侍,算不得庄府亲眷,所以徐大人只叫蒙良的官员继续追查,就先行离开了。”
徐林益正是陛下派去莱夷半岛的钦差,他与五皇子一样得了密旨,表面上是去赈灾,实则老早就开始对中部各郡展开了暗访。
此案牵涉众多,他不可能一直在蒙良收集庄进实一个人的罪证,所以把有些事交给了随行官员,他自己则和五皇子继续追查旁的涉案郡县和人员。
刘松刚得到这个消息,立刻就禀报自家殿下,他考虑的是,说不定这个妾侍手上握有更多庄进实的罪证,所以才被庄家送出去躲避朝廷追踪了。
但慢慢记起上辈子一些记忆的齐璟却知道,庄家把她送出去,恐怕不是为了藏罪证,而是保全她肚子里的孩子。
庄进实这次必定会伏诛,嫡系亲缘都逃不了被砍头的命运,庄家好不容易剩这么一点香火,哪里有不偷偷保下去的道理。
齐璟虽然不想对妇孺赶尽杀绝,但他知道,一个女子要想躲避朝廷追查,绝对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庄家倒后,一定还有人在帮庄进实。
这幕后的人帮着庄进实,多半不是出于什么情谊,更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庄进实手中,要借此威胁庄进实保守彼此的秘密。
如果他们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个妾侍的行踪,说不准还能查出更多涉案的人员,拔掉更多毒瘤。
去打探一个妾侍的消息,原本只是少年一点睚眦必报的小心思,倒促使刘松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别的线索,实在叫人感叹处处有峰回路转。
然而,还没有等齐璟的人找到更多线索,被押解进京的庄进实就为了保命,主动张口把不少人牵扯进来。
诸位皇子被急召进紫宸殿的时候,齐璟明显感觉到整个殿中压抑的气氛,他注意到父皇身边除了童海,一个内官或宫女都不见,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还没有等几个皇子行礼,皇帝就将一份折子丢在了案几上,寂静之中突如其来的声响立刻把众人吓得背后一凛。
只听陛下冷冷地道:“珩亲王,过来给你的兄弟们念念,这折子上写的是什么。”
齐璟闻言,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父皇岂会平白无故叫二皇兄念什么折子?
他按捺住想要看齐珩的冲动,继续低着头,然后就感觉到齐珩上前,取了那折子念了起来。
原本,那折子是刑部审庄进实一案得的供词,听起来还是庄进实自己供认不讳的事项。
可就这么念着念着,二皇子突然停了下来,齐璟不禁微微侧头,想用余光看看皇兄,却听到父皇道:“怎么不继续念下去了?念啊……”
“父皇……”
那边传来齐珩就这样重重跪下的声音,齐璟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难道那庄进实的供词里,有跟二皇子有关的内容?这怎么可能?!
仿佛要证明齐璟所想,皇帝又开口了:“好,你不念,朕来告诉他们折子里说了什么。”
齐钧把目光投向另外几个儿子,慢慢道:“庄进实供认,他之所以在粮仓动手脚,皆是因为有珩亲王授意,他才敢如此行事……至于修运河的时候死了那么多人,也是为了填补给珩亲王的孝敬,才不得不克扣劳役……阿珩呐,你告诉朕,有这回事吗?”
二皇子俯下身去,惶恐地道:“父皇,绝无此事!庄进实血口喷人,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
“血口喷人?那他为何谁都不冤枉,单单冤枉你呢?他进京述职的时候,可是拜访过你珩亲王府的。”
“他确曾找过儿臣,但儿臣不喜他品性,遂未与之深交。”
齐璟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躬身拜道:“父皇,这件事儿臣也知道一些,儿臣曾在途经蒙良的时候,听说了一些关于庄进实的传闻,觉得此人不堪,所以在二皇兄面前抱怨了几句,皇兄信我,自然不会信庄进实巧言令色。”
齐珩没有想到齐璟竟然会马上站出来维护他,但此刻不是感念兄弟情深的时候,他非常清楚,父皇正在震怒之中,老七的话起不了作用。
其实,齐璟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想:只要父皇要查,一定能查到当初他护送祥瑞回京、途中救人的事,所以不如自己现在主动一些,和盘托出,也好及时给二皇兄澄清解围。
他相信以二皇兄的性格,绝不可能瞒着他与品德堪忧的庄进实往来,
而且齐璟隐隐有种感觉,父皇应该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