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殿下养鱼记[重生]作者:朝朝暮夕
第35节
不过,下半年后海事渐渐少了,天气也没有前两年那般恶劣。
六皇子和七皇子正式进入朝堂,与三位皇兄一起为陛下分忧。
齐璟所领的礼部,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理青州官学事务、科举及外事。
礼部下设四司,分别是掌嘉礼、军礼、管理学务及科考的仪制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的祭祀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的主客清吏司,以及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的ji,ng膳清吏司。
他之前因为外事也接触过礼部的事务,和礼部的一些官员也打过交道,只是没有这般深入罢了。
如今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拿主意,齐璟自然不可以再跟以前一样随意。
礼部尚书曹大人是位老大人,虽然不如年轻官员那般有冲劲,但胜在稳妥。
原本他听说了不少七皇子的“事迹”,还有些担心璟亲王年轻气盛。
没想到真正共事以后,他觉得这位殿下比传言还要好上几分——不骄不躁,认真踏实,性子也好,而且还不怕辛苦,能够虚心好问,委实难得。
他不知道的是,齐璟为了将来好好跟父皇沟通男王妃的事,眼下正是极度乖巧的时候。
齐璟得想办法让父皇看到,王妃是男是女不重要,家有贤妻(雾)都可让人不断进取,好好立业。
与齐璟一样,几个皇子卯足劲儿,都想在父皇面前露露脸。
只可惜众位皇子的努力分忧并没有让陛下过一个舒坦的面。
不过是初冬,陛下就病了起来。
这一次陛下只是小恙,但给众人心中带来的冲击,却不亚于上一次陛下得急症带来的冲击。
素来康健的帝王,竟然也开始因四季的变化而有恙……这不正说明皇帝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吗?!
连日担忧父皇的病情,齐璟听闻刘柏的禀报,总算有了点欣喜:“这么快就有消息?”
“是,殿下,这是密信。”刘柏将莱夷卫送来的信交给齐璟。
齐璟确认了一下信上的印信,确定是外祖无疑,遂拆开来看。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将信放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刘柏不知殿下为何刚刚还高兴着,此刻却如此神情凝重,眼中有不可置信,也有迷茫。
他不好出声打扰殿下思考,于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殿下自己理清思路。
但此刻的齐璟,脑中却是一团浆糊,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那封密信是外祖安国公亲自着笔,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他们查探的经过和结果,罗列了几个人名及其来历。
其中有一个名叫翟闽的,安国公重点提了一番,道他是当初太后千秋时被放出宫的内官,此人曾在姚贵妃的绫绮殿当差。
齐琢跟着老五查案,庄家逃妾去了姚家所在的莱夷卫,还有绫绮殿的旧宫人参与其中……这样一件一件事连起来看,安国公自然可以断定,此事跟六皇子脱不了干系。
但重活一世的齐璟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翟闽,竟在挟持逃妾去莱夷卫的人中!
第一二四章怀疑
若非有一世的记忆,齐璟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翟闽看似在绫绮殿当差,却是俞昭仪的人。
在旁处安排自己的眼线,这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文思殿自然也是有其他诸殿的人,只不过看谁藏得深、藏得好罢了。
齐璟记得上一辈子,这个翟闽并未在太后千秋时出宫。
那时候二皇兄“遇难”,又因帝王病倒,为了防止宫中有变,以备不时之需,俞昭仪跟齐璟交代了一份名单,主要是她安cha在绫绮殿和宣微殿的人,其中就有翟闽。
齐璟还跟这个内官接触过,也知道他早年受了俞昭仪的恩惠,所以一直在偷偷帮俞昭仪做事。
自己重生在此事发生之后,所以齐璟不觉得自己能改变这段主仆关系。
换句话说,翟闽出宫的时候,很可能依旧是俞昭仪的人。
齐璟此前一直在想,幕后之人将庄家的逃妾往东面带,是因为势力在临海,自然而然就往姚氏和锋亲王那边考虑。
现在翟闽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思绪——难道幕后之人是俞昭仪?否则她的人为何要抓庄府的逃妾。
思前想后,齐璟决定,要亲自审一审这个名叫翟闽的内官。
“安国公会将他们送到天京来,到时候想办法让我在皇兄见他们之前,先去看看。”
刘柏还当是安国公或者殿下的安排,于是应道:“是,殿下。”
他们会时刻与莱夷卫保持联系,只要有消息,让殿下提前见到犯人,并非难事。
虽然安国公府的人马不停蹄,但等把人送到天京,还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为避免惹人怀疑,七皇子先一步到了安国公府安置犯人的庄子,见到了已经因审讯而变得遍体鳞伤的翟闽。
当翟闽艰难地睁开肿起来的眼睛,看到一脸严肃的齐璟那一刻,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迸发了一丝光芒。
七皇子将他口中防止其自尽的破布拽了出来,翟闽咳嗽了几声,嘴角渗出些血来。
他喘了几口气,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警惕地往旁边看了去,发现周围除了七皇子,没有别人。
齐璟见状,故意道:“只有孤来了,宫里有话交代。”
翟闽这才放下心来,又见齐璟脸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并非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就以为他是知情的,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是娘娘让您过来的吗?”
自他们被安国公的人发现踪迹,被抓了起来,翟闽就断了与旁人的联系,免得叫安国公发现更多不利于他主子的线索。
来之前,齐璟还想着,可能这一世翟闽也因为什么原因不再为俞昭仪所用。
但现在看到翟闽这幅表现,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翟闽果然还是俞昭仪的人,所以看到他这个七皇子会生出几分希冀,对他也没有设防。
但还没等齐璟开口试探,对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明显比刚刚焦急,只听他道:“殿下放心,关于娘娘的事,奴才绝对什么都没有说!自被抓住以后,奴才就没有想过能活下去,到死也会咬着绫绮殿的!”
他担心俞昭仪和七皇子不相信自己,七皇子甚至是来灭口的,赶紧表明忠心,以免七皇子真的做了什么,反倒引起外人怀疑。
安国公审出他的身份之后就认定此事是姚贵妃致使,把人留到现在,就是要送到京中让他在皇帝面前指认幕后之人,所以暂时保他性命的。
结果七皇子一来,犯人就没了性命,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翟闽知道自己求生无望,已然决定要为报昭仪曾经的救命之恩而尽忠,此刻还要为小主子着想。
因为要套话,齐璟没有耽搁时间,他直接道:“你先说说你们这边的情况,蒙良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翟闽不疑有他,遂将他出宫之后的事情告诉了齐璟。
齐璟这才知道,原来庄进实所言,并非完全为虚——二皇兄虽然没有与之勾结,但俞昭仪这个二皇子的姨母,却与庄家往来密切。
但齐璟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俞昭仪握了庄家逃妾这张牌,却没有叫庄进实闭嘴,反而叫他供出二皇兄来。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试探,翟闽也说不出其他的事情。
对方只道俞昭仪一直借着二皇子的名头与庄进实联系,贪腐一案事发后,为了摆脱对方带来的威胁,昭仪令他挟持庄府怀有身孕的小妾往东。
齐璟想了想,庄进实的供词里指认二皇兄的事后来被父皇压了下来,早已经出宫的翟闽,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曲折。
他八成还以为俞昭仪让自己抓走逃妾,是为了威胁庄进实。
这时候,在外守着的刘柏进来道,外面有些动静,怕是二皇子的人也来了。
齐璟无法再跟翟闽说下去,刘柏捡起地上的布,塞回了翟闽的嘴中。
见翟闽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装晕了过去,齐璟心里无比的复杂——被人当成跟俞昭仪是一伙儿的,实在叫人好生烦躁。
随后,齐璟看着二皇兄的一个心腹幕僚走了进来,心道:看来要知道其它真相,只能去问俞昭仪了。
……
第二日,借着给长辈请安的当口,齐璟来到文思殿,平日里刚坐下就立刻想走的他,这次却破天荒地留了下来。
俞昭仪和往常一样,对亲生儿子不算热络,但因着老七封王,她也觉得再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待他,还是试着跟齐璟聊上几句。
“你父皇这几日起身,还有些咳嗽的样子,你得多多关心。虽然公务上不能放松,但旁的地方,也要跟你五皇兄、六皇兄学学,上点心才是。”
最近五皇子和六皇子来宫里来得忒勤,与他们相比,七皇子显然就不够殷勤了。
齐璟此番来,不是跟俞昭仪寒暄的,他不想在文思殿待太久,免得叫外人察觉异样,于是也不跟着她啰嗦别的话,开门见山起来。
“外祖抓到了挟持庄府逃妾的人,想来母嫔已经得了消息,”齐璟非常仔细地观察着俞昭仪表情的变化,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我去见了那些人……翟闽说,至死都会为母嫔尽忠,让我传话,请您放心。”
俞昭仪闻言,脸上顿时一点笑意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戳破秘密的恼怒和慌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cha在外面多年的眼线,竟然这么容易就透了不该说的话出来。
不过她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冷着脸嘲讽道:“嘴巴这般不严,还谈什么尽忠……”
齐璟打断她道“母嫔,庄进实诬陷二皇兄的事,难道真是您指示的?您不是素来疼爱皇兄的吗,现在这样,到底是想做什么?”
俞昭仪却是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竟是在齐璟面前流了泪。
齐璟虽然与母亲已经两世离心,但此刻见她落泪,心中还是五味杂陈,颇不好受——长这么大,他还真没有见过俞昭仪这个样子。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原本心中打好的腹稿,要质问俞昭仪的话,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
好在他没有无措多久,俞昭仪就先开了口:“我是疼爱你皇兄,可他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安国公府的?我们为他殚ji,ng竭虑,但他却忘了感恩!”
齐璟皱起眉头:“您在说些什么……”
“在他封王以前,就开始暗中扶持他自己的势力,明面上还对我有些尊敬,实则已经是翅膀硬了,再也不受控了……如今他重着杜氏,以为有妻族就够了,以后肯定偏着杜家。”
俞昭仪说到此处,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她看向齐璟:“我若非如此,他还真以为自己离那位置最近,再不需要旁人了。”
齐璟这才明白了,为何俞昭仪要用庄进实给二皇兄泼脏水。
她是担心二皇兄亲近妻族,与外祖疏远了,所以才要给他一些挫折,好叫二皇子知道,她文思殿和安国公的重要性。
不过也不排除,俞昭仪怕自己跟庄进实勾结的事情被查出来,再加上想让齐珩求着文思殿和安国公府,所以用了一石二鸟之计。
“您就不怕父皇厌弃了二皇兄?”此事风险极大,齐璟觉得俞昭仪不该是会用此计的人。
对方却辩解道:“那逃妾在我手里,让庄进实如何,他就得如何,所以后来不是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吗?他不敢!”
“可父皇若是信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齐璟已经不知道该嘲笑她太自以为是,还是庆幸父皇最后是相信二皇兄的。
不过,这导致了二皇兄为了赢回父皇的信任,执意要去少海,差点害死了齐珩。
可能她也想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也曾因此事受到煎熬,所以听齐璟一提这件事,俞昭仪就表现了从未有过的失态。
齐璟想,外祖显然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所以才会抓住翟闽等人,还要押他们上京。
“皇兄对母嫔素来尊敬,待我也很好,绝非不顾念亲情之人……请您好自为之,莫要再做这等y损的事情!”
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却很清楚自己再不想面对这样的俞昭仪,于是匆匆行了礼,转身离了文思殿。
……
七皇子离开后,俞昭仪依旧坐在罗汉榻上,默默将脸上的泪痕拭去,端起了旁边的茶盅来饮了一口,似是因为茶冷了,皱起眉头来。
原本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若晴赶紧上前给俞昭仪换了茶,实在忍不住,担心地道:“娘娘,殿下他会不会……”将此事告诉二皇子殿下?
俞昭仪再饮了热茶,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待将茶盅放回了桌上,又换了块帕子抿了抿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他是真聪明,暂时不会。”
都说知子莫若母,虽然昭仪对七皇子殿下一直不怎么亲近,但殿下小时候可爱粘着昭仪了。
七皇子是个什么性子、心里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昭仪最是清楚不过了,刚刚昭仪看他样子,怕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这时候,若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娘娘,殿下他会不会因此疏远了娘娘?”
母子俩原本就不怎么亲近,如今七皇子与二皇子兄弟情义深厚,若为二皇子不平,怕是更加误会娘娘了。
俞昭仪闻言,眼神微闪,终于不像刚刚那般云淡风轻。
见她这幅表情,若晴愈发忐忑起来,过了好久,她才听到俞昭仪说:“再怎么疏远,我们终究是母子……”
第一二五章煎熬
此刻的宫城外,停着一辆带有璟亲王府印记的马车。
一身材高大之人站立在马车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城门的方向。
守在城门处的侍卫皆是十六卫的军士,其中一人对宫门外的男子竟是认识的,小声跟旁边的同僚议论道:“那就是七皇子府的仁勇校尉,去岁武举取了二甲第一的人。”
“哦,原来大名鼎鼎的那位,就是他啊?”看着果然器宇不凡,而且生得实在英俊过人,耀眼得很。
当年武举的三鼎甲分别任八品的宣节校尉、宣节副尉和怀化司戈,随后入了十六卫当差,除了二甲第一,二甲的头几名亦是入了十六卫,留在京中护卫皇城和京师。
“如今韩凌在左监门卫,听说颇受上峰赏识……这人与人呐,就是比不得啊。”
那届武举的武状元龚鹏,原本前途无限,可惜与前忠勇侯世子严杭来往过密,受其牵连。
忠勇侯在贪腐一案中也获了罪,爵位也丢了,被判流刑。
严杭是早就被格了功名和差事的,秋天的时候跟着一家人上了路,龚鹏也被上峰厌弃,如今郁郁不得志,早就没了什么声响,连被提到的资格都没有。
听他说话的人虽然知道韩凌是去岁的探花,但却有些疑惑他后面的话:“怎么比不得?这位仁勇校尉可在亲王府,如今看来,是被七殿下当心腹带着。”
同样都是在这么冷的天办差,他们苦哈哈地守着外宫门,人家却能跟着亲王办事。
更何况七皇子如今还领了礼部的差事,能跟着领事的亲王,看来也不差啊。
那人看了远处的男子一眼,正准备跟新人说道说道,就见少玄看了过来,被对方锐利的目光扫过,他心头一凛,莫名觉得心虚起来,害怕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璟亲王从不远处快步走了过来,又从他们面前经过,正要出宫去的样子。
察觉到齐璟出来了,少玄往前迎了两步,很快看出齐璟的情绪有些不好。但他没有着急问对方与俞昭仪谈的如何,而是将他送上了马车。
这么冷的天,就是齐璟想起码,少玄也不会允许的。
“回府。”马车里传来少玄的声音,在外的亲卫立刻示意马车夫御马。
齐璟像往常一样回了府里,但他一路都在想着刚刚与俞昭仪的对话。
经过了刚刚的对谈,起初的恼怒渐渐生出了困惑,随后变成了怀疑……齐璟觉得,俞昭仪应当是有事瞒着他。
昭仪说,她是因为二皇兄疏远了文思殿和安国公府,所以才设计让他栽个跟头,好记起姨母和外祖的好来。
但以齐璟所见,二皇兄虽曾提醒他要有自己的力量,但齐珩无论对俞昭仪还是对安国公府,都绝对不到疏远的地步。
至于对杜家,因杜大人是朝中重臣,杜氏又是他的正妃,二皇兄看重一些并不为过。
俞家和杜家如今都在为二皇兄出力,正是该团结一心的时候,皇兄连太子都不是,俞昭仪要杞人忧天,是不是太早了些。
但更让齐璟觉得违和的,是俞昭仪刚刚流露出对二皇兄的态度,实在与他两世的记忆都有偏差。
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上辈子的十几年、还是这一世的几年间,俞昭仪对齐珩的关心爱护绝对不是偶尔为之的。
宫里都道俞昭仪对胞姐的儿子视若己出,连太后和皇帝都放心,连齐璟亲眼所见、亲身经历,都觉得自己在俞昭仪面前,远远比不过二皇兄。
要么,她是真心实意要善待姐姐留下的独子,因行动全出于本心,自然用不得伪装,那她就算再忌惮杜家,为了二皇子好,也不至于舍本逐末。
可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有所图,才对二皇兄那么好,那能掩藏这么久,不正说明俞昭仪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而且对二皇子夺得帝位是有执念的……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因为莫须有的疏离感,就做出有损二皇子争储之路的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面对少玄,齐璟是全然信任的,他无法跟其他人说的事,都可以拿来与少玄谈论,包括自己那个所谓的“预言梦”。
只是提及自己的母亲,齐璟觉得多少有些别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其实有点担心,因为感情的因素作祟,自己对俞昭仪有怨,所以对方无论做什么,他不是觉得愚蠢短视,就是觉得有异。
人的心就跟它长的位置一样,确实是偏的。
这件事若放在上辈子,他不仅不会怀疑俞昭仪,甚至可能义无反顾地合着她的心意去做事,既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想后果,只专注于怎么办才能实现昭仪的愿望。
不过很快的,他又庆幸起来,觉得自己能抛开过去那种盲目,而能理智地看待俞昭仪的种种行为,才是正确的。
“我怀疑,昭仪在庄进实一案上,对我有所隐瞒。”